第16章 物價漲了
開局流放,黑蓮花靠種田顛覆江山 關霧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許大夫又開啟藥童留下的藥箱給陶桓上藥,再用專用的紗布包紮。
沈妙順便給他講解消毒的重要性。在沒有抗生素的時代,消毒說不定就能挽救一條命。
只不過這個時代沒有蒸餾酒精跟碘伏,若是能燒出玻璃或許有可能。
但是既然都燒玻璃了,為什麼不試試製作青黴素呢?
不對,沈妙搖搖頭,她綁的是種田系統,又不是醫師系統,怎麼淨給自己出難題呢。
沈妙:“感染通常是傷口沒有處理好,消毒就是為了保持傷口的潔淨,不過我目前沒有特別好的消毒水,之前是用的酒,可這樣有運氣的成分在裡面。”
看來等到了幽州,她得想想辦法怎麼弄套蒸餾裝置。玻璃暫時燒不出來,先弄套竹管的也行。
許大夫想了想,酒刺激性太重了,他之前一般用鹽巴融在水裡給病人擦,或者用艾葉泡水,可這樣做有時有用,有時無用。
沈妙:“我會被流放到幽州,等到了那裡我會試著做消毒用的酒精。您給我留個地址,我倒是做出了成果找鏢師給您帶過來。”
話趕話到這還是給自己派了個任務,畢竟學費不是那麼好收的,得負責包教包會啊。
沈妙這人做什麼事就是要做到百分百,差不多是不行的。
蕭凜在聽到酒精是也雙眼一亮,他那天聽見沈妙說了什麼酒的濃度之類,大致明白一點。
不過沒什麼,反正沈妙去了幽州也算是他的地盤,做什麼跑不了。
“那這縫合是跟縫補衣物一樣嗎?縫完怎麼將線取出來呢?”許大夫又問。
沈妙:“縫合手法您需要找實物練習,線是要在傷口癒合幾天後取出,您一會兒去找塊豬肉或者兔子最好,我給您示範。”
許大夫聞言笑眯眯的應了聲,又去給另外的人換藥,蕭凜見他那箱子沉,就單手給他拎了過去。
許大夫回頭看了看他小臂上結實勁瘦的肌肉,再往上看清了蕭凜的臉,又忍不住讚了聲:“嚯!好俊的小子。”
這隊流放的人恐怕有點來頭。
許大夫處理完,藥童也取了銀子回來。遵循許大夫的叮囑專門裝在一個小布袋裡,低調地遞給沈妙。沈妙接過,對他道了聲謝。
可憐那藥童還沒喘口氣,又被許大夫指使去給他買兔子。
這種野味不是肉攤每天都有,得去西城門那邊看看有沒有獵戶賣。
小童去跑腿,許大夫也不嫌棄這牢房環境差,就拉著沈妙探討那些新奇的救治法子,沈妙也想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麻沸散。
君不見諸多小說高頻出現麻沸散,還魂丹之類等後世失傳的藥方,她實在好奇。
得到的結果卻大失所望,華佗的麻沸散早已失傳,大梁現在普遍是用曼陀羅,天南星等草藥進行區域性陣痛或鎮靜,但這種藥物最多隻能緩解疼痛而非全身麻醉。
外科手術進步第一大障礙,沒有全身麻醉,手搓麻醉劑也不現實。
沈妙嘆了口氣,覺得還是先填飽肚子吧。驛站小二給院裡的衙役送飯,飯菜香味兒順著風飄過來,是久違的肉香。
她當即叫小二進來點了三份,算了,蕭凜還送她三七呢,也請他吃一頓。再看看許大夫,禮貌性地問了句,結果人還真沒吃。
上午坐診完飯都沒吃就過來了,可謂是醫者仁心。
於是,沈妙最終豪爽的點了五分飯菜,幾人坐在地上低頭猛猛炫飯。旁邊的人聞了,只能咽咽口水,忍痛買了幾塊餅子。
