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殺人
肝成武神從融合功法開始 有時靈光一閃而過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漆黑的夜幕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
只聽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從遠處響起,一群披著斗笠、面容模糊的人正快步在雨中搜尋著什麼。
“動作快點,一個都別放跑了。一個至少都值二兩銀子呢。”
“一群賤民,乖乖等著被抓走不好嗎,非要逃跑。那該死的老頭,若不是在他身上花了些時間,也不會跑了這麼多人。”
踏著泥濘的腳步聲從旁邊的巷子掠過。
陰影處,一個伏在泥水裡的身影吭哧了一聲,似乎是被泥水嗆到。
掙扎著抬起頭,秦觀抹了抹被汙泥覆蓋的眼睛,意識漸漸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穿越了嗎?人販子?”秦觀被這刺骨的雨水淋得一哆嗦。
還沒等梳理清楚腦子裡的資訊,遠處傳來幾個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秦觀此時也有些慌亂。
四下張望,發現這夜色下昏暗的巷子竟是什麼遮擋物也沒有,無奈只能一咬牙快速爬到牆邊,面朝牆壁將身體緊緊的貼上,試圖將自己融入其中。
秦觀緊閉著雙眼,似乎這樣就能避免被人發現,感受著近在咫尺的腳步,冷汗一陣陣直冒。
但好在今天是個雨夜,烏雲密佈,難以視物,那幾人就從秦觀背後走過,硬是沒發現有個人趴在牆角。
聽著腳步聲漸漸變弱,秦觀豎起耳朵聽了聽,沒了動靜才悄悄抬起頭望了望,見暫時安全才慢慢起身,一邊小心躲避著四處搜尋的人,一邊沿著巷子慢慢摸了出去。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左右,看著身後那一片夜色中的矮牆。秦觀終於鬆了口氣。
“應該是擺脫了,該死的人販子。”
原來秦觀這身體的原主人也叫秦觀,在今夜躲避人販子抓人的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再加上又是雨夜,當場便魂歸西天,所以秦觀才能鳩佔鵲巢。
感受著自己身上粗糙且還破了幾個洞的破麻衣,秦觀心裡一陣發涼。
“穿越也就算了,怎麼是個乞丐開局。”
無奈,這身份也不是自己能選的,當務之急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按照原主的記憶,秦觀朝著乞丐們的另一個據點走去。
——
不知走了多久,秦觀總算看到不遠處隱隱透出些許火光。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座周圍被雜草覆蓋著的破廟,若不是今夜下雨,雨水將附近的雜草壓低了頭,任誰從遠處看過來,都不知道這會有一座破廟。
秦觀壓低腳步,輕輕走到透出火光的窗前。靜靜地聽了聽。
“噼裡啪啦”
“噼裡啪啦”
只聽見柴火燃燒的聲音,不見人聲。秦觀便伸出頭小心的朝著裡面看了看。
除了席地睡著幾個乞丐模樣的人,再無別人。
“誰!”
似是看到窗上一閃而過的人影,裡面的人立刻翻身警覺起來。
看著裡面那幾張略顯熟悉的面孔,秦觀知道,這是原主落難一月以來認識的幾個乞丐朋友,於是放心的推開門。
“是我。”
看見來人,幾人臉上的警覺頓時化作欣喜。
“秦哥。太好了,你也逃出來了。”其中一個看上去稍微成熟一些的少年說道。
看著眼前這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秦觀說道。
“僥倖罷了。雙喜,只有你們幾個逃出來了嗎。”
聽到這話,原本因為秦觀的到來而高興的幾個少年頓時就蔫了下來。
雙喜開口落寞的說道。
“除了我們幾個,大家都被抓了,若不是柴老伯,恐怕今日我們也得留在那。”
“這該死的人牙子,不給我們活路,秦哥,我們跟他們拼了算了,一命換一命,不虧。”另一個脾氣略有些衝動看上去骨架略大的少年說道。
秦觀嘆了口氣,走過去拍了拍那衝動少年的肩膀說道。
“身不死總有出頭之日。”
“柱子,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若是我們都栽了,那就再也沒人能救他們出來了。”
隨即轉身準備關上廟門,就在廟門即將閉合時,秦觀看到遠處的雜草竟是出現了一條豎線,像是被人淌出了一條路。
秦觀迅速轉身對幾個說道。
“有人來了,應該是跟著我來的,但不知道是什麼人,很可能是那群人牙子,等會我拖住他們,你們趕緊跑。”
“秦哥,我們不能再跑了,他們不給我們活路,跑到哪裡都是一樣的。”雙喜看著秦觀堅定的說道。
秦觀沉默。
隨即看了看破廟中,又在視窗看了看外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樣,若是來人多,咱們就跑。若是隻來一個人,咱們就跟他拼命,看誰命硬。”
秦觀說完,便吩咐幾人找找趁手的傢伙然後躲在窗下,自己則坐在火堆前,靜靜地等待著。
不多時,門外便響起腳步,夾雜著雨聲。
“啪嗒,啪嗒。”
好像只來了一人,秦觀看向埋伏好的幾人,點了點頭。
眾人紛紛捏緊了手中的磚頭、木棍。
腳步聲停在廟前,便見到窗前靜靜站著一個黑影,默默看著廟內,四周除了雨聲夾雜著柴火燃燒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
片刻後,覺得沒什麼異樣,黑影推門而入,目光便被火堆前的秦觀吸引。
滴答、滴答,雨滴從來人身上滴落在佈滿灰塵的石板上。
看清來人身上的裝束後,確定是今晚抓自己等人的人牙子後。
火堆前的秦觀頓時驚叫起來,雙手抱頭在火堆邊蜷縮成一團,口中驚慌的喊道。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看著抖如篩糠的秦觀,斗笠人也不廢話,徑直走上前,伸手朝著秦觀的衣領抓去。
“嘿,十兩銀子到手。”
就在此人即將抓住秦觀時,原本慌亂的秦觀突然安靜下來,恐懼的眼神陡然平靜下來,手中的一把草木灰便向斗笠人臉上糊去,大喊:
“動手!”
