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鬥毆
清冷女醫要和離,狠厲權臣火葬場 疑似桑梓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馬車駛入涼州城後,宋辭喚車伕尋一處稍好些的客棧停下。
其實涼州的客棧大多簡陋,就算是稍好一些的,也只是樓高兩層,至於面積其實也不大。
不過因著宋辭與劉清荷兩人的穿著不凡,所以有眼力見的掌櫃自是親自接待,又將最大的客房給了他們。
入屋後,一股子黴味十分明顯,劉清荷習慣性地想去開窗通風,卻被宋辭給攔住。
“別開窗,外面風沙太大。”
就在宋辭說話間,劉清荷其實已經開了一條縫隙,風沙瞬間入內,讓劉清荷的眼睛避之不及。
她下意識想揉眼睛,卻被宋辭給扶住了肩膀轉了身,將她的眼簾撐開了些,然後以嘴吹了一下。
“好些了嗎?”宋辭輕聲問。
劉清荷眨了眨眼睛,感覺好多了,便與宋辭道了聲謝。
宋辭又聽到劉清荷向他道謝,無奈之餘便以商量的語氣說道,“這出門在外,你可不能一直開口閉口與我道謝了,你看誰家的夫妻是一直把道謝掛在嘴邊?”
劉清荷以為宋辭是在提醒她不要因此而露餡,遂也微笑同意,應了聲好。
宋辭這才作罷,他打量這屋子,又檢查了一下門和窗,這才和劉清荷說道,“我們也只是暫住幾日,待城衙那邊有訊息,我們就可以去軍營了。”
劉清荷知道現在涼州城內的情況複雜,便知這些也是既定的程式。
她見宋辭臉上身上都是風塵僕僕的樣子,反倒是她因著沒怎麼出過馬車,所以還算是整潔乾淨。
“我去打點水來吧。”半夏不在,宋辭身邊除了護衛也沒有旁人,自然似打水這些小事劉清荷是能做則做,更何況她現在對外就是宋辭的隨從,所以這些事也理應由她去做。
“還是我去吧。”宋辭對外宣稱劉清荷是他的隨從,也只是為了之後劉清荷在軍營可以方便行事,所以這只是個說法,也就並不是真的要讓劉清荷做那等伺候人的事,所以宋辭也沒讓劉清荷去打水,只道自己去就好。
劉清荷見宋辭徑直拿著盆就出了屋,便也由著他。實際在一路上,他們若是住客棧也是宋辭做的活兒多些,雖然如打水這種事宋辭也能喚護衛來做,但他卻是親自去,而他的說法是,一來護衛主要職責在於保護他們,二來似打水這等小事,因要端入屋內,這屋內有劉清荷在,自然也就有諸多不便了。
所以劉清荷只能先等一會兒,見宋辭端了一盆水進來後,她忙接過,剛想道謝,又想到剛才對方說不能再說此話,以防露餡,因此她又只得收住了嘴。
“客棧裡已經沒有熱水了,這水有些涼,你先將就著用吧。”
劉清荷摸了摸盆身,卻微笑道,“這些水並不算涼了,之前我來京城的路上,住過的客棧那裡的水才是涼呢。”
宋辭也解釋道,“這周圍都是沙漠,水本來就少,加之這天不下雨,便越發無水可用了,這客棧裡儲存不了水,所以這熱水都是用完了就沒了。”
劉清荷點頭表示理解,她先去洗了臉,然後再拿出新帕子弄溼了水,再遞給了宋辭。“你也擦擦吧。”既沒有水,便不能沐浴了,但擦擦臉總可以。
宋辭接過,隨意擦了一下後,便將帕子擰乾掛好。
他們住的是二樓,因著廊下就是客棧大堂,所以但凡樓下有一絲風吹草動他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何況此時的吵鬧聲還挺大,不只驚動了宋辭和劉清荷,就是其他人也都是紛紛從屋裡出來,從二樓往下張望,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原本劉清荷是並不想理會這些事的,但因著聽樓下那滿臉橫肉的男子,提起掌櫃的衣領就喊道,“趕緊找人來醫治我大哥,否則,老子我將你這裡砸個稀巴爛!”
“這位客官,不是我不找啊,是這裡根本沒有大夫,您看,是不是還請您和您的大哥自己出去找找看…”
“讓你去就去!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啊?”說罷,這男子握住拳頭就想給掌櫃一拳。
劉清荷真的是下意識就喊了聲住手,她也並不想多管閒事,只是那人要找的是大夫,這人命關天的事,劉清荷秉著職業道德,還是插手了。
宋辭就似已料到如此,他也沒阻攔劉清荷,只隨著她也下了樓。
那滿臉橫肉的男子自上而下打量劉清荷,見她身形瘦小,全無男子氣概可言,便就輕視道,“你是大夫?”
劉清荷點頭稱是,緊接著道,“你這位大哥受了傷,就不要這般攬著他,小心觸碰到他的傷口,你先將他平放在地上吧。”
滿臉橫肉的男子又聽懷中男子呻吟了幾聲,這才有些信了劉清荷,只又盯著她,“你若是大夫便要治好我大哥,若是治不好…”
“若是治不好,我隨你處置如何?”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劉清荷已經將受傷男子的傷勢估摸了大概,只見對方口鼻均有血跡,且他還一直捂住胸口,聞氣息而不暢,還真的需及時醫治。
男子被劉清荷打斷,又聽對方這般大的口氣,便怔了一下。他其實也並沒有十分相信劉清荷,但此時沒找到大夫也是事實,而他這大哥的傷勢也不容再拖,所以決定一試,便卸下了背後的大刀,將它‘啪’地一聲壓在了桌案上。
“行!那你治吧。”
劉清荷點頭,她先讓男子將他的大哥給放平在地上,然後再上前先檢查對方的傷勢,接著再把脈。
“你們與人打鬥可是隻會赤手空拳?”對方身上沒有明顯刀傷,但胸口的淤青明顯,且人還一直捂著這裡喊疼,除此之外,就是臉上,鼻側,嘴角均有傷口,所以劉清荷初步判斷,應該是與人鬥毆所致。
“我大哥說,為了公平起見,別人不用刀,我們也不能用。”滿臉橫肉的男子說這話時顯然是有所不滿的,因為說到公平,對他而言只限於切磋,但剛才明顯是對方在使詐,那與使詐之人又談什麼公平,若是他,早就掄起刀直接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