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唇槍舌戰

“白朮，白蘞，白芍藥，研磨成粉，加上蜂蜜調勻。”這個考不倒裴婉清，她直接改良了京城貴婦慣用的白膚露。

“好不容易才勉強透過關卡，竟然得到了一間店鋪作為獎勵！這可真是讓人喜出望外啊。而眼前的這一關，如果能夠再接再厲、持續研發出全新的美容潤膚產品來，那獎勵力度必然還會進一步增大呢。莫雲微笑著，繼續給人描繪著美好的前景，就像是在不斷地畫著一張誘人的大餅。

“多謝師兄！”聽到如此豐厚的獎賞，裴婉清滿心歡喜地向莫雲道謝。

緊接著，話題轉到了第三關。原來，七色花的花期所具有的功效最為顯著，但除此之外，它其實還有另一個鮮為人知且同樣與美容相關的隱藏功效。也正因如此，濟世堂才會特意派遣世家子弟親自前往監督採藥之事。就在方才兩人親密無間之時，裴婉清已經將自已在牛背山上偶遇濟世堂那位惡少的整個經歷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莫雲。

“七色花……除了眾所周知的安神作用之外，還有的便是……”說到這裡，裴婉清突然有些語塞，似乎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見此情形，莫雲不得不開口提醒道：“那麼，如果七色花使用的劑量不恰當，又會產生一種怎樣古怪的效果呢？”

經他這麼一問，裴婉清恍然大悟般回答道：“哦！我想起來了，如果用量不對，人的臉會腫脹很長一段時間呢！”

“這個副作用對於那些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莫雲循循善誘。

“像個豬頭一樣誰會喜歡。除非本來就皺巴巴的臉。我的天，除皺神品。我知道了。加上潤膚，美白，這個七色花不得讓京城的貴婦打出狗腦子。”裴婉清越說越興奮。

“嘿，真聰明，一點就明。獎勵診所一間。”莫雲笑著笑著，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路，走多了，就成大道了。”莫雲自言自語。

莫雲跟李嵐聊起跟裴婉清的婚事，李嵐不置可否，顯然是看不上莫雲目前呈現出來的東西。

而此時的裴擒虎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輕哼一聲說道：“入贅嘛，倒也不是完全不能考慮。”他那語氣之中充滿了戲謔與輕蔑。

聽到這話，莫雲倒是顯得十分乾脆利落，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行啊！只要您願意，一切都好商量。”

然而，裴擒虎緊接著便是一陣冷嘲熱諷：“你還要點臉面嗎？你們莫家祖宗的顏面怕是都要被你給丟盡嘍！”

面對這般羞辱，莫雲卻並未動怒，反而一臉坦然地回應道：“我心裡自然清楚自家的情況。我莫家祖上最高也就只是個小小的男爵而已，哪比得上你們裴家呀！你們裴家可是出過好幾代國公呢，那可真是祖上闊綽無比啊！如今我們莫家能夠與你們裴家聯姻，簡直就是祖上積德、冒青煙才能有的好事兒。”顯然，莫雲對於自身家族的地位有著清晰的認知。

裴擒虎聞言，斜睨了一眼莫雲，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彷彿在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緩緩開口道：“哼！既然你明知我裴家四世三公，聲名顯赫，居然還敢有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非分之想。”

莫雲絲毫不懼裴擒虎的目光，立刻反駁道：“那都是過去式啦！現如今，你裴家早已風光不再，就連個屁都算不上咯！再看看你裴擒虎本人，更是不堪，整日就只會痴痴地幻想當今聖上會突然回心轉意，將你召回京城，讓你官復原職，然後再度建立功勳，成就一番霸業。可惜啊，這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聽到這裡，裴擒虎不僅沒有生氣，反倒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房間裡。片刻之後，他止住笑聲，看著莫雲說道：“哈哈，你這黃口小兒，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是閒著沒事幹，專門跑來拿老夫尋開心不成？”說完，他又是冷冷一笑，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你裴家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而你整天抱著這種心態，會害死全部的人，享福的時候你一個人去，出了事全部的人被你連累，你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要是你那些枉死的孝子賢孫，早就化作厲鬼吃你血，吸你魂了。”莫雲上前一步，你千不該，萬不該，一直裝死，最後為了儲存你看好的這些族人而悍然出手。”