沈妙吃完飯也沒忘找小二買乾糧,她現在有銀子了,也不吝嗇。買了一大包肉餅,還有肉乾之類的,外加兩個水囊。
大梁宰殺耕牛是重罪,是以這肉是羊肉,肉乾倒是有兔肉跟羊肉兩種。
驛館物價貴,這餅賣十文錢一個,肉乾醃製煮熟後燻乾的,工序複雜價格更貴,七十文一斤,要簡直把人當豬宰。
但沈妙覺得吃著挺香的,肉乾一點羊肉羶味兒都聞不到,於是她買了三十個餅和五斤肉乾,一下花了六百文。
再次感嘆古代肉價之貴。今年南方洪災,糧食漲價,大米都瘋漲至三十文一斗了,肉類跟著漲,朝廷也沒管控。
買完吃的沈妙也沒忘了買鞋,委託小二去把門口賣鞋的大娘叫進來。
剛花了一大筆錢,這小二答應得十分爽利,沒一會兒就把門口賣鞋的大娘帶了進來。
那大娘挑著框,沈妙給她大哥跟娘也都買了雙。
這大娘是個實誠人,鞋底納得十分厚實,七十文一雙,沈妙買了三雙,又買了十幾雙襪子。
別問,問就是一天一雙,任性。
一兩銀子很快被花得差不多了,驛館廚房的肉餅也做好送了過來。
沈妙分成幾個包袱給他們三人一人背了個小包裹,還有一個水囊。
沈硯覺得他一個人背就好了,但沈妙拒絕了。沈硯又不是不會累,他們一人背一點也沒多重,這樣是最好的。
許大夫看他們這一家子的裝扮,要不是還穿著囚衣鎖鏈,看著倒像是去踏青的。
他覺得有些有趣,又很欣賞沈妙。她跟其他人,很明顯能看出不一樣來。
其他人一朝淪為階下囚,那股精氣神早就被萎靡不振,而沈妙,她身上有一股朝氣蓬勃的韌勁兒。
沈妙要是知道一定會說,謝邀,剛白撿一條命外加窮人乍富,我沒朝氣誰有朝氣。
處理完這些,文元才終於趕回來,他手裡拎著一隻蹬了腿的死兔子。
沈妙清理出一塊空地,給幾人示範縫合。
不過兔子皮毛厚實,得先颳了毛。許大夫箱子裡是有銀針跟刀具的,不過沈妙不會剃毛啊。
於是蕭凜接過了許大夫的小刮刀,動作利落地颳了起來。
許大夫再次給予肯定:“好小子,真不錯!”他說著還拍了拍蕭凜結實的肩背肌肉。
蕭凜作為一個習武之人,差點沒條件反射的給他掀飛了,好在是動手之前大腦戰勝了四肢,沒把許大夫這把老骨頭折了。
沒一會兒就刮完兔毛,沈妙劃了個口子開始示範。
可惜沒有鑷子不好操作,沈妙想著,又給徐大夫畫了套圖紙讓他去找人照著打。
許大夫非常滿意,他是扎針灸的手,人老了手還挺穩的,練了兩遍,還讓身邊的藥童文元也上手操作了一番。
不過實操這個東西是需要勤加練習的才會有成果的,沈妙之前那次真是有很大的運氣加成。
許大夫走的時候,笑道:“丫頭,或許我們還會再見的。”
沈妙也笑:“您要來幽州嗎?”
流放的犯人是不允許離開流放地的。若不翻案,或許她這輩子都無法離開幽州了。
許大夫:“去幽州看看也不錯,若非你對醫術不感興趣,我還想收你當徒弟呢。”
一旁的藥童顧不得驚訝本來打算去長安的師父怎麼突然說要去幽州,就聽到要收徒這句話,頓時警鈴大作,“師父,北地風大苦寒,您不是想去南方嗎?”
許大夫敲了下他的頭:“多嘴,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沈妙笑意盈盈地看著二人互動。
等師徒二人走遠,潘武也帶著新補給的物資以及縣令給他們調派的馬車跟衙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