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的看著一大群喪屍在追著一個活力十足彈來彈去的“球”跑,完全忘了佇列這邊“食物”的誘惑,因此閒下來的保護者和突擊隊員中,終於有人想起來問道:“這……這好像是丁巖那小子的能力吧?”

“好像還真是!”其他人點著頭異口同聲道。

“看來他這能力還是有點用處的嘛!”有人笑著說道。

“什麼叫有點用處?”聞言有人反駁道,“能夠把喪屍群吸引走,讓你們有功夫在這種地方聊天,這就是大用處!”

“嗯,這能力有意思了,回去找他聊聊!”

畢竟不是聊天的場合,說完幾個人就散了,有的留在原地繼續應對時不時出現的零星喪屍獸,有的人則是去了另一邊幫忙。

一時間,佇列裡的人們竟都因此而安全了不少。

不知道自己還做了件好事,另一邊已經追上了前隊的丁巖在佇列中發現了倒在地上捂著腳無法起身的何夕悅。在她的身前,懸浮在半空中的何亞銘,正不斷地揮舞著小拳頭,奮力呼喝著和一隻喪屍犬對峙著。

這應該就是剛剛被丁巖讓過的另一隻喪屍犬了。可是何夕悅怎麼就倒地受傷了呢?運氣這麼差?

眼見著後來的人都繞開跑了過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丁巖急忙加快了速度衝了過去。他著急不僅僅因為何夕悅姐弟是他的個人財產,還因為,那隻喪屍犬是他讓過去的,若是何夕悅姐弟倆因此出事,他就更愧疚了。

還好那隻喪屍犬看到面前的小傢伙在那裡張牙舞爪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一時間還不知從哪裡下口才好,沒有立刻有所行動,不然有了剛剛那一連串的耽擱,何夕悅姐弟恐怕早就已經被咬了。

終於進入到了能夠使用能力的距離,丁巖立刻伸手發動了自己的能力。瞬間,又一隻“犬球”誕生了。

原本這隻喪屍犬正低伏著身子準備上前撲咬,結果沒有想到自己的肚子竟突然鼓了起來,轉眼間身子就被撐起來,四肢已是無法同時觸地了。

四肢慌亂的懸空划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前肢太過用力的緣故,喪屍犬圓滾滾的身子一點點的失去平衡,眼見著頭部就越來越低,隱隱的形成了要開始向前滾動的態勢。

似乎是還有些本能之外的意識,這隻喪屍犬慌亂的張開了嘴,出人意料的,它的這個動作竟然誤打誤撞的在四肢無法觸及到地面的時候意外用下巴把自己的身體給撐住了。

用力大張著嘴撐著不敢合上,喪屍犬懸空的後腿緊蹬,同時使勁搖著尾巴。一點一點的,它竟讓還真把自己圓滾身體的滾動方向給扭轉了回去。

不過,等到它終於能夠合上嘴巴之後,它的身體又開始隨著它尾巴搖動的方向向著側面滾了過去。

這回嘴巴可是沒法支撐了,驚慌之下,它趕忙調整了方向,開始向著另一側使勁晃尾巴。於是,它的身體又開始向另一側轉動了。

眼見著這隻喪屍犬已經變成了球,忙著在滾動中尋找自己的身體平衡,已經不再是威脅,丁巖這才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蹲下身開始檢視何夕悅的傷勢。

“沒事,骨頭沒斷,就是扭傷了。”丁巖隨口安慰道。

雖然丁巖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已經開始有些擔心了。何夕悅傷在了腳踝,傷處已經整個腫脹起來了。一般情況下,有人扶著還是能走動的,但是在如今這返程的大部隊中,卻是根本沒有可能跟上大部隊的。

很清楚自己的傷勢,何夕悅並沒有因為丁巖的話而放心下來。不過,她原本以為丁巖為了保護他們而死了,能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回來,心裡的沉重頓時消散了很多,看起來就像是在丁巖的安撫之下放輕鬆了一樣。

檢查完何夕悅的傷勢,丁巖抬起頭來剛好與何夕悅近距離的四目相對。片刻的對視之後,丁巖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笑起來調侃道:“呦,這點傷就哭了,還真是來自於天空之城的大小姐呢!”

知道丁巖是看到了自己的眼睛,知道自己是哭過了。對於這個誤會,何夕悅沒有解釋,而順勢將自己之前心底的悲傷掩藏了起來,隨後怒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了一邊,裝作了被丁巖惹惱的樣子。

哼,她才不會讓丁巖知道她為他哭過了呢!

對於何夕悅的小心思,丁巖毫無所覺,只是以為自己猜到了真相,對何夕悅又是一番的調侃嘲諷,隨後將何夕悅扶起來,自己蹲到了她的身前。

“你幹嘛?”何夕悅意外的看著丁巖的背影問道。

“揹著你逃命呀!”丁巖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咱們都已經落後到八組的佇列裡來了,再不跑,咱們可就要掉到隊尾被喪屍給圍了!”

說完,丁巖也不等何夕悅同意,就半側身拉住何夕悅的手,將她強行拉到自己的背上,背了起來。

雖然是被強迫的,但是何夕悅在那一瞬間還是很感動的。不過感動沒三秒,她剛剛有些羞澀的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丁巖的肩膀上扶穩,就聽到丁巖開口來了一句:“哇,好沉呀!”

立刻,何夕悅就怒了!調整了一下角度,她的兩隻手順勢就掐在了丁巖的脖子上。

“你、說、誰、沉?”何夕悅咬著牙惡狠狠的問道。

“啊!鬆手,鬆手,我錯了還不行嗎?”丁巖立刻開始討饒道,“你很輕,一點都不沉!”

見何夕悅沒有立即鬆手,丁巖便繼續說道:“你別這時候搞內訌呀!你可是還得靠我揹著你逃命呢!再不跑,真的就要到隊尾了!”

說話間,八組的人也跑過去了,他們又落後了一大截。

“哼!”這種時候,何夕悅沒法跟他計較,只得放開了手。不過,這筆賬算是記上了!

剛準備跑,丁巖只邁出了一步就又停住了。

揹著何夕悅轉過身,他就見被他差點忘記了的弟弟何亞銘正漂浮在半空中怨念的看著他。看這小眼神,像極了聚居地下面那層的某人,自己明顯是要被記小黑賬了。

沒空多想這些,丁巖調整重心,空出一隻手,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條帶著綁帶的繩子遞了過去。

“趕緊把這個套身上扣好,我拉著你走。”說著,丁巖就將繩子另一頭的一個手環套進了自己的手腕。

知道沒有時間細究,何亞銘只得順從的將綁帶套在了身上,然後扣好繩釦。還別說,這幫帶繩釦還設計的挺合理,綁的挺牢,一點都不用擔心鬆掉。

只是,為什麼這繩子看著有些眼熟呢?

自己在哪裡見過同樣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