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六字訣小成

一夜過去，身上疲憊盡去。

【六字訣（入門）】

【熟練度：49\/100】

足足運轉了三十輪，昨夜在感受到身上的疲憊已經消解的差不多後，秦觀隱隱感覺到六字訣的運轉已經達到了極限，再繼續下去，恐怕有損腑臟。秦觀便停下了吐納。

時刻牢記那老中醫的醫囑——過猶不及。

若是貪心不足，只怕適得其反。

有系統，也不能亂造啊。

天微微亮，甚至還有些許昏暗，秦觀便早早來到飯堂。

在武館，一日供三餐，早飯時間在卯時正刻到辰時正刻。

一般大多數學徒都會為了這一頓早飯早早起來，這也是武館變相鞭策著學徒。

在外面，可享受不到一日三餐這種好事，一日兩餐都算比較好的人家了，再困難一些，甚至一日僅一餐而已。

而練武又是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若是少了早飯，又沒能及時補充能量，那練功只會將自己練廢。

秦觀來得很早，飯堂裡只有一人。

看著那虎背熊腰的背影，秦觀知道，那是曹勇。

“曹師兄，這麼早。”曹勇看見來人是秦觀，開口說道。

“不錯，來得挺早，其他人可沒誰像你一樣來這麼早，通常都是飯堂快關門了才來。”

秦觀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主要是練武有些興奮，趕緊來吃完便去練功去。”

曹勇點了點頭。

“若是這三月，都能保持這樣的話，說不定，有一絲機會破皮關。”

話到這，曹勇收起碗筷，厚重的手掌在秦觀肩頭拍了拍，起身便朝著演武場走去。

看著離去的曹勇，秦觀暗道：

“曹師兄都是親傳了還起這麼早，果然，怕的不是天才，是怕天才比你更努力。”

迅速解決早飯，秦觀快速朝著演武場走去，昨夜還有個疑問剛才沒來得及問。

演武場上，曹勇已經在練功了。

一套金剛拳打得風聲赫赫，筋骨炸響。

不多時，曹勇一套熱身的拳法打完，看到秦觀站在一旁，便開口問道：

“秦師弟，可是有什麼問題。”

“師兄，確實有些疑問。”

“但說無妨。”

秦觀揚了揚手中的冊子說道：“師兄，昨日我打完一遍樁功後，發現呼吸有些難以調整。”

“但我看這冊子裡，似乎沒有關於如何調整呼吸的內容，這是為何？”

“哦？你居然能注意到這個。能感悟到這，說明你的悟性還算不錯，雖然根骨差了些，但若是有這悟性的話，說不定真有一絲機會。”曹勇似乎有些驚奇。

“這金剛拳的呼吸法，一般都是等你們將樁功熟悉後，再口口相傳的。”

“既然你能感受到缺了呼吸法，想必是樁功已經能熟練的打一遍了。”

“來，打給我看看。”

聞言，秦觀應了一聲，便從第一式樁功起，一板一眼的演練著，練到最後一式，小半個時辰已經過去。

看著秦觀僅一日便能熟練打完一遍樁功，曹勇點了點頭，略帶一些肯定的說道：

“不錯，一般來說，三十六式樁功，悟性一般些的大約要三日才能流暢的打出來。”

“你一天時間就能完成，說明秦師弟你悟性不錯，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武者。”

秦觀忙道：“多謝曹師兄肯定。”

“來吧，這便教你金剛拳的呼吸法。跟著我的節奏。”

跟著曹勇練習了幾遍金剛拳的呼吸法後，秦觀確認了。

沒什麼特殊效果。

配合金剛拳修煉時，倒是確實順暢了些。

這時，曹勇說道：“這呼吸法，只是讓修煉金剛拳時，更加順暢。比鬥、實戰時可更輕鬆寫意，本質上就是調整呼吸。沒什麼特別的。”

秦觀敏銳的捕捉到了曹勇話語中的關鍵詞。

“沒什麼特別的？那可有什麼特別的呼吸法？”

曹勇看了看秦觀，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罷了，反正你早晚都會知道，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有特殊作用的呼吸法，我們將其稱為吐納法，擁有吐納法的功法，稱為入品的功法。

“但在別說我們武館，就算是平安縣城，都沒有一本入品功法。”

“只聽說隔壁縣城有一家族似乎有一本入品功法，立刻就被群起圍攻，最後功法下落也不了了之了。”

秦觀頓時想到。

“不會是秦家堡吧？”

又聽曹勇接著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總之，你知道，那等功法不是我們能覬覦的就是了，得到了也保不住。”

秦觀點了點頭，告退到一旁準備練功去了。

默默走到一旁，秦觀有些按耐不住的激動。

感受著自己胸腔中劇烈跳動的心臟，泵出的血液似乎已經全部湧到了大腦，太陽穴都有些脹痛。

“入品功法，我現在有金剛拳，還有六字訣。”

“若是把金剛拳或者六字訣練到圓滿，然後融合。”

“會不會直接變成入品功法？”

秦觀越想越激動，不得不逼自己冷靜下來。

即使真的能融出入品功法也萬萬不能聲張，財帛動人心，秦家堡的先例就在眼前。

必須按耐住躁動的情緒。

站定運轉六字訣。

許久，秦觀才緩緩平息興奮的情緒。

再度睜開雙眼，雖然仍閃耀著興奮，但更多的是無盡的動力。

“六字訣比金剛拳熟練度更容易修煉，先把六字訣練到圓滿就可以融合了。”

接下來，秦觀便嘗試著在練金剛拳的同時運轉六字訣。

卻不想，剛運轉六字訣，便岔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秦觀不信邪，試了又試，摔了又摔。

遠處曹勇看到秦觀的動作，以為是練功出了問題，快步走來。

“師弟，沒事吧，可是練功出了問題？”

秦觀尷尬的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多謝師兄關照，沒什麼，就是剛才呼吸法用的還不熟練，差氣了。”

聽到這話，曹勇告誡道：“師弟，練功最忌諱的就是急於求成，需得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踩穩了，才能走得遠。”

“知曉了，師兄，我以後一定注意。”秦觀乖乖說道。

隨後，秦觀徹底放棄了自己將六字訣融到金剛拳中的想法。

老老實實練著樁功。

【金剛拳熟練度+1】

【金剛拳熟練度+1】

“明天就到了約定的時間了，該去看看雙喜他們了……”

每當身體感覺到了極限，秦觀便會停下來開始運轉六字訣，週而復始，隨著次數的增多，速度也越來越快。

夜幕漸漸降臨，除了吃飯，秦觀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練功。

就這樣，次日下午，秦觀緩緩收功。

【金剛拳（未入門）】

【熟練度：49\/50】

【六字訣（小成）】

【熟練度：10\/200】

用過晚飯，向曹勇告了個假，便向幾人約定好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