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是要進行防禦陣地戰了,為了儲存體力,丁巖將背上的何夕悅放了下來,順勢將自己手上套著的“遛狗繩”手環套到了何夕悅的手腕上。
見何夕悅只能單腳用力的站在原地,席飛便搖了搖頭道:“她這樣不行,一會兒打起來會很危險的。”
說完,席飛便抬起頭向前方的佇列裡一個勁兒的張望。
似乎是找到了他要找的,席飛隨後拍了拍丁巖的肩膀,同時看著前方說了句“馬上回來”,然後就向著佇列的前方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席飛帶回了一個人。
來人是個和席飛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他只是點頭和丁巖打了個招呼,然後也不說話,就直接蹲下身,伸手在距離何夕悅腳踝不遠的地方發動了能力。
片刻之後,他直接起身就走,回去了佇列的前面。
直到這時,何夕悅才愕然中活動了一下腳。
在確認了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之後,何夕悅這才問丁巖:“他是治療師?”
“嗯。”丁巖點了點頭說道,“他的能力是治療,效果發生的很迅速。有他在,基本上不死都能救回來。就你這傷,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說完,丁巖下意識的微抬了一下下巴,很有種與有榮焉的意味。可見,他在丁岩心中還是受推崇的。
沒有在意丁巖這點小動作,何夕悅在聽了丁巖所說的這些後,看著那人離開的方向感嘆道:“長得挺帥,就是人冷漠了點,連句話都不說就走了。”
聞言,丁巖看向仍在向前張望的何夕悅心中突然很是吃味。他不僅救了她們姐弟,還背了她一路,怎麼沒見她說他一句好話呀?人家不過是給她治了傷,還是席飛找來的。治傷過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怎麼還捨不得了? 心思一轉,丁巖便湊近了小聲對何夕悅說道:“他那不是冷漠,是害羞了。”
“害羞?”驚訝中,何夕悅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是,就是害羞。”丁巖繼續小聲給何夕悅解釋道,“你不知道,他那個能力雖然看上去沒有碰觸傷處,但是其實也是屬於接觸式治療的。”
“什麼叫接觸式治療?”何夕悅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面色微白的問道。
丁巖順勢解釋道:“就是說,雖然他手沒有碰到你的腳踝,但是他的能力卻是碰觸了的。而且對於他來說,能力就是他感知的延伸,不然他也沒法進行細處的治療。”
“所以說,他不僅是碰到了,碰觸的還相當的仔細。只是你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每次他給異性治療都不說話,治療完就跑。我就不止一次看到他跑掉後滿臉通紅,還曾經找角落擦鼻血……”
眼見著何夕悅的臉色開始不對了,丁巖覺得差不多了,便停了下來進行了最後一次補刀:“我跟你說的這些你可別再跟別人說了,不然我怕他被聚居地的姐姐們打死。”
“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何夕悅低著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反正是不再往前看了。
滿意的收回一直關注著何夕悅的視線,丁巖剛剛偷笑了一下,就發現不遠處的席飛,背朝著他,似乎在微微的抖著。
走過去探頭看向席飛的臉,丁巖奇怪的問席飛:“你抖什麼?”
轉過頭來看向丁巖,席飛的臉上仍舊滿是笑意,原來他的抖是笑的。
隱晦的伸手給丁巖比劃了一個“贊”,席飛笑著對他說道:“是不能說出去,不然他會治療打不死,你卻絕對會被他打死的。”
臉上表情一僵,丁巖沉默了一下直言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偷聽別人說話是不對的。”
不理睬他臭臭的表情,席飛笑著小聲說:“我又沒說你說謊?只是,你說出去了呀!嘿嘿,他肯定會打死你的!”
“你想怎樣?”丁巖欲哭無淚的問道。
聞言,席飛滿意的笑看著丁巖道:“之前的事,咱們兩清。”
“呃……”自己這是又被威脅了?
小幅度的做了一個打自己嘴的動作,丁巖什麼都沒說的點了點頭。禍從口出呀!原本可以省下一把飛刀的錢,這下沒戲了!
終於不用再怕丁巖追究自己之前的失職了,席飛滿意的笑了笑,隨即看向了佇列的外圍。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麼會兒時間,路口的四個方向上都已經隱隱的有了些光亮,顯露出了四道如同透明高牆一樣的物體。四周聚集而來的喪屍和喪屍獸都不斷地撞在那些高牆之上,不得寸進。
看到四道“透明高牆”,再看那些明顯比之前遭遇的多很多的喪屍和喪屍獸,任誰都明白,這絕對是被人坑了!這超多數量的喪屍和喪屍獸絕對是有人故意引來的。
之前佇列行進時還沒見到任何的預兆,這些喪屍肯定是被圈在了附近,被特意等到他們進入了路口後才放出來的。
這麼明顯的針對,對方一定籌謀已久。有心算無心之下,聚居地的人還能撐得住嗎?會不會為了脫險放棄一部分人? 誰都不想做那個被捨棄的,一時間,佇列中人心浮動,很多人都緊張了起來。
越是這種時刻,越要表現的好才不會被捨棄,所以雖然人人自危,但是放逐者們卻反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全都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不敢有絲毫妄動。
終於,路口旁的高層建築上有人影出現了。
眾人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這次來的敵人還不少,細數過來,雖然沒有聚居地這邊的人多,但是一百人也是有了。
看這些人出現的位置,他們並不是一個統一的團體,更像是數個團體的合作行動。
和聚居地這邊護衛的人一樣,那些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有著相當戰力的,沒有任何的婦孺老弱。
第一次見到這種被人合圍的場面,丁巖小聲的問身旁的席飛道:“他們是什麼人?”
聞言,席飛壓低聲音回答道:“都是些和高健一樣的遊獵者。有幾個是咱們下域臭名昭著的劫掠團,不打喪屍,只劫人。都是些恃強凌弱的懦夫,禽獸!”
見席飛惡狠狠的連“禽獸”這個詞都用出來了,可見對面那些人的兇殘程度,絕對一個個的都是些十惡不赦的惡棍。尤其是之前已經知道了那個高健是個什麼樣的人。專對女人孩子下手,還沒人見過活口,和他一樣的這些人,想來也是一個個死不足惜的。一刀砍了都是便宜他們。
果然,隨後席飛又說道:“他們這些人據說每次放逐者降臨都會坑害一個小型的聚居地。那些小聚居地不僅是人被搶了,甚至還有的因為死傷了太多的戰力而隨後毀滅了。”
“這一次他們選擇了咱們?可咱們不屬於小聚居地吧?首領他們可是很強的!”丁巖看著那些人小聲問道。
同樣也沒想通這點,席飛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選擇咱們。不過,既然來了,咱們就只能迎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