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有權利後,一切事都變得很簡單,我現在只要坐在車裡,我的小弟就會把我要的事辦妥,何武帶著女孩坐到我身旁,女孩看起來像是學生,她一上車就焦急地問我:“你知道我男朋友在哪?”
何武解釋道:“這是林永先生的女朋友。”
我頗感意外的挑眉:“我現在帶你去找他。”
今晚又要不太平了,也不知道陳佳和少爺說了什麼,讓少爺用這種殺人誅心的方法報復林永。帶著女孩進入別墅,她還在好奇的向四周張望:“林永是在這裡工作?”
“算是吧。”
我把女孩交給女保姆,她看到是女人帶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跟著她進了隔間,我悄悄把紐扣整理一下,帶上墨鏡站到少爺房間門口,葉鵬飛驚喜道:“你要回來了?”
“不一定。”我答道。
很快,女孩被五花大綁的控制在輪椅上,嘴巴上封著膠帶,只能發出‘嗯嗯’的呼救聲,我上前迎兩步,從小鄭的手裡接過輪椅把手:“我來吧。”
小鄭遲疑道:“可是……少爺讓我送進去。”
“沒區別,給我吧。”不讓我送進去,我還怎麼拍少爺的惡行!
現在就希望林永別表現得太配合,在我出門之前說點什麼,好讓我拍下來錄下來,將來給少爺的罪行再加重一點。
得到允許後,我推門進去。
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看到兩人各種情況的心理準備,當門一開啟,我就知道我做的準備太少了,陳佳為了哄少爺高興,他們三個人一起玩。陳佳剛從林永的臉上下來,少爺抽出來把林永翻個個,陳佳順勢躺下,三個人穿成一串,把林永夾在中間Happy。
我把女孩推到床邊,林永眼睛上綁著蕾絲,絲毫不知道這是什麼修羅場。
我動動右耳開啟錄製,轉著頭迅速把現場情況錄下來準備跑路,陳佳扯掉林永眼睛上的蕾絲,那雙眼迷離神色癲狂,一看就是神志不清被下藥了,我抓住機會立燒錄下來,這也是少爺濫用藥物的證據!
他看到我身邊的女孩,皺起眉頭痛苦的搖頭,只不過短暫的痛苦很快被藥物帶來的刺激衝散,女孩的眼淚像水龍頭一樣嘩嘩的流,林永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溺在虛假的快樂中任由理智消散。
我回到家裡,快速開啟筆記本,在指定檔案中翻找資料,一連開啟十幾個資料夾,裡面都是空的,我用趙小六給的卡給他打去電話,問他是不是資料都在他那,趙小六也沒收到。他又聯絡技術部的員工加班給修復一下,修復來修復去終於找到問題的所在:
我沒開啟裝置。
一、個、設、備、都、沒、開!
也就是說今晚的事不僅沒有照片錄影,連錄音都沒有。
趙小六還算有風度,他壓著怒氣又教了我一遍怎麼開啟,安慰我不要氣餒,以後機會多的是,不要急於收集證據反而暴露了自已。
不再需要我去公司後,我向少爺要來了‘買貨’的賬本,我送過幾次貨,賬本還是勉強看得懂,我動動左耳,一張一張的拍下來,上面清楚的記錄了每次運走多少‘貨’,收了多少錢,分給斑鳩多少錢。
原來他們和斑鳩是合作關係,每次收貨的時間基本是按照斑鳩的時間表制定的,我猜斑鳩不止收少爺一個人的‘貨’,否則也不會出現少爺先收了錢,‘貨’卻是過了兩天才運走的,並且還從尾款中扣了斑鳩一筆保管費。
凌晨2點我聯絡趙小六,這是我們預定的聯絡時間,其他時間聯絡就代表我暴露了,所以每到半夜我都躺在床上像個情婦一樣偷偷給他打電話。
他看到我上傳的資料很是興奮:“好!太好了,終於有關鍵性證據了!”
“你先別輕舉妄動,我看了看我經手的那幾次送‘貨’,這個賬本不對。”
“哪不對了?”趙小六忙問道:“難道是迷惑我們的假賬本?”
“應該不是,他都打算讓我去國外接手了,這些事沒必要瞞我。你不知道,他們這裡面的分工是楊卓文表面上管著所有的人,但他手下有一部分是王青越的人。現在兩個人是關係緊張了,但之前楊卓文一直是王青越的替罪羊,什麼事都是楊卓文報告給他的。
“我經手的那幾次送‘貨’,數目我都記著,但楊卓文報上來的數遠遠高於我送走的‘貨’,就比如我第一次給斑鳩送‘貨’,我送了12個,但楊卓文給少爺報了16個,抵達國外後反饋回來碎了4個。”
我解釋道:“碎了4個的意思是路上死了4個,他們說話都用暗語的。”
趙小六嗯嗯兩聲:“你繼續。”
“少爺按照16個的錢給了楊卓文,楊卓文給了我12個‘貨’的錢讓我交給老丁,他自已昧了4個‘貨’的錢。用這個訊息,應該也能加重王青越對楊卓文的不滿,我出國前會把這件事的影響鬧到最大,這樣我走了你應該也能更輕易的查到一些其他線索。”
結束通話電話,我心裡的罪惡感一掃而空。
我不再感覺自已是罪惡的一部分,有趙小六這根線牽著我,我更像藏在黑暗中的一隻風箏,當我把烏雲撞開,讓陽光照進來時,彷彿連同我身上的罪孽也會一併洗淨。
楊卓文再約我吃飯對接工作,我出其不意的問道:“楊卓文,你真夠狠的,自已兄弟都殺。”
“你那狗嘴說什麼呢?”楊卓文惱火起來,他這人就從來沒幹過對不起兄弟的事,所以才有那麼多人願意跟著自已!
“斑鳩,你敢說不知道是誰殺的嗎?”
面對我的質問,楊卓文一臉疑惑:“廢話,查出來還是上次那個鴨舌帽男,難不成你知道那小子的真實身份了?”
“我可不是這麼聽說的。”我故作高深,吊著楊卓文的胃口。
“你到底聽說什麼了?”
不論楊卓文有多急,我都老神哉哉的不再多說,楊卓文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每個貼身保鏢問了個遍,誰也不知道我最近有什麼新訊息了,最後還是在我有意無意的指示下,何武給他透了點我的行蹤,指了一條路。
楊卓文從胖狗那裡得知我以前是個窮小子,就比乞丐多身衣服,沒幾天就拎著點禮品找上門,請我去一傢俬人會所喝咖啡。
他給我買了昂貴的手錶,開門見山道:“兄弟,哥也不跟你彎彎繞了,你也知道王青越給的那點錢太少了,我在送‘貨’的賬上確實動了點手腳,從你接手後哥太忙了,忘了你的那份,這不給你賠禮道歉來了。”
我帶上這價值百萬的手錶,笑到:“咱們都是一家,什麼道歉不道歉的,楊哥你也太見外了。”
楊卓文說道:“哪有光讓兄弟幹活,不給兄弟好處的。”
“楊哥,不是我說,”我透露一點點訊息給他:“你最近少花點錢,這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