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不會這麼偏心吧,居然想把你兒子我發配到這麼個荒涼的地方來當國王,”濟民滿腹牢騷地抱怨道,“這麼小的地方,還不如我們國內一個莊園大呢,而且,還這麼窮,我們這一路行過來,都沒有見到幾間象樣的樓房的。”

“你知道什麼,整個不列顛島比我們不少的省還要大呢,莊園?你莫不是把羅布泊當作個莊園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咱們帝國內面積最大的省了。”我嚴肅地告訴他。

“不行,不當就不當,當個國王有什麼好,以後都不能陪大哥打球了。老爸你看看這裡,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到處都是死氣沉沉,荒無人煙,就說我們剛才還看過的倫敦吧,好歹還是個首都吧,你看那裡房子那麼低,還有不少的草房子,他們的人不會燒磚嗎?怎麼比得過我們鄉下的百姓的房子?你再看看這裡的百姓,男人們一個個鬍子拉渣,有氣無力的樣子,女人們也是一個個面無血色,雙目無神,老媽說自己在這裡只算得上是中等之姿,我怎麼看這些女的沒有一個有老媽那麼好看的。”濟民仍是一臉不屑的神色。

濟民若是知道,在他老爸我穿越之前的那個時代,有多少人削尖了腦袋要想往這裡擠,有的人放著好好的父母官不當,心甘情願的來這裡做人家的一條狗。有的人放著滿頭光環的明星不做,卻去心甘情願的充當西方人的玩物和擺設,或者說女優。而且,為了達到這種目的,他們恨不得認個西方國家的乾爹乾媽,而他們視作上賓的西方人甚至不過是在他們本國國內的一個小混混小流氓,要不就是娶不上老婆的老光棍,卻有如花似玉的妙齡女郎心甘情願的倒貼。

要說他們去了西方的樂土,一心一意的做那西方的貴人倒也罷了,畢竟每個人都有憑自己的雙腳選擇的權利,可那些人拿了人家的居留權,終於做了二鬼子之後,偏不好好的呆在他們的祖國內,反而馬上搖頭一變,變成了國際友人,來到國內繼續拐騙我們的血汗。

我初時很是不解,但看了自己身邊的人被拆了房子,被當作上訪者抓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我看到我的同胞們辛苦一輩子的積蓄被以人民的名義擄為己有的時候,我逐漸明白了。那些外國友人們是不用擔心父母官們如此對待他們的,因為哪怕他們剛剛入了外籍,他們受了一點委屈也有人替他們撐腰,就算是意外傷亡,他們的賠償也比國人的命珍貴。身為無比驕傲的天朝臣民,居然要傍著異國友邦的一紙居留證才能保自己的財產和生命安全,倒也算了創造了一個人類奇蹟。

此時的歷史已經完全發生了改變,只是不知道我們的後代們,他們仍將堅我們的信念,仍將以一個正常的心態看待異族和自我嗎? 卡車早留在了巴黎公國,我們一行人駕著馬緩緩前行,路邊的行人、田野間彎腰勞作的人民,對我們的出現也只是露出了一點異樣,便又繼續做他們的事情。羅斯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母國,看著什麼都覺得親切,她滿心歡喜的想去和行人們說上幾句,但那些人只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我們,便惶恐地躲開了,讓她好不懊惱。、

杜娟仍在謹慎的巡視,但她的努力根本起不到一絲作用,因為我們感覺不到對我們的任何危脅,這樣也好,讓我們可以近距離的觀察此時的英格蘭。

布萊爾帶著他的一千餘勇士,以及我們送給他的數千支換裝下來的火槍,一回到威爾士,立即召集其父的舊部,對英格蘭人掀起了血腥的屠殺。

或許是他父親死時驚恐和不甘的眼神在他的腦海中太深太深,多年無言的隱忍已讓他臨近爆發,終於到了今天,他無需再忍。

藉助於領先這個時代太多的火槍,仍只會使用長矛大刀的英格蘭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雖然他的所有兵力也只有六千人,但整個英倫島已經在他們的攻擊下顫抖,無邊的大火燒燬了英格蘭許多大大小小的村莊、城市,到處都是流離所失,飢寒交迫的流民,到處都是四處流浪、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百姓。布萊爾的怒火已將英倫島徹底點燃。

雖然我們已經步入倫敦,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但四處仍到可見破敗的房子和無望的人民向在路邊,期待著從天而降的拯救,也難怪濟民剛才會有那樣的感嘆。

濟民早沒有剛登陸時的新鮮感,雙眼疲乏地看著地面,有氣無力地說:“舅舅怎麼能這麼過份,他們把這裡都燒光了,以後就不用再建設了嗎?他把人都殺光了,他要一片荒地有什麼用?”或許他還太年輕,他還不知道明白被仇恨矇蔽了心智的人的瘋狂。

“咦?”濟民突然勒住了馬匹,張大著雙眼,半晌都不曾出聲,良久才嘖嘖讚道:“真漂亮,原來老媽真的沒有騙我?”

