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對峙
皇嫂在上,娘娘她身穿鳳袍改嫁了! 迅知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寧陽不懼謝之朝眼裡的殺意,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提到了他的逆鱗,他下意識的反應。
她只想要一個好的談判結果。
“殿下,你若護了我胞弟,我便保懷安長公主留在大盛,如何?”
謝之朝拒絕不了。
他就這麼一個軟肋,寧陽卻能這麼精準的戳上來。
導致即便她對寧陽仍抱有質疑,也無法開口拒絕這筆交易。
半晌,他道:“寧陽,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
寧陽聽他這麼問,知道八成是妥了,她道:“我既句句實言,又何必去想欺騙的後果?我只會想著若是合作順利,日後能與殿下互利的地方還有很多。”
“好。”
謝之朝總算是答應下來,“七日之後,本王會助另弟順利參考。”
寧陽接過他的話道:“謝殿下,那我也許諾,兩月之後的出城的和親馬車上,絕不會是懷安長公主。”
話落,寧陽鬆了鬆心神。
今日努力算是沒有白費。
餘下的路程,她閉上眼小憩了一下,再睜眼,馬車已停到宮門口。
謝之朝也重新恢復了紈絝模樣,眯眼帶笑道:“小皇嫂,到了。”
此時外頭天氣好轉,寧陽下車道謝,隔著車帷,謝之朝應了一聲“後會有期”,便往老地方去了。
“肖竹,春月樓。”
“是。”
……
寧陽回到謝瀾身前的時候,謝瀾黑著一張臉。
側席上坐著位女子,身著上好的雲錦,耳上戴著進貢的海珠耳飾,貴氣中又帶著幾分疏離感。
是靜安長公主。
寧陽規矩的給謝瀾行禮,隨後轉頭溫和笑道:“靜安長公主也來了?”
可還未聽到靜安回話,就聽謝瀾怒道:“寧陽,跪下。”
語氣之生硬,語調之冰冷,都不是這個時候的謝瀾該有的態度。
寧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她上謝之朝馬車的事情傳到了謝瀾耳朵裡。
除此之外,一定還免不了穗兒的添油加醋,就連這靜安長公主,也是特地來看熱鬧的。
但寧陽只裝作不解,杵在原地。
“皇上,臣女不知是何處惹惱了皇上,求皇上明示。”
謝瀾拍案而起。
“寧陽,你當真是給朕祈福去的嗎?朕可是聽聞,你才出宮,就上了楚王的馬車啊。”
謝瀾明明厭她,卻在明面上寵她那麼久,今日難得有能光明正大沖她發怒的機會,他自然是要好好發作的。
脾氣發的大一些,也算是哄穗兒。
謝瀾兇她也就罷了,可就連邊上的靜安長公主也道:“是啊,寧陽,你是皇兄未來的妻,是大盛未來的皇后,行徑卻如此出格,是在難堪!”
聽她這語氣,寧陽不怒反笑。
這位靜安長公主與她少有來往,前世就不太喜歡她,對她生疏冷淡的很,對穗兒卻很和善。
她後來才知,原是在靜安長公主眼中,是寧家害了她的心上人。
而且她對於謝瀾和穗兒的事,也定是知曉的,不僅知曉,大機率還感同身受,覺得穗兒和謝瀾也是因寧家壞事,才不能好好在一起,因此對穗兒格外和善。
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拿她當棋子,而她這顆棋子,上輩子還傻乎乎的將他們都當做最親近的家人。
寧陽心中盤算著,這一世她要報復的人其實還挺多的,除了面前這三個,一定還有太后,也是棋盤的操縱者之一。
與此同時,穗兒在謝瀾身後暗自發笑。
這一次有謝瀾和靜啊長公主這兩座大山給寧陽施壓,她總算是不用開口,就能看著寧陽這賤人吃癟。
可她卻見寧陽到現在還不跪下,不僅不跪,反倒是站的更直了。
寧陽抬眸道:“原來是因為這件事,皇上,臣女好歹是為您祈福才走這一趟的,即便除了點差池,皇上不該先細細詢問嗎?皇上難道對臣女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差池?”靜安搶著道:“大庭廣眾之下與楚王說話,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這叫有點差池?鐵打的事實,還需要什麼詢問?”
若是過去,寧陽定會因著對謝瀾的愛意,和靜安長公主好好說話,甚至會帶有一絲討好。
即便靜安不待見,她也會因為皇嫂的身份,想著對她要多有包容。
可是這一次,寧陽語氣比她還硬:“靜安長公主,你身為長公主,言語要嚴謹才是,你說我與楚王說話,這是有的,上了馬車,也是有的,可這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難道是你看到的不成?”
靜安頓了一下,大約是沒想到向來溫言軟語的寧陽會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她不禁略帶不悅的看了謝瀾一眼,像是在譴責謝瀾,怎麼把寧陽寵的這麼囂張。
謝瀾接過話道:“靜安當然沒見到,但她這般說,自然外頭是這般傳的。”
寧陽:“那皇上真該找出那謠傳之人,割了他的舌頭,以此殺雞儆猴。”
“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麼?”
謝瀾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也想不到,寧陽的嘴裡會說出“割了舌頭”這種話,還說的不疾不徐,語氣平淡到像是在談論天陰天晴一般。
寧陽不以為然:“皇上,臣女也是為皇上著想,皇上才登基,若容忍此種人造謠生事,那皇家名聲還要不要了?臣女辛辛苦苦去為皇上祈福,總不能讓這種人一張嘴就毀了。”
謝瀾噎了一下。
哪有什麼造謠之人,不過就是穗兒看不過眼,說的嚴重了些罷了。
謝瀾:“行了,造謠生事確實不好,朕會處理,但你上了楚王的車是事實,孤男寡女,你如何解釋!”
寧陽看向穗兒:“這件事,只怕要問問穗兒了。”
謝瀾皺眉:“關穗兒何事?”
寧陽:“皇上忘了嗎?是穗兒姑娘去為臣女備的車,宮中車馬這麼多,為何就臣女的車翻了?為何就臣女的馬會受驚?若是不翻了車,臣女又怎會上楚王的車。”
“你、你什麼意思!寧陽,你是說我給你找的馬車有問題?你汙衊我!”
寧陽目光鋒利如刀刺去,語氣很硬:“你喊我什麼?”
“我……不,奴婢、奴婢只是太委屈了,寧小娘娘,即便奴婢是下人,也不能這麼被血口噴人。”
寧陽冷笑:“我不過是提出質疑罷了,不過質疑一聲,你就敢指著我鼻子喊我全名,那我不得不想,你是不是記恨我剪了你的指甲,所以想要報復我呢?”
她這話一出,穗兒氣的胸口發悶,可更讓她後背發涼的是,謝瀾竟然也帶著考究的神色看向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