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炸響,震耳欲聾,濃烈的硝煙味兒混著喜慶的硫磺氣息,在聚賢寨上空飄蕩。招賢館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是林曉親筆寫的,筆力遒勁,頗有幾分顏筋柳骨的味道——當然,是他自已覺得。

“好字!哥哥這字,寫得真有氣勢!”武松在一旁拍手叫好,他是真心實意地誇讚。林曉聽了,心裡美滋滋的,臉上卻故作謙虛:“一般一般,江湖第三。”

孫二孃掩嘴輕笑:“哥哥,你這江湖第三,怕不是自封的吧?”

林曉一本正經地回答:“當然,江湖第一和第二,還沒出生呢!”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更加熱烈。

第一批前來應聘的人已經到了,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林曉端坐在太師椅上,背後掛著一幅猛虎下山圖,更顯得威風凜凜。武松、孫二孃、張青分立兩側,像三尊門神,讓人望而生畏。

“都排好隊,一個個來!別擠,別插隊!咱們聚賢寨,最講究的就是規矩!”張青扯著嗓子維持秩序。

第一個上來的是個瘦骨嶙峋的道士,三角眼,山羊鬍,自稱“神運算元”,能知過去未來,精通奇門遁甲。

“哦?這麼厲害?”林曉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那你算算,我今天穿的什麼顏色的內褲?”

“神運算元”一愣,隨即掐指一算,煞有介事地說:“這位寨主,您今天穿的……是紅色的內褲,而且是開過光的!”

林曉哈哈大笑:“錯!我今天沒穿內褲!”

眾人鬨堂大笑,“神運算元”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武松走上前,毫不客氣地說道:“算命的,我看你就是個騙子!不如咱們比劃比劃,讓你見識見識真功夫!”

“神運算元”一聽要動手,頓時慌了神,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貧道只會算命,不會打架!”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字”字,“這位好漢,不如咱們測個字,一決高下!”

武松冷笑一聲:“測就測,誰怕誰!”

“神運算元”故弄玄虛,讓武松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武”字。他裝模作樣地看了半天,搖頭晃腦地說:“武字,止戈為武,這位好漢,你命中註定要放下兵器,歸隱山林……”

林曉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行了,別胡說八道了。武字,拆開來就是‘一’‘止’‘戈’,意思就是‘一次就停止揮戈’,我兄弟武松一出手,敵人就得玩完!這才是真正的解釋!”

武松聽了,哈哈大笑:“哥哥說得對!我一出手,敵人就得跪地求饒!”

“神運算元”被駁得啞口無言,灰溜溜地想走。

“慢著!”孫二孃攔住了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們聚賢寨是什麼地方?給我打出去!”

張青早就看這騙子不順眼了,一聲令下,幾個夥計衝上來,把“神運算元”一頓拳打腳踢,扔出了山寨。

接下來,一個落魄秀才走上前來,他衣衫襤褸,但眼神清澈,透著一股書卷氣。

“在下李修文,見過寨主。”秀才拱手行禮,不卑不亢。

林曉打量著他,問道:“你會些什麼?”

李修文回答:“在下不才,四書五經,略知一二。詩詞歌賦,也能勉強應付。”

林曉點點頭,又問:“你覺得,當今天下,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李修文沉吟片刻,說道:“民不聊生,吏治腐敗。”

林曉眼睛一亮,這秀才,有點東西!他當即拍板:“好!文學院教習,就是你了!”

眾人紛紛稱讚林曉有眼光。

這時,一個沉默寡言的壯漢走了進來,他身背長槍,腰板挺直,像一杆標槍。

武松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他能感覺到,這人是個高手!

“在下徐寧,想來武學堂討個差事。”壯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武松上前一步,抱拳道:“好漢,咱們切磋切磋?”

徐寧點點頭,沒有多餘的廢話。

兩人來到練武場,武松赤手空拳,徐寧手持長槍。

“請!”

“請!”

話音剛落,兩人就戰在一處。

武松拳腳如風,勢大力沉,徐寧槍法如龍,變化莫測。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數十回合,竟然不分勝負!

武松大喜過望:“好槍法!好漢,你叫什麼名字?”

“徐寧。”

“好!徐寧,我武松交你這個朋友!你願不願意留在聚賢寨,跟我一起幹一番大事業?”

徐寧看著武松真誠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圍熱火朝天的景象,心中一動,抱拳道:“願效犬馬之勞!”

林曉大步走過來,朗聲道:“好!從今天起,徐寧就是我們聚賢寨武學堂的副教頭,與武松兄弟一起,訓練咱們的兄弟!”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足有百兩,遞給徐寧:“這是見面禮,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徐寧接過金子,心中感動,單膝跪地:“多謝寨主!徐寧定當竭盡所能,報答寨主大恩!”

聚賢寨招賢納士的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整個江湖。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聚賢寨的實力,也一天天壯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