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醫者
清冷女醫要和離,狠厲權臣火葬場 疑似桑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劉清荷瞭然,又道,“還好只是外傷,我需去拿藥箱,你們先等一等。”
她轉身便想上樓,可裴言卻道,“我去拿就好。”他又示意身旁兩名護衛近身保護劉清荷,這才又上了樓。
宋辭很快將藥箱拿了下來,遞給劉清荷。
劉清荷將藥箱開啟,先是將對方的衣衫用剪子剪開,然後再撒上治傷的藥粉,這藥粉會讓傷口有些疼痛,但受傷的男子卻忍住沒喊出聲,只是眼瞼還有些顫動。
抹了藥之後,下一步便是包紮傷口。
劉清荷剪好紗布,正想上前為男子包紮時,卻被身旁的宋辭攔了一下,“我來吧。”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卻也擋住了宋辭欲伸過來的手,以不善的語氣質問道,“你是大夫麼?”
“我雖不是大夫,但救人一命的本事還是有的。”話落,身旁的護衛已是又上前一步,男子見狀,便只得鬆開了擋住宋辭的手。
劉清荷還以為宋辭只是想幫忙,便沒有多想,而且既然有他幫忙,那她便可以先去開方子了。
寫下方子後,遞給男子道,“按著這方子抓藥,若是暫時買不到藥,你可以先讓你大哥服上這個藥丸。”劉清荷又從藥箱裡拿出一藥瓶說道。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見劉清荷有藥丸卻還要他去買藥便有些不願意,“既然這藥丸有用,你再給多些就是了,何須我再去買藥?”
劉清荷耐心解釋,“藥丸只剩這一瓶了,而且這藥只對一般的傷病有用,你大哥還傷及了胸口,所以若只是服用這個藥丸是顯然不夠的,他還需服用方子上所寫的藥,這樣才能完全治好。”
男子顯然不信,而且原本他就不打算花錢看病,便口中已經開始張嘴就罵,“你這無良郎中,不就是想囤藥後高價賣人嘛!大夥兒來看看啊,真乃無良郎中啊…”
劉清荷以為對方誤會,當然也是著急,她想再解釋,可宋辭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直接從身旁護衛那拔刀,一轉身,便將刀刃抵住了男子咽喉。
“常雲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你這種滿口胡言之人也值得救麼?還是說…你想死而不得法,不如…我送你一程,如何?”宋辭眼神陰暗,字字如寒冰說道。
男子原本身形高大,但此時卻不敢動分毫,他已經見識到宋辭的狠厲之氣,便忙道,“官爺饒命啊,我…我只是隨口一說,並不是不相信這位大夫,我付銀子付銀子總行吧?”
“拿上方子趕緊滾!”宋辭一使力,便將那把抵住男子咽喉的刀又重新推回至刀柄內。
“是,是”那男子不敢多留一分,只架起他那剛包紮好的大哥,就這麼慌張地逃離了客棧。
宋清荷見此便是稍皺了眉頭,因她覺得就算旁人質疑她,宋辭也實在不必就此拔刀,可待那兩人離開後,周圍的人卻是都鼓起掌來。
那掌櫃還向宋辭道謝,“多謝客官,這倆惡徒時常與人打賭鬥毆,弄得我們這裡是烏煙瘴氣的,此次多虧您,終於讓他們吃了個教訓。”
宋辭只頷首,面上仍是冷峻,他牽起劉清荷的手,又示意護衛拿上藥箱,便拖著她上樓了。
回房後,劉清荷見宋辭一言不發,便也沒有說話,他坐著,她也在一旁坐著。
“救死扶傷是醫者天職?”宋辭見劉清荷似也不高興,便還是先開口。
劉清荷知道剛剛宋辭也是為著護她,原就心裡想通了,可此時對方又問了這麼一句,便也知他肯定還有話要說。
她先點頭應了一聲,“是。”
“可有些人不值得救。”他所指的就是剛才那兩名惡徒。
劉清荷也知道宋辭是在說那兩人,便道,“醫者如教書先生,有教無類,而醫者也是如此,原就不該區別對待。”
宋辭已經很清楚劉清荷的性子,只要是她認定的便就是一根筋,他知道他能做的,也只有繼續淳淳善誘罷了。
“可如方才那種情況,你也仍是這麼認為?若你救了他,對方卻讓你有性命之憂呢?”
劉清荷就知道宋辭在今天這一事情上,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的,果然他在這等著她呢,所以她道,“那就是東郭與狼,不過你放心,就算他們是狼,我也不是那東郭就是了。”
宋辭見劉清荷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便自覺有些好笑,但她也確實不用怕這些,如今她身旁有他在,自然也無人能傷得了她。
“罷了,你這性子,怕是無人能說你。”宋辭面對劉清荷,只能是暫且放棄說教了。
劉清荷知道宋辭這是作罷了的訊號,便也收斂了身上的小刺,她也並不是想與宋辭爭鋒相對,只是現在每次面對他時,總也忍不住,也不知道為什麼。
兩人之後又吃了兩碗麵,待小二來收拾後,便是一同躺在床上。
這個客棧的床有些偏小,雖可以容兩人並睡,但還是與之前不同,此時宋辭與劉清荷之間並無一點空隙。
雖然如此會讓劉清荷有些不適,但卻有一個現成的好處,那就是這樣一來,也就更暖和了些。
劉清荷正要閉眼入睡,宋辭卻在此時說道,“這客棧的被褥還是薄了些。”
劉清荷摸了摸被褥,卻覺得還好。“你覺得冷?”
宋辭側身面向她,此刻的眼神少了些冷意。“你覺得不冷?”
“我覺得還好,可能是窗戶沒關緊,我去看看。”說罷劉清荷就要起身。
“不必了,睡吧。”宋辭說罷閉眼。
劉清荷只得作罷,躺了回去,也闔上了眼。
又過了一會兒,劉清荷轉身,無意間碰到了宋辭的手臂,她發現對方的手臂有些冷。
她一驚,便往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又探了探。
“身上倒是熱的,但這手怎麼這麼冷?”劉清荷暗自嘀咕。
“你做什麼?”若不是知道身旁躺著的是劉清荷,宋辭此刻的手很可能就不只是抓著她的手如此簡單。
“你的手有些冷,要不再蓋多一層被子吧。”
“無妨,我一向如此。”其實他現在已經好多了,之前的他在睡覺時,不只是手,便是整個身體也是通體寒意,這是他被人所害,服了毒藥所致,雖於性命無憂,但就算後面以解藥釋之,但因為毒藥存於身體時間過久,便已形成今日這般。
“一直都是如此?”劉清荷只覺奇怪,因為她為宋辭把過脈,脈象可是一切正常的。
“我為你把下脈吧。”她反握住宋辭的手。
“為何?”
“因為你冷啊。”劉清荷覺得宋辭問得有些莫名。
“你想讓我暖起來還不容易。”話剛落,宋辭便將劉清荷整個人都拉進到他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