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也正是統弄不明白的事情,曹*只派了張遼帶領一千人前來攻打上庸,並且還大張旗鼓的散播訊息,似乎唯恐別人不知道一樣。”龐統皺眉說道。
“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項天低聲說了一句,接著暗暗搖頭,猜不出其中的關鍵。接著,項天皺起眉頭道“軍師,咱們分析一下曹*這麼做的用意,倘若曹*果真就派張遼帶領一千兵士前來上庸,那麼張遼等人的最終結果,只有死路一條。可是張遼乃是曹*手下的名將,曹*不應該這麼派他來送死。倘若張遼等人為誘餌,那麼曹*的真實用意又在哪裡呢?”
“曹*剛剛經歷陽平關的敗仗,有和周瑜大戰一場,其手下軍力必定已乏,根本無力進攻我軍,即便是想要奪取上庸,手下能拿的出手的軍力也不過四、五萬,憑這麼點人想要攻下張任把守的上庸,似乎有些不太可能,況且,龐德領軍一萬就在永安鎮守,一旦上庸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能第一時間支援。難道曹*是想要張遼送死,行借刀殺人之計?”項天想到這裡,心中忽然一亮猜測到。
“主公之言令統茅塞頓開,不錯,近日有訊息傳來,曹*為了北方瘟疫的事情大動肝火,派太醫董奉帶人前往發病地點,才使得瘟疫被控制了下來。張遼雖然闖下了滔天大禍,但是卻擊退了孫權,在軍中看來實乃是有功之臣,若是無辜殺之,恐軍心不穩,若是借我軍之手殺之,不僅可以平息民憤,還可以激起軍中眾將對我軍的敵視。照此看來曹*派張遼此來,就是為了送死來了。”龐統感慨地說道,似乎為這一代名將的英雄末路感到惋惜。
“張遼一代名將,今天落得如此下場,唉,真是世事多變呀。軍師,明天隨我去上庸吧,我想為張遼送上一程,雖然他不是我手下的臣子,但是張遼的為人和軍事才能還是令我十分的敬佩。”項天對於英雄末路的淒涼情景感到心寒,心中很有感觸,因此想去送送張遼。
上庸城頭,張任看著城下的連綿起伏的難民營,眉頭皺了起來,自從攻下上庸,散播訊息以來,每天上庸就要湧進很多的難民百姓。人一多,事情也多,打架,*、偷竊等屢屢不斷的發生,不得已之下,張任只得每天派五百兵士下城維持治安。
亂世用重典,*、偷竊等原來構不成死罪的,在這五百兵士的手下,也只有一個下場,殺。幸好的是,張任用雷霆的手段鎮住了城外的百姓,不然要是有人煽風點火鬧起事來,後果就不堪設想。城下的百姓已經多達二十幾萬,有人攜帶瘟疫,每天都有人死去,但還有人往這裡奔來。
“張將軍,城中的糧草隨著百姓的增加消耗過大,上庸一地的糧草照此下去還只能支撐十幾天,下官提議不如往作書,求一批糧草吧。”軍中運糧官說道。
“你做求糧書一封,送往巴郡吧。”張任說道。
帶運糧官走後,張任看著城下的百姓不禁嘆了口氣,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還不能尋找出醫治屍毒瘟疫的辦法,那麼城下的百姓到時就是禍害,民心一變就是大亂。
正在張任苦思之計,只見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滿臉喜悅的走了過來,老遠就喊道“張將軍大喜呀,老朽研製出治療屍毒瘟疫的辦法了。”
張任聞言,大喜過望,急忙上前問道“張老你說的可是真的?太好了,這下不用為城外的百姓發愁了,一旦他們的瘟疫治好,就可分批遣送入益州。把百姓送走,上庸也算是減少了負擔。”
原來張仲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費心研究,終於找到了治療瘟疫的辦法。聽到這樣的好訊息傳來,張任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只要治療了百姓的瘟疫,其他的事情都好辦了。
“報,張將軍,主公親率三千精騎將於三日後到達,小人奉命先來報信。”正在這時一名傳令的兵士前來報信。
“主公要來?”張任疑惑了起來,“你可知道主公來此有何事情?”
“稟將軍,小人不知,不過小人好像聽到龐軍師說道張遼兩個字。”
“你下去休息吧。”揮退傳令的兵士後,張任自言自語道“張遼?難道主公發現了什麼陰謀?”