“這也有錯？”裴擒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大錯特錯，你把自已代入當今聖上，想一想，要是你是他，他是你，你會怎麼樣？還想著他會召喚你入京。”莫雲得理不饒人，直接讓裴擒虎做些大逆不道的事。

裴擒虎心頭猛地一震，腦海中思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起來。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瞬間浸溼了衣衫。

\"如今能夠拯救你的，唯有不斷地充實自身，讓自已具備足以自保的強大實力。而達成這一目標的關鍵，則在於充分發揮你的軍事才能！\" 莫雲毫不顧忌地繼續說著這番大逆不道之言。

裴擒虎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也變得有些結巴：\"可……可是，你根本不瞭解當今聖上所掌握的巨大力量啊！那簡直就是無法抗衡的存在。\" 隨著心中的恐懼逐漸蔓延開來，他的臉色愈發蒼白。

\"哼！\" 莫雲冷笑一聲，反駁道：\"當年陳勝、吳廣揭竿而起之時，又有誰會料到強大無比的秦朝竟然也會走向覆滅？還有那劉邦，在斬殺白蛇之前，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小小的亭長罷了。再看看你裴擒虎，雖出身名門，家族四世三公，地位顯赫一時，但最終呢？還不是如同袁紹一般，眼睜睜看著洛陽城被熊熊大火吞噬而盡。這些事例無一不在證明一件事情——只要你敢於付諸行動，就完全有可能成就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反之，如果只是一味地等待他人的憐憫和施捨，那麼你與一條眼巴巴盼望著主人扔下幾根骨頭的可憐走狗又有何異？\" 說到這裡，莫雲目光銳利地盯著裴擒虎，絲毫不留情面。

“你這大逆不道的傢伙，會讓裴家跟你一起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裴擒虎還是那一副愚昧的想法。

“哼！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愚不可及、冥頑不靈的狗腦子！若不是你始終懷揣著如此令人作嘔的心態，你們裴家又怎會淪落到如今這般悽慘田地？帶領你們墜入那暗無天日的十八層地獄之人分明是你這個膽小如鼠的懦夫，而非我啊！瞧瞧你們裴家現今這副模樣，難道還有比被統統拖至菜市場當眾斬首更為悲慘的結局嗎？”莫雲不依不饒地繼續蠱惑著。

他那雙狹長的眼睛閃爍著陰冷的光芒，緊緊地盯著眼前臉色鐵青的裴擒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再瞧瞧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吧，至今仍被困在蒲縣服那繁重的勞役呢！而剩下的這些孤兒寡母們，如果不是我大發慈悲提出建議，恐怕你們直到此刻連一間稍微像點樣兒的棲身之所都難以擁有吶！”說完，莫雲又是一陣冷笑，那笑聲彷彿一根根尖銳的刺，直扎進裴擒虎的心頭。

裴擒虎只覺得自已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住一般，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起來。他的目光遊移不定，時而落在莫雲那張充滿鄙夷與不屑的臉上，時而又轉向一旁那些正瑟瑟發抖的家人身上。心中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漸漸動搖……

““你為何要出手相助我裴家？”裴擒虎終究還是沒能撐住，他那原本緊繃著的神經在此刻徹底斷裂開來。只見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怒容地質問道。

然而，對方卻只是冷冷一笑，語氣輕蔑地回應道：“你可真是大錯特錯！我並非是在幫助你們裴家，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看在裴婉清她家人的份兒上罷了。至於你嘛……哼，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了，像你這般魯莽無禮、有勇無謀的蠢貨，我可是半點兒都瞧不上眼。”說罷，莫雲更是毫不掩飾地投去一道充滿鄙夷與不屑的目光。

聽到這番話，裴擒虎頓時火冒三丈，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來，怒吼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竟敢如此張狂，簡直是欺人太甚！”

面對裴擒虎的憤怒咆哮，莫雲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反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不妨好好想想，除了你那一大把年紀以外，還有什麼能讓我高看你一眼的地方？本來嘛，如果當初你能爽快答應我倆的婚事，看在婉清的情面上，我或許還會尊稱你一聲爺爺。只可惜呀，你這人不識好歹，偏要自討苦吃，給了你臺階下，你卻不知道珍惜，非要把自已的臉面丟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