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痛痛痛,大夫,輕點兒。”

一聲慘嚎打破了寧靜的街道。

看著慘叫的柱子,秦觀不由得有些苦笑不得。

幫雙喜擋拳的時候不知道痛,現在感覺到痛了。

趁著大夫進去拿藥的間隙。

秦觀看著在床上躺著的二人,摸了摸自己腦袋包著的藥包說道:“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

雙喜偏過頭,有些虛弱的說道:“秦哥,是我的錯,我的小聰明害了大家。”

“估計我們一進城就被人牙子盯上了,他們少了一個人,定是在城門口發現了我們幾人的異狀,兩人租田,一人習武,兩人打探人牙子訊息。”

“傻子都知道那人是我們弄沒的。”

雙喜有些落寞:“不需要任何證據。”

“若不是秦哥你去了南山武館,他們怕引起南山武館注意,恐怕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們了。”

秦觀大驚失色,猛地起身:“那小平和小安那便恐怕也出事了。”

“秦哥,他們在那楊家做了佃農,有楊家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行,我得去看看。”

“楊家的田在哪?”

“秦哥,但是你的傷。”

秦觀定定的看著雙喜的眼睛:“相信我,他們在哪。”

雙喜拗不過嘆了口氣:“城南郊外是楊家租給佃農的田。去那可以找到他們。”

“好,我去看看。”

正巧這是大夫從拿藥回來,秦觀將十兩銀子的診金遞給大夫,這是先前說好的數。

小半個時辰後,秦觀來到了,楊家租賃的田地。

有南山武館的練功服佐證身份,秦觀倒也沒遇到什麼困難就從守田的田護那打聽到了梁小平和黎安的位置。

但秦觀總覺得那田護的目光有些許異樣。

夜色下,藉著月光,秦觀踩在田間的田埂上,一路朝著二人的田走去。

走了莫約一刻鐘,幾乎已經走到了田地的邊緣,才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小小的用稻草搭的簡陋的茅草屋。

走到近處,才看清,這小屋竟是連一道門也沒有,一眼便能望見裡面隱隱約約躺著的兩個人。

秦觀怕叫錯,輕聲喊到:“小平、小安。”

裡面的人似乎動了動。

“梁小平,黎安。”

這回似乎是真聽清了。

只見二人緩緩坐起,頗為吃力。

看向來人,月色下,身穿黑衣的秦觀,二人一時間有些沒認出來。

“是秦哥嗎?”

“是我。”

看見是秦觀來了,二人再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哭訴道:

“秦哥,那楊家不做人啊,明明說好的租幾畝良田,但最後給我們的卻是貧田。”

“秦哥。這兩天中的苗,第二天就被人拔走了,定是那楊家在搗鬼。我們去找先前那田護理論,卻也沒什麼結果,還將我們身上的銀兩搶走了。”

此時,二人腹中發出了響動。

秦觀沉默,想必這也是人牙子的手段了。

“你們有多久沒吃飯了。”

“兩、兩天。”梁小平緩緩豎起兩根手指。

看著原本就瘦削的二人,現在顯得更是虛弱。

“為何不去找我。”

“那田護死死的盯著我倆,只要我倆有想要出去的動作,都會被他攔下來。”

一股怒火頓時湧上秦觀心頭。

“欺人太甚,這是要將人活活餓死。”

“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說罷,轉身便準備去找那田護討個說法。

這種大戶裡的田護一般都在武館裡學過武,但是到了時間卻沒能突破的學徒來做的。

之前曹勇和秦觀說的便是這個。

秦觀平靜的面容下,不知藏著怎樣的怒火。

靜靜的敲了敲田護的木門。

門緩緩開啟。

門內那人便說道:“別動手!我叫嚴華,不是你要找的那人。”

秦觀一身的怒火陡然一滯。

我都準備動手了,你跟我說這個。

於是秦觀看著那人等著一個解釋。

“我今夜才過來換的班。”

“那二人被為難我也聽說了,是那張勇乾的,他幹這事兒不是一次兩次了,仗著自己姐夫是楊府二管家,經常在這難為佃農。”

聽著這嚴華所說,秦觀已然信了三分。因為今夜自己才和那夥人起了衝突,若不是那夥人通知,不可能這麼巧,今夜剛好換班。

秦觀沉聲到:“可有吃的。”

“有的。”嚴華轉身進屋拿了兩份乾糧出來交給秦觀。

“謝了,多謝告知。”秦觀拱手抱拳。

看著遠去的秦觀。

嚴華暗自想到:“多行不義必自斃,張勇,我看你能躲過幾次。”

秦觀將乾糧帶給梁小平和黎安二人後,告知田護已經換人,讓他們明日去武館尋自己。

回到醫館,燈仍就微微亮著。

“秦哥,怎麼樣了。”看著推門進來的秦觀,雙喜掙扎著起身問道。

“他們那便也被人牙子搞了,餓了兩天。”

砰的一聲巨響,柱子一拳砸在桌面上:“該死的人牙子,使下作手段,有本事正面來搞死我。”

秦觀看了看遍體鱗傷的二人說道:“看樣子憑咱們五個想要和人牙子周旋還是有些困難,這次是捱打,捱餓,下次就不知道會是什麼了。”

“秦哥,那我們現在?”雙喜抬頭看向秦觀。看樣子雙喜又有想法了。

“一起說?”

雙喜點了點頭。

“三”

“二”

“一”

“武館。”(雙喜)

“借勢。”(秦觀)

二人笑了笑,這次二人想到一塊去了。

柱子看著相視而笑的兩人,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不是你倆在說啥嘞。”

默默講了幾句話,秦觀便離開醫館,回到了武館。

沒錯。

既然他們幾人鬥不過。

那便借武館的勢。

只要自己能在呂師面前露個臉,留個好印象,說不得就會收自己做個真傳。

到那時,一切問題便會迎刃而解。

到時候,吃多少,就讓他們吐多少出來。

若是沒覺醒系統前,親傳弟子,秦觀想都不會想。

但現在嘛,秦觀敢說,練功,沒人能比自己更快。

畢竟,自己的修為可都是日日夜夜的刻苦修煉而來的。

第二日,卯時正刻,秦觀準時坐在飯堂,等待著曹勇到來。

“師兄,借我點錢。”

“不借。”

“我金剛拳入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