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本來只應該有一個男主是千俞的,現在師尊都出來了,也被判定為了男主。】

【你已經猜到臉盲debuff的一部分了,¥讓我跟你說,只要男主對你的在意超過了90,就會啟發這個debuff。

而且是和人緣分繫結,如果人緣分高的話,男主不在的情況下,也有可能出現臉盲的debuff。】

人緣分和臉盲debuff竟然是相悖的。

如同這個世界裡的善與惡。

【如果,我的人緣分達到了100分,那臉盲debuff會取消嗎?】沈意問。

【嗯。】

旺財那邊似乎十分的寒冷,連帶著它機器聲線都要來的顫抖。後面還傳來一陣陣爆炸的聲音。

【你還好嗎……?】沈意問。

【一點都不好TT】它的螢幕上出現了小表情,【好像有個世界裡的人跑出來的,然後把我們的主系統炸掉了……】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滋滋的發出聲響。

【喪屍怎麼進來了!!!!】

嗶嗶——沒聲了。

……好詭異。難道是主系統炸掉了?那她的任務還做不做了?

她還能不能完整的回到世界裡了?

止舟見她不說話,抿起唇,像個沒吃到糖果的小孩,只是用著法術一下一下的給千俞和小黑貓抽離著黑霧。

心裡卻頻繁的冒出一個念頭:

讓她只和自己在一塊……只和自己在一起。

手下的有些重,小蛇嘶嘶的出聲,扭動著身子,似乎有些難受。

止舟輕哼一聲。

沈意回過神來,面對止舟有著一絲尷尬。

空氣中有些安靜,但門後有一些吱吱呀呀的聲音,有些清楚。

從裡頭冒出個兔耳朵,慢慢又是一雙人手人腳,攬月側過頭出了門,看見外面站著的沈意和止舟,那玉石上又是兩個同門。

她耳朵靈敏,能聽到沈意和止舟之間的對話。

後面有些公事公辦的意味。

沈意:“派裡肯定有人在搞鬼。”

止舟:“嗯,你暫時先住我這。我這至少還安全。”

沈意:“……師父,我還是決定將這個黑霧解決了,你不能保護我一輩子。”

他能。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想法嚇到她。於是止舟沒說話了。

隨即兩人又沉默了。

……攬月的紅耳朵動了動,忽略掉一些酸臭味的曖昧氣氛,她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從兜裡掏出了一朵小白花。

她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沈意旁邊,“多謝你,這個送你。”

“謝謝。”沈意接過,察覺到旁邊有人,沒想到是稍微好轉了一些的攬月,“你暫時先別到派裡去。”

派裡現在人心惶惶,總覺得攬月被什麼附身或者說本性就是這樣,一時間大家都有些害怕。

一些激進派就覺得不能如此坐以待斃,要去尋找攬月,討要個說法。

她也是為了保護攬月。

攬月眼裡迸發出激動的光,只是搖搖頭:“我一定,一定會找出殺害小浣熊的真兇。”

“你能說說那天的情形嗎?”沈意問。

“塵烽大師讓我去完成任務,小浣熊也要去,但他經常會被路上的果子所吸引,到了一個棧道上時,一陣黑風吹過,我們兩就到了操場上。毫無記憶。”

她頓了頓,耳朵微微下垂的抖動。

“隨後小浣熊就在我身邊倒下,那時候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小浣熊一動不動,我慌了神。

腦子一痛,突然眼前小浣熊就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她捂住了自己的臉,似乎不想再回憶這些東西。

“我的腦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是我殺害的小浣熊,我不信。後來又扯到說每次小浣熊找我茬的時候,我恨不恨他……

說我恨他的話,就把刀刺下去吧。”

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攬月有些激動。腦海中又出現了一道道的黑光。

“小浣熊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我受傷的時候,雖然他嘴巴欠揍的說我總是逞強,遭報應了。但晚上我總能看到我屋裡有藥罐,那上面還有小浣熊的爪印。”

“所以,我是不會恨他到想殺死他的。”她陷入了回憶,一直喋喋不休的說著。最後堅定的點點頭:

“我決定,一定會找到派裡的叛徒。”她的目光又看向玉石桌上的一蛇一貓。

“謝謝你,還有您。”她對沈意和旁邊的男人致謝,不知道止舟是誰,但看這氣場和裝潢,她猜測到是雪山頂常年不見人的師尊。

說著她就一個箭步衝下了山。

不等沈意和止舟的回答,毅然決然。

沈意回過頭看了看止舟:“師父,我也是這樣想的。”

止舟眼神裡蘊含了許多的情緒,按道理,他是不該摻雜世間萬物的發展的。

但……看著眼前的徒弟,怎麼的都拒絕不了她,他點了點頭:

“那你要記得回來看看吾。”

“三天一次……還是每天一次吧。”他說。

沈意笑了笑:“好,那千俞師——大師和小黑貓就先待在您這。”

她差點說錯話,看止舟臉上的表情在聽到“師”這個字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還好她變話茬變得快。

沈意回到了山下居住,偶爾會拿上一些草藥上雪山頂,但她去的最多的地方,是緒言大師的學堂。

他無非就是引用古往今來的詩句或者是一些名家經典來讓大家調節情緒,知道情緒的好處。

而最近因為派裡的人心惶惶,所以大家幾乎都來這裡調節一下情緒。沈意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只是她不是來調節情緒的,是來看緒言如何調節別人的情緒的。

他學堂後面的牆上滿滿擺著一堆的展示黑蛋,他向大家展示,說這個黑蛋原本是白色的,因提取了大家不好的情緒才變了黑。

大家一茬接一茬的說他如此的厲害。

可沈意在旁邊看的清楚,緒言的臉上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一抹笑。

得意、興奮、張揚。

彷彿就是在向沈意宣告,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得,但沈意拿他做不了什麼。

沈意捏緊了拳頭,想到所有的同門都如此信任他,而他,卻將所有的同門當做是試驗,讓他們不知不覺的陷入情緒的洪流。

情緒,是他來鼓動的一種工具。

而到那時,情緒又會如何反噬所有的種族?

她不敢想,她得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