有了張仲景研製出治療瘟疫的藥物,張任命人按照方子熬好藥,分發給城外的眾人,兩天的時間一過,百姓的病情得以控制住了,張任開始令兵士分批的把百姓送往巴郡,交由劉巴負責安置。
“咚咚”的震天馬蹄聲傳來,從永安通往上庸的官道上塵土漫天,項天帶著三千精騎在官道上馳騁。遙遙的上庸那座山城已經在望了,首先映入項天眼簾的是,城外難民的一個個簡陋的帳篷。
待走近後,項天看到城外的百姓,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營養不良,心中感慨起來,百姓永遠是受苦的物件,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都要使得老百姓受苦。
隨著兵士的開道,項天在張任的迎接下走進了上庸城。
“末將張任拜見主公。”張任俯身在地。
“張將軍快快請起,將軍為了奪取上庸真是費心了,本將都記在心裡了。”項天親自扶起張任。
“下官申儀見過主公。”張任邊上一名容貌略顯奸猾的瘦弱漢子說道。
“申將軍免禮,此次我軍能奪得上庸,將軍兄弟出力良多,本州牧記在心中了。對了令兄現在正在成都述職,暫時不能回來了。好了,此地不是談話之地,咱們進太守府再說。”項天說完命人在前方開道。
一行人沒多久兒,就進入了太守府中。項天在主位坐下,龐統居於次位,其他人各自依職位的高低分次坐好。
“張將軍,城外的難民是怎麼回事?我來的路上看到許多百姓都面黃肌瘦的。”項天出聲問道。
“主公,百姓越來越多,但是上庸一地的糧草有限,因此只能保證百姓每天吃上兩頓飯,所以.”
“原來如此,那瘟疫的事情進行的如何了?怎麼沒有見到張老人呢?”項天接著問道。
“主公,張老已經研製出治療瘟疫的藥物,現在正帶著醫學院的子弟災難民營中的救治災民。由於藥材有限,經過兩天的努力,城外還有七、八萬的災民沒有得到救治,今天早上剛有劉刺史從巴郡調撥來的藥材送來,張老就帶著弟子去救治災民了。”
“張老一片拳拳之心,可昭日月,來人呀,把這件事情記下來,我定要在史書上為張老留下一筆。”項天讚歎的說道。“對了,張將軍,最近可有漢中劉備,和曹*的動向,還有江東那裡也有什麼異動嗎?”
“主公,劉備自從丟了上庸就龜縮在漢中,整日裡招兵買馬,到時沒有任何的異動。曹*方面有訊息傳來,近日張遼將要帶領一千兵士前來攻打上庸,這一點末將也弄不清曹*的用意何在?江東那裡,最今收到訊息,孫權在陸口廣造戰船,準備再次北伐,武陵郡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張任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項天聞言,右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做沉思的狀態,看來張任所知和自己得到的訊息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當下開口道“漢中劉備你要嚴密監視他們的動向,以防被敵軍鑽了空子。江東要準備北伐,這時候不會招惹我軍,只需注意就行。曹*今派張遼前來,實則是欲借我軍之手斬殺張遼,在江東整軍備戰的期間,曹*也不會貿然出兵上庸,以免兩線受敵。張任,你的下一步動向就是不管他們如何,只管好好的經營上庸一地,一擔他日我軍北伐劉備,曹*或者江東必定要來攻打我軍,不會坐視我軍壯大,你在這裡的首要任務就是擋住曹*和江東的諸路軍馬。張任你的責任重大,萬萬不可鬆懈呀。”
聽到項天推心置腹的話語,張任感激涕零,當下俯身在地道“主公請放心,只要張任在世一天,必定保證上庸不失,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申將軍,上庸的協防還少不了將軍出力,希望你能好好的協助張任。”項天雙眼猶如利劍一樣緊緊的盯著申儀說道,對於這個反覆無常的小人,項天先給他打打預防針,以到時候他又轉變風向。
“主公,請放心,下官必定會協助張將軍的。”申儀哆哆嗦嗦的說道,被項天的目光盯住,他感到了有如實質的殺意,心中感到膽寒。
“有申將軍相助,本州牧相信上庸必定穩如磐石。上庸乃是兵家要地,處於四戰之處,申將軍若是感到家人在這裡不安全了,可以送往成都避禍,當然,這只是本州牧的提議,申將軍可以自己考慮。”項天若不經意的說道。
申儀聽到項天的話,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項天之意是讓他送家人前往成都為人質,這也是對他不信任的一種暗示,他只有把家人送往成都才能得到項天的信任。
人在矮簷下,怎能不低頭,申儀面對項天的強勢,只能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