順著濟民的目光望去,看見前方緩緩走來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金髮姑娘,略微有些泛黃的頭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但仍可以辨出其清純亮麗的容顏。她的絲質長袍有些舊了,但仍洗得乾乾淨淨。雖然她的年紀不大,舉止之間卻透露一股高貴的風雅和氣質,但透過其淡淡的愁容,更添一份我見猶憐的心情。

漂亮女子帶著眾人一路緩緩而行,一邊從身後隨從們的筐裡取出些食物,分給路邊的人們。泥土弄髒了她的長裙,可她恍似未覺,仍緩緩地向前走著。她似乎覺察了我們這隊人在關注她,也只是略略回過頭望了一眼,便又繼續往前行去。

“趙濟民,”杜娟冷冷地叫道,“你就這麼個德行,看見個稍有姿色的女子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你就不能跟你的好父親學點好的東西。姐姐,你也真是的,自己的兒子都快讓人家勾走了,你好象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羅斯仍顧自地望著路旁哀慼的百姓,絲毫沒有覺察到杜娟在和她說話。

“杜姨娘,你不知道,我在這個女子的身上,似乎找到了某種感覺,某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感到我幼小的心靈已經受到了深深的觸動。”濟民似是很認真地說。

“切,二哥,你就吹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人家那姑娘可比你還要高少少呢,她觸動你?你也不瞧瞧自己這個蘆柴棒似的身材,”世民一臉不屑地說,“你要真有本事搞定她,從此之後小弟我什麼都聽你的了。”

“你個小孩子知道個什麼,她高又怎麼了?她長得漂亮又如何了?她就算是女王也要嫁人的吧。她或許很優秀,但你們的二哥我是誰?那可是大中華帝國皇帝的兒子,未來的帝國將軍,還兼有威爾士公主的高貴血統,哪一點配不上她了?你們二哥,就算能咽得這口氣,你們問問老爸看,問他許不許我們這樣自甘菲薄?我,作為大中華帝國的帥哥,曾經迷倒了無數年輕少女的趙濟民,今天便要證明給你們看看,我們不要征服歐洲的土地,還要征服歐洲的女子。你們不要這樣地看著我,我要不搞定她,以後我叫你們叫哥。”說話竟徑直一拉馬韁跟了上去。

羅斯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或許濟民身上那股子張揚的氣勢正是讓她感到驕傲的地方吧。只有杜娟,氣呼呼的望著羅斯,好象是在說,你的兒子這麼小就知道追女孩子了,你也不管管。

濟民大大咧咧的靠近女子的身邊,無比瀟灑的叫聲:“hi”。

漂亮女子根本沒有答理他,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行去,濟民卻搶前幾步,擋在了她的面前,急急地說著什麼,女子初是不解,但好象對濟民的話感到了平靜,並不是剛開始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濟民說到後來,她竟微微地點了點頭。

“看你教的什麼好兒子,你就放任這樣。”杜娟終於忍不住對著我發牢騷。

“杜娟,你這樣是不行的,他們不去自己找老婆,你難道讓咱們的兒子們一直都打光棍嗎?眼看匡民就快要做爹了,你難道就不想多個人叫你作奶奶?”我一臉戲謔地語氣。

“什麼奶奶!我有那麼老嗎?”杜娟仍是氣呼呼地。

“你當然不老了,你就算八十了,仍是朕的心甘寶貝呀,朕怎麼捨得你老了呢。”我厚著臉皮說,根本無視一旁的幾個兒女,倒是杜娟,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

“兒子們,你們可都是老爸我的好兒子,都要學學你們二哥的樣子,可別讓老爸失望了。咱們中國的男人,不僅打仗、搞經濟有一套,追女孩子可是同樣有手段的。”

“不理你了,沒有一點正經,”杜娟終於拿我無法,跺跺腳走遠了。

一連三天,濟民都是到掌燈時分才出現,然後一大清早又不見了人影,羅斯和杜娟都不放心的追問了幾次,濟民口風很緊,一點資訊都沒有透露。

第四天的傍晚,濟民終於神神秘秘地來到了我身邊,身後還跟著那天碰到的那個漂亮女子,只是已不如那天那般從容,如今只低眉順眼的跟在他的身後。

“叫父皇,或者叫老爸也行。”濟民不無得意的對那個女子命令道。

“父…皇?”女子結結巴巴地吐出口齒不清的幾個字,隨即便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您是皇帝?”

