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保姆對我們說,萬少只給準備了兩間房,林永只好認命的走進少爺的房間,把自已的東西安置在角落。我整理好自已的房間,就去沙灘旁找少爺,他摟著一個女生和萬少聊天,我坐到一旁的鞦韆上,老丁見我一個人,湊到我身邊問道:“咋不去玩玩?”

“玩什麼?”我問道:“總共兩個女孩,少爺一個,萬少一個,你說玩什麼?”

“玩玩裝置唄,萬少這小島可沒王少的島大,盛不下那麼多人,又修了這麼多娛樂設施,帶的人多了沒地方住。”

“那你也不能就帶兩個吧,多帶幾個能花你多少錢啊,咋這麼摳呢?”

老丁對我的抱怨不做反駁,而是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這兩個是最好的,咱們五個人足夠了。”

我追問他什麼意思,但老丁不肯再多說什麼。

回看島上的每一個人,她們行色匆匆的在準備什麼,明明只有七個人登島,她們卻在準備著大量的餐具,甚至還有人在搬一米多的長條的盤子。

萬少究竟要給我們準備什麼食物,需要用到這麼大的盤子?

難道是珍貴的深海魚?

總不能是抓住了哥斯拉要給我們嘗一嘗吧。

我自已笑了笑,起身去海邊碼頭騎摩托,水摩托帶著我在小島周圍轉個圈,整個小島確實要比少爺的島小很多,幾乎就是一片圓形海灘,四周全是沙子,島中間的別墅附近倒是像人為種植了一些不算茂密的椰子樹,除了碼頭有大量娛樂設施外,其他地方還是維持著沙灘原本的模樣。

還遠遠的偶遇了蹲在沙灘上撿貝殼的林永。

回到碼頭,老丁告訴我剛剛少爺在找我,讓我回來了去大廳找他。

進到萬少的別墅大廳,遠遠地就能看到巨大的玻璃牆,裡面豢養著一條大白鯊,兩個少爺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我坐下接過保姆遞給我的茶:“少爺怎麼喝起茶來了?”

少爺明明是個無酒不歡的傢伙,每天把酒當水喝,十幾年如一日的喝下來,少爺酒量極好,代價是身體快速發福,有點相撲選手的體態。

他和萬少相視一笑,轉而說道:“晚上吃大餐,你可別遲到。”

“我特地為王少和你開席,五點要做餐前準備,你第一次參加不要亂走啊。”

萬少神秘兮兮的讓我晚上跟緊少爺,我看他們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樣子,識趣的沒多問。中午我見到了那個一米多的盤子,裡面果然放著一條我沒見過的魚,體長將近一米。廚師拿著刀等在一邊,少爺開口說道:“把月牙肉給小方嚐嚐。”

廚師利落的把肉片下來放在精緻的擺盤中,再由人端到我的面前,我接過盤子:“謝謝少爺。”

幾人分別點了魚身上的一些部位,每人的面前都放著幾道精緻可口的菜,每一道菜的製作方法肉眼可見的極其複雜,但在我吃起來味道都差不多。

大概是我的味蕾都死完了吧,我這麼想著。

餐桌上只有六個人,除了兩位少爺、我和老丁之外,就是那兩個女孩了。兩位少爺一反常態的非常紳士,他們禮貌的詢問著女孩心情怎麼樣,適不適應小島的溫度,以及有其他想吃想喝的。

我低頭吃著自已的飯,少爺還提醒我不要吃太飽,我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散席時少爺讓我去廚房弄點食物送到他房裡,林永鬧脾氣不起床,中午飯都沒來吃。我驚訝到少爺對林永慢蠻上心的,按照他的囑咐去廚房帶了碗八寶粥送去少爺臥室。

開門的瞬間,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林永正躺在床上睡覺,我端著粥送到他床頭:“醒醒,吃點飯。”

林永的臉有一種不正常的白,不知道他聽沒聽見我說的話,是裝睡還是真睡著了,我拍拍他肩膀讓他醒過來,他艱難的翻了個身,帶動被子露出下面的床單。床單上血跡斑斑,被子一開啟更是腥氣難聞,濃重的鐵鏽味燻得人直想吐。

我撥通少爺電話:“少爺,林永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嗯對,精神很差,……我嗎?”

少爺滿不在乎道:“你給他看看,嚴重的話上點藥,咱們這裡面數你有經驗,你看著弄吧,沒事別給我打電話。”

他火急火燎的掛了電話,我懵逼的看著床上的病人:“我也沒經驗啊!”

平常讓我打個針包個扎我倒是能應付,這肛腸科的事我哪來的經驗?!

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還是先確認一下有沒有內出血吧:“林永,醒醒!”

他眼皮耷拉著,睜開都很乏力:“幹嘛?”

“你肚子疼嗎,身體有沒有……呃,像灌了熱水一樣的灼熱感?”

他搖搖頭,又想閉上眼,我連忙叫住他:“先別睡,少爺讓我給你看看,你穿褲子了嗎,我要掀被子了。”

他盯著我不說話,我還以為他沒聽清,打算再重複一遍的時候,他突然自已把被子掀開了,血跡成小片狀聚集,零零散散的有四五灘,內褲上更是血跡斑斑,甚至已經拽開線了,看得人直皺眉。

這麼大量的出血,一定是有嚴重的傷口,這種情況不做清理和消炎恐怕會感染,我在糾結要不要去問問別墅裡有沒有專業的醫生,林永開口問道:“你給我治療?”

“我在想去找專業的醫生。”

“免了吧,讓萬少的人知道,他會嫌我給他丟臉。”

我猶豫道:“可我也不是專業的,我不會處理啊。”

“清理一下,然後輸消炎藥。”林永補充道:“之前都是這麼弄的,你照著弄就行了。”

“行。”

我去別墅管家那裡要了一些相關的藥物,讓他找兩個保姆幫忙換床單,我先一步回屋裡,幫他止血消炎,拿身乾淨的衣服讓林永自已換上。然後先從床上下來,換完床單我再給他輸液,林永不客氣的翻我白眼:

“你看我像能下床的人嗎?”

我剛剛看過傷口:“確實有點嚴重,那什麼,你能輕微移動吧,往這邊來點。”

林永按照我的指示躺在薄被子上,我像疊被子一樣左右三折把他包起來,然後打橫抱起來放到旁邊的沙發上,林永無語道:“多此一舉,我又不是沒穿衣服,你直接把我放過來不行嗎,還讓我動來動去,疼的不是你是吧?”

“你別害我了,”我指揮著保姆來換掉染血的被褥,把他放回床上:“我可不想得罪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