沒想到秦觀居然還敢反抗,一時不察,竟被秦觀糊了滿臉的灰,頓時不得不向後退去。
這一退,正好送到埋伏几人的臉上。
眾人一擁而上,手中磚頭、木棍如同雨點一般落在斗笠人身上。
為了防止斗笠人再度恢復視力,秦觀捧起一把草木灰便朝那人臉上糊去。雨水混合著草木灰,便將那人眼睛封住。
斗笠人在幾人的瘋狂攻擊下瘋狂抹著眼睛,想要儘快恢復視力。
口中不住的怒罵:“找死,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對付我?就你們這點攻擊,給誰撓癢癢呢?”
眼看著幾人的攻擊對此人不起作用,秦觀知道,再拖下去,恐怕最後自己這幾人都沒什麼好下場,於是跨步上前,一腳蹬上斗笠人的膝蓋,如同一隻猿猴一般迅速爬到那人的肩膀上,一個裸絞,雙臂鎖死那人咽喉,欲要將此人勒死。
察覺到秦觀的意圖,斗笠人原本胡亂抵擋攻擊的手頓時按上秦觀的雙臂,想要將之擺開。
“雙喜,柱子,控制他的四肢。”
秦觀怒吼道。
雙喜幾人連忙抱住斗笠人的四肢,用盡全身力氣將一肢控制住。
四肢動彈不得,脖子又被秦觀箍住,那人只得猛地朝後方倒去,想要將秦觀摔死在地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在場六人紛紛倒在地上。
秦觀只感覺背部如同被火車撞上一般近乎碎裂般的疼痛,意識有些渙散,但手上卻紋絲不動。
因為秦觀知道,若是此時他鬆了手,那今天死的就是他們五個人。
亂鬥中,斗笠人的斗笠已經掉了下來,露出脹的通紅的臉龐,不斷掙扎著,想要掙脫秦觀的裸絞。
但其他四人也不是吃乾飯的,雖然已經精疲力竭,但仍舊死死的抱住那人的四肢。
地面上雨水混合著塵土,在幾人的打鬥掙扎下,如同畫了一幅鬼畫符般的畫卷,凌亂不堪。
門外,夜幕中的閃電劈開天空,雨逐漸變得大了起來。
“饒......”
廟中,那人的掙扎逐漸變弱。
但秦觀不敢鬆手,又過了一刻鐘,感受著手中如雷般的脈搏已經消失了許久,秦觀才讓幾人鬆開,見那人仍舊沒動靜,自己才緩緩鬆開雙手雙腿。
看著憋得臉色發紫、舌頭外露的已然死去多時的人牙子。秦觀確定這人真的被他們幾個搞定後,才鬆了口氣。
讓大家休息片刻。秦觀忍著後背的劇痛,叫上雙喜一起摸屍。
掀開男人上衣,身上竟沒有一道傷痕,連淤青都沒有。
雙喜皺了皺眉,有些擔心的說道:“難不成這人練過武不成”。
伸手在這人面板上掐了掐,如牛皮一般又硬又韌。
“果然練過武,秦哥,聽以前的老人講過,這練過武的人身上的皮會同牛皮一般可抗刀槍,怪不得剛才我們幾人傷他不得。快搜搜,說不定此人身上有練武的法子。”
聞言,周圍幾人臉上都露出激動的神色,紛紛圍了過來。
在這人身上摸索了片刻,除了一個裝著銀子的小袋、一張薄薄的紙、一把長刀,再無其他。
看著手上閃著寒光的長刀,秦觀說道:“還好剛才那人來不及拔刀便把他控制住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旁邊幾人也是心有餘悸的樣子。
再拿起一旁薄薄的紙,秦觀發現自己居然能看得懂,看來原主也是個識字的。
看清上面的字後,秦觀一愣,竟寫著一行冰冷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