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的是被大小姐勾引的,這是大小姐送給小的鴛鴦手帕!”

“爹爹我不會刺繡,芍藥可以做證。”

“小姐刺繡全是奴婢代勞。”

胡氏:“芍藥是你貼身丫鬟,她的說詞不可信。”

安雲昭:“那馬伕也只是一面之詞。”

安敬遠看了躺在地上的李嬤嬤:“來人,將她弄醒!”

李嬤嬤剛醒,便扯著嗓子大喊。

“夫人救命,別殺我,別殺我!”

安雲昭衝上前抱著李嬤嬤,溫聲細語安慰。

“嬤嬤別怕,有父親在,那賊人不敢再殺人了。”

“現在父親在這,沒有人敢威脅你,你可以好好說說自己的冤屈。”

李嬤嬤剛醒來,還沉浸在剛剛被刺殺的陰影當中,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冤屈?

安雲昭指著李嬤嬤手上的情詩道:“這情詩是誰給你的。”

李嬤嬤下意識的回答道:“這是夫人給……”

話還沒有說完,李嬤嬤反應過來了,一臉的慌亂。

“這是我從小姐房間拿到了!”

安雲昭安撫拍著李嬤嬤的後背。

“你別怕……”

李嬤嬤氣惱地一把推開安雲昭。

“我怕什麼?我不怕啊,這情詩是我從小姐房間裡拿到了,這是小姐寫著馬伕的情詩!是小姐!”

安雲昭被推得後退踉蹌一下,幸好被芍藥扶了一下才站穩。

她悲憐看著李嬤嬤,又看向安敬遠,不禁搖頭。

“父親,嬤嬤已被背後指使之人逼瘋了。”

李嬤嬤氣得指著安雲昭怒罵。

“你才瘋了,我沒瘋!這是你的,是你寫的!我從你房間拿到了,你私通馬伕,你不要臉!”

李嬤嬤平時囂張慣了,本來就看不起安雲昭,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安敬遠皺眉不悅地揮了一下衣袖。

“把她的嘴給我堵上,拉下去發賣!”

李嬤嬤聽到發賣兩字,整個人都懵逼,朝著胡氏求救。

“夫人救我啊!我不要發賣,我不要發賣!夫人救我啊!我是替你……”

胡氏呵斥。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她的嘴給我堵住!”

胡氏害怕著李嬤嬤口無遮攔的將她出賣了。

安雲昭跪在安敬遠面前,行禮,杏眸含淚,我見猶憐。

“父親,我剛入府沒有多久,便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我是相府嫡女,與太子殿下有婚約,我想請求父親退了這婚約。”

“這婚約是先帝的遺旨,別說我了連當今的皇上都退不了,是你母親以自己的性命為你求來的,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父親,李嬤嬤被逼瘋了,馬伕死咬著說與我有情。”

“可父親想想我都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人,所言所行都代表著相府,我怎麼會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安雲昭直視著馬伕,眼神嬌柔而又犀利。

“再者你說我對你有情,我每日從不踏出院子半步,就靠著幾張紙,和一個來源都不知的手帕與你私會嗎?”

馬伕張了張口,一口咬定道:“你就是與我偷情!”

“你當真以為無證可查嗎?這手帕從質地一看就是名貴之物,而我身上所穿都是廉價之物,這蜀錦我只在妹妹身上看到過。”

“莫非是你偷了妹妹貼身之物從而誣陷於我,還是說與你偷情的是妹妹?說!”

安雲昭突然一改嬌柔,一聲厲呵嚇得馬伕口無遮攔。

“不,我沒有偷,我沒偷!不是大小姐,不,不是二小姐,我和二小姐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們是清白的!”

“這不關二小姐的事!我是與你私會,是你勾引我!是你!”

安雲昭垂眸:“事關家事,女兒不願為府上蒙羞,但也不容人如此詆譭我,我自願報官以證清白。”

“不,不能報官!”馬伕此刻冷汗淋漓,他下意識的看向胡氏。

胡氏心裡大罵著蠢貨。

安雲昭看出了馬伕心裡的想法。

“你別指望著胡姨娘能救你,李嬤嬤便是前車之鑑。”

馬伕全身打了哆嗦,彷彿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正要開口,被胡氏搶先一步。

“堵住他的嘴!老爺,是妾身愚鈍,被下人所矇蔽。”

此事從李嬤嬤開始,她便失了先機。

她以為尼姑庵長大的安雲昭並不帶腦子。

可是沒想到安雲昭卻比她想象中的要聰明。

是她小瞧安雲昭。

原本的佈局也漏洞百出,對她極為不利。

畢竟她只是想隨意拿捏一個名頭好致安雲昭於死地。

被安雲昭輕易躲了過去,胡氏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安敬遠並不傻,他能看出來此事出自胡氏之手,也深知她這樣做是為了安婉清。

畢竟安婉清是他身邊長大。

受他悉心栽培,還深受太子殿下的寵愛,不偏心才怪。

安敬遠尋了一個由頭處置了馬伕。

胡氏不甘心:“老爺,大小姐房間裡藏著奸生子!”

“奸生子?”安敬遠皺眉看向安雲昭怒斥:“怎麼回事!”

安雲昭壓低聲:“父親此事關係重大,還允我偷偷跟你說明,且不能讓第二人知曉,恐生事端。”

安敬遠疑惑,見安雲昭一副凝重模樣,命所有人都在院外等候。

胡氏離開前看著關閉的房間,心亂。

手指纏繞著絲帕,想著剛剛安雲昭鎮定自若樣子,深知剛剛的誣陷肯定又不成。

眼裡淬滿毒汁。

不行!

眼見大婚在即,她絕對不能讓安雲昭存活。

擋了她女兒太子妃之路。

安雲昭必死!

胡氏偷偷跟身邊的楊嬤嬤小聲嘀咕著。

楊嬤嬤點頭:“老奴這就去辦。”

芍藥看著離開的楊嬤嬤。

心裡為安雲昭擔心,想上前偷偷地跟著。

胡氏注意到她。

想到之前就是芍藥偷偷報信通知安敬遠才讓安雲昭躲過這一劫。

她怒火攻心指著芍藥。

“來人把這賤婢綁了發賣到青樓,成為讓人騎的賤貨!”

芍藥想叫救命,被人捂著嘴巴死死堵死!

此時。

安雲昭在房間裡跟安敬遠解釋奸生子來歷,並不外面發生何事。

安敬遠瞪大眼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不可置信。

“你說他是國師的私生子!”

“噓,父親你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你可有何證據?”

安雲昭臉不紅心不跳,一張嘴開口便是謊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