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與萬少不聊正事,只喝酒把妹,我時刻盯著老丁的動向,瞧他看鋼管脫衣舞看入了迷,我抬手讓那姑娘過來,跟著我一起坐到老丁身邊。
身材好的娃娃臉舞女,這種級別的陪酒平時幾乎輪不到他,娃娃臉穿著可愛的超短裙,端起果盤甜甜的問道:“哥哥,你喜歡吃哪個水果呀?”
兩人打情罵俏一陣,老丁才主動向我搭訕:“兄弟,怎麼稱呼?”
“方傑。”
“傑哥,叫我老丁就行,叫你哥沒別的意思,咱們這行叫哥是尊稱。”
“我知道,”我儘可能的和他拉著家常:“你跟著萬少多久了?”
“三年,我認識萬少時間短,”老丁問我:“你呢,跟著王少多久了?”
“我跟著少爺將近十年了。”
“嚯,王少自家人啊,更得叫你一聲傑哥了!”
“言重了,前段時間出點事,我接了賽文的活,以後說不定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您太抬舉我了,”老丁舉起手機:“咱們留個聯絡方式?”
萬少這幾個人也是揣著明白來的,我和老丁屬於郎有情妾有意,一拍即合無需多說,十分順利的留下聯絡方式,我簡單招呼一下老丁:“你先玩,我和楊哥說幾句話。”
我坐回原本的位置,少爺這邊的氣氛有些低迷,我悄悄問道:“楊哥,怎麼了?”
“你看,”楊卓文用眼睛指了指臺上打碟的少年:“少爺看上了,白薇薇正鬧彆扭呢。”
“臺上那不是個男的嗎?”我問道。
“女的試多了,偶爾也會好奇其他的滋味。”
“我靠,男女通吃?”我問道:“那不是咱們的人吧?”
“萬少帶過來的。”楊卓文有點醉了,但還記得主要任務:“老丁的聯絡方式加上了嗎?”
“搞定了,我這兩天約他細商量。”
“行,你看著辦,去試試這小子願不願意。”
嘶,行吧。
我在點歌臺點了十幾首比較勁爆的歌曲,打碟的男生聽到切歌,停下手裡的動作摘了耳機休息。我帶了瓶酒給他:“萬少帶來的?”
男生頭也不抬,看側臉大概二十出頭,他說話冷冰冰的:“我不認識萬少,老闆讓我來打碟的。”
靠,不是混圈子的,這就難辦了。
“你……要沒事趕緊走吧。”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少年抬起頭,問道:“為什麼?”
這張臉我見過啊,是前段時間代言果汁的林永,怎麼跑到酒吧來打碟了?
我最後提醒道:“這不需要打碟的,你趕緊走吧。”
“我不走,老闆讓我給他們打碟,我走了怎麼給老闆交代。”
林永又低下頭打字聊天,聊天介面是他和另一個女生的合照,短暫一瞥看到他們聊天內容十分曖昧,我沒忍住又多了句嘴:“要玩出去玩。”
“你管我呢,煩不煩?”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他聽不出我的暗示,我也不再多說什麼,回到楊卓文身邊,他在我旁邊嘿嘿樂:“看起來不順利啊,夾著尾巴灰溜溜回來了。”
“碰一鼻子灰唄,要不勸少爺換個人,我還帶了個男的過來呢,他行嗎?”
“咱們大少爺看臉,”他指著低頭玩手機的男生:“他跑不了,萬少把人帶來這種場合,就是讓人睡的,出了事也好擺平的那種。”
“可我看他不是圈子裡的人,估計要費一番勁。”
“叫聲好哥哥,我幫你一把。”楊卓文好像誠心噁心我。
“太肉麻了吧,你也吸暈了?”
“呵呵,”楊卓文乾笑兩聲:“叫聲楊少也行。”
“楊少?”我心中暗暗吐槽,楊卓文是想往上爬想瘋了嗎,連裝都不裝了?
“怎麼了,雖然我家是旁支,但我也是正兒八經的家族少爺,”楊卓文擺起架子示意我趕緊叫:“別以為我跟你們一樣。”
“行,”我新開一瓶酒敬他:“楊少,小弟敬你,求您給指條路,小弟先乾為敬。”
酒瓶對嘴吹,瓶尾一轉,瓶中酒打著旋形成小旋渦,酒下的飛快,不到十秒一滴不剩,楊卓文拍著腿樂的合不攏嘴:“好小子夠意思,你要是哥的人,哥也願意罩著你。”
他從褲兜裡掏出兩個透明密封袋,裡面分裝著膠囊、針管和裝液體的小瓶。
“哥帶你長長見識,”楊卓文拿著密封袋一一介紹:“這是市面上新出的0號膠囊,這是肌肉鬆弛劑。”
“肌肉鬆弛劑我知道,0號膠囊是什麼?”
“0號膠囊,把他塞到男人體內,再不情願的男人,都會心甘情願的撅起屁股。”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膠囊聽起來不太像普通藥劑該有的效果,很可能是管制類藥物放進膠囊裡,換個名字出來害人。
“不會,別上頭,一次就用一個,用多了和抽多了一個下場,要麼上癮,要麼當場暴斃。”
這還叫沒有危險?!
我暗暗翻個白眼,嚴重懷疑楊卓文在給我使壞,這麼危險的東西我可不接手,今晚得想辦法早點溜走,走晚了說不定還要被迫去看少爺強迫直男的噁心場景。
“楊哥,我晚點有事得先走,這東西你先拿著,一會交給陪著少爺的其他人吧啊。”
“哈哈哈哈,你小子恐同啊?”
我老老實實點頭:“有一點。”
楊卓文沒強塞給我,反正今晚最主要的目的已經達成,一會我藉著和老丁說話的理由把他一起叫出去,他是萬少的人,少爺也不會問他太多。
“林永,過來。”萬少拿起麥克風,對著打碟機後面的男生招手。
他嘴上說著不認識萬少,卻也能看出卡座中間這兩尊大神他得罪不起,順著萬少的安排坐在少爺身邊,萬少假模假樣的介紹著林永:
“這是我酒吧新挖來的駐唱,又會玩打碟機,剛剛那就首曲子就是他放的。”
“不錯,是個人才。”少爺誇讚道:“多大了?”
“二十三。”
林永還以為是要給他介紹什麼資源,對少爺的提問毫無察覺,就連和女朋友怎麼認識的都和盤托出:
“小時候家裡遭了難,女朋友把零花錢都給我,我這才熬過上學那段時間,讀到大專就出來找工作了。”
少爺惋惜狀點頭:“打碟跟誰學的?”
“找了個師父帶我,沒系統的學過。”
家裡沒背景、沒錢、社會層級低,又跑到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混水池,他不被少爺這種人盯上才怪。
我低頭趕緊給老丁發去訊息:【老丁兄弟,咱們借一步說話。】
【好。】
我和老丁腿還沒邁出去,林永突然暴起,站起來一杯酒潑在少爺臉上,我條件反射上去就是一個擒拿術把他按在桌子上,林永嘴裡罵罵咧咧的問候少爺全家:
“你**摸哪呢,死基佬看清楚是不是鴨子再動手,我**可不是坐檯少爺,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
萬少示意保鏢站在門旁邊,守住大門不讓外面人進來搗亂。
“王少對不住,新人不懂規矩,我幫您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