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花房裡的爭執
玄學千金算命太猛,借渣男命用用 夙流雲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拖把頭頭髮瘋狂飛舞起來,似乎表示贊同。
夏雲拍了拍床鋪放話,“既然它乾的最多,那就它捱打就得最多,給我打!狠狠地打!”
她說這話時真的很像一個大貪官。
聽到她的吩咐,零件們鉚足了勁的揍這些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鬼物們,直到夏雲再一次喊停。
她坐在床上看著這些敢怒不敢言的鬼物們,思索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些東西已經被她綁了好幾天了,到了它們需要回去覆命的時候,她就會把它們放走,然後等它們回來又把它們綁上。
心情好的時候,她不會對它們做什麼,但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它們就會挨一頓揍。
沒辦法,跟錯人是這樣的。
雖然她有辦法確保這些鬼物不會出賣她,但是這麼一直綁著它們也不是個事,遲早有一天會暴露的。
尤其是她的對手,夏老太太這麼聰明的一個人。
突然夏雲耳朵動了動,她抬眸看向門的位置,不一會兒便隱隱有腳步聲傳來,抬手比了個動作,零件們便自覺帶著被捆綁的鬼物們藏了起來。
動作相當熟練。
在它們剛剛好藏好後,敲門聲響起。
“誰?”夏雲躺在床上懶洋洋發問,聲音有氣無力。
“雲小姐,是我。”老管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您休息了嗎?”
“沒有。”說完這兩個字夏雲頓了頓,問道:“有事嗎?”
“老太太吩咐我給您送牛奶。”
“哦,進來吧。”
明天都打算冷落自己了,今天還讓人給自己送牛奶?咋的,斷頭飯啊!
得到夏雲的允許後,蘇伯推開門走了進來,他手上端著個托盤,盤中間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
夏雲盤腿坐在床上,頭也不抬的玩著手機,聽見蘇伯走進來後說道:“放在桌子上吧,我一會兒再喝。”
“好,那雲小姐你早點休息。”蘇伯很自然的回覆,只是即將要走出房間的時候,他又停下來囑咐了兩句,“小姐還是少玩手機,傷眼。”
說完他轉身關門離開,一切自然無比。
沒有非要盯著夏雲把牛奶喝掉,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慈祥的老管家。
雖然沒有那些讓人不安的多餘流程,但夏雲也沒心大到真的喝掉牛奶。
可為了不露餡,總得有人犧牲。
於是這杯牛奶就被強行灌進了那位捱揍最慘的鬼物嘴裡,牛奶一進肚子,這位鬼物的神情頓時變得絕望起來,看樣子它是知道些什麼的。
什麼都沒做的夏雲站在零件們的身旁拍了拍手,“看吧,第一天我就給你們說過了,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你們還不服!這下都信了吧!”
聞言其他沒被灌牛奶的鬼物們緊緊擠成一團,相互依靠著瑟瑟發抖。
它們總算是明白了‘選擇比努力更重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做完這件事,夏雲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到點了,該睡覺了。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老太太的手段確實多。硬生生把她一個熬夜選手的作息都改了,讓她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
而在改掉她作息這件事上,老太太並沒有使用什麼過激手段,只是準時斷電斷網而已。
這兩樣東西一斷,那是一點辦法沒有。
早已洗漱過的夏雲帶著對老太太手段的敬佩慢慢閉上了眼。
忽然,一陣琴聲鑽進她的耳朵。
琴聲纏綿悱惻中帶著幽怨,好像一個深閨怨婦在簌簌低語。
夏雲睜開眼,臥室內已經恢復了光亮。
“嗯?今天不斷電了?”順手摸起手機一看,還是沒網,“OK,是我想多了。”
隨手將手機塞進口袋,夏雲下床穿鞋,抓了件外套披上後開啟門走出臥室,循著琴聲一路走到花房附近。
晚上的花房和白天不太一樣。
要是說白天的花房生機勃勃,充滿著熱情和能量,那麼晚上的花房看上去就一派鬼氣森森,讓人無端恐懼。
夏雲站在離花房不遠的地方,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才神色莫名的往花房走去。
剛靠近花房準備伸手推開門時,夏雲就聽見裡面傳來一男一女對話的聲音。
“跟我走吧,再這樣下去就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很快,不難聽出她很急。
與之相反的是女人,她一開口,聲音平穩,“來不及?我倒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一切都是剛剛好。”
說到這裡她笑了一聲,緊接著琴聲再次響起,與剛才截然不同的是,這次的琴聲充滿了歡快。
她在琴聲中越笑越開懷,到最後她的聲音甚至壓過了琴聲。
這動靜,讓夏雲的眉頭越皺越緊。
“夠了!!!”男人突然爆發,憤怒的指責女人,“你變了!自從你回到這個家後你就變了!明明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的指責讓女人停下來彈奏。
一陣沉默後,女人輕聲詢問:“哦?那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
在她開口之後男人半天沒有回話,直到她再次按動其中一個琴鍵,才從男人嘴裡聽到答案,“你以前聰慧、善良、溫柔,漂亮但從未嫌棄過任何人,體貼……”
長串的優點不斷從男人嘴裡冒出來,但女人卻突然打斷對方,“原來這就是以前的我嗎?”
“對,所以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哪樣?嫌貧愛富?盛氣凌人?還是尖酸刻薄?”女人頓了頓,“沒有說這些詞不好的意思,我很喜歡。”
“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
女人說完這句話後,花房裡突然亮了起來。
夏雲朝著光源看去,只見那裡站著一位身著復古蛋糕裙的女人,她提著一盞昏黃的小燈,卻照亮了整個花房。
然而花房裡的另外兩個缺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他們的對話扔在繼續。
只是看到兩人時,夏雲被震驚了一下。
因為坐在鋼琴前說話的女人,分明和站在角落提著燈的女人長的一樣,不僅如此,她們甚至穿著打扮都是一樣的。
唯一能區分她們的,大概是一個面帶微笑,神情譏誚,而另一個已經哭的眼睛都腫了。
在夏雲震驚的這段時間,坐在鋼琴上的女人還在說話,“憑什麼我就要溫柔善良,謙讓和善,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應該給別人,而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女人越說越憤怒,連帶臉上的笑容都變得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