“當然,咱父親可是大中華帝國的皇帝。”濟民生怕自己落了後,*著自己半生不熟的半掉子英語說。

女子足足愣了有一刻鐘,突然眼神中露出堅毅的神色,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求求中華帝國的皇帝,救救我英格蘭的無辜百姓吧,他們已經被*至絕路了,若是沒有人救他們一把,他們大多活不了多久。”

我以為濟民早已把自己的身份抖露出來,沒有想到他就是憑著自己的什麼手段追到了人家,這一會兒,她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有些讓我費解了。我只得裝作不知的說:“你的國民們遇到什麼困難了嗎,不要急,慢慢說來。”

她緩慢而又堅定地說:“我叫格雷絲,乃是英格蘭王國的公主,我和我的國民們一直安安樂樂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可不知前威爾士國王的兒子從哪裡殺出來,重新建立了威爾士國,並帶人殺入了我們的王宮。我的父王和許多大臣倉促之間不知道逃到了哪裡,如今生死下落不明,只有我一個孤身女子,因為當時恰巧不在宮中,才倖免於難。沒有想到那威爾士國王趕跑了我們還不算,還想趕盡殺絕,如今我舉國之內,被他們屠殺得僅十存三四,糧食財物更是多數被他們搶走,若是中國皇帝再不施以援手,只怕他們不是被威爾士國王的人殺了,便是活活餓死,”

說完,竟不自覺地抽泣起來,更添一份楚楚可憐的神色,濟民此時亦露出了一臉期待的神色。“就算不看在這些百姓的份上,看在濟民和我交往的份上,您幫我一把吧,讓我們英格蘭王國留下一支血脈。只要中國皇帝略一伸手,我便可以成為英格蘭的女王了,而濟民就是英格蘭的親王了。”

“什麼親王!我才不稀罕,我只是喜歡你的人才去追求你。做你們這個地方的親王?還不如我回去自己國土上做個逍遙的農場主呢。給個國王我都不會做的。什麼女王?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規矩,女人出嫁了便是要從夫的,你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了我,就得跟我回中國的。”

“那你這些天一直幫著我扶助那些貧民們難道都是假心假意的了?”格雷絲急得幾欲掉淚。

“沒有,絕對沒有,我對你的心對天可鑑,對你的幫助也是真心實意。但你只是一個女子,英國那麼多的貧民,靠你一個人有什麼用?我們要號召更多的百姓們展開自救,當他們學會自己面對困難並找出解決之道的時候,我們不是就可以退出了?“

“真的是這樣的嗎?”格雷絲又急爭地問我。、

“濟民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我充分尊重他的意見,我也認為,英格蘭人民要想生存下去,真得要靠他們自己。”或許布萊爾的舉動正是對英格蘭人的一個警示。幾百年後,英格蘭的浪人們衝入北美、澳洲、亞洲人民的家園的時候,何嘗不是將人家燒光搶光? 格雷絲無奈之下,只得可憐巴巴地望向了杜娟等人:“我若是嫁了濟民,便是您的兒媳婦了,難道您真的不想幫您的兒媳婦一把嗎”此時的她,儼然已以濟民的妻子而自居了。

羅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微微笑道:“其實事情沒有那麼困難的,但我們作為旁人只是起的輔助的幫助作用,真正要如何做還得靠他們自己的。孩子們,你們說你們的嫂子現在有了困難,你們說要不要幫她一把呀?”

“嫂子?”世民立即明白了過來,“哦,嫂子!嫂子,聽二哥說,英格蘭有許多象你這麼漂亮的女子,是不是真的?”

格雷絲茫然地望著世民。

“我說嫂子,二哥都已經找到媳婦了,他也只是大我幾個月而己,你作為嫂子的總不能看著小弟我也打光棍吧。”

“有的有的,”格雷絲的臉上立即露出了輕鬆的神色,“我有個表妹和你倒是挺配的,找個機會我便介紹你們認識。”

“還有我呢,”扶民、安民立即好奇地圍了上來。

“都有都有的,既然嫂子都叫了,我一定幫你們都找個英格蘭的女孩子的。”真是的,格雷絲你要許諾也要看條件吧,扶民和安民如今也才十二三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