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辭盈挑釁的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沒聽到鬧鐘，還得何讓塵叫她起床。
她坐在餐桌前，看著對面神清氣爽，甚至還特地早起為她做早餐的何讓塵，心裡有點不平衡。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回場子來。
但這場子，直到放假，莫辭盈都沒有機會找回來。
這陣子兩人是真的忙，幾乎只有週末能一起吃上一頓飯，也僅僅是吃飯而已。莫辭盈也撩撥了他幾次，但何讓塵就跟老僧入定一樣，巋然不動。
直到莫辭盈回錦城給林書杪補過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兩人回公寓都挺早。
還是莫辭盈回得早一點，洗完澡就霸佔了何讓塵的書房，開啟電腦就寫起稿來。
何讓塵回來時她剛好弄完，某人啥話也沒說，弓著背，手搭著扶手，把人圈在電腦椅上，扣著她的後頸，劈頭蓋臉地親過來。動作又急又燥，沒輕沒重，吮得她嘴唇發麻。
扣著她的手鬆開，手掌移到她腰間，手指沿著她的脊骨往上爬，時不時還屈起手指，用骨節在她背上磨蹭。
兩人有段時間沒親熱，莫辭盈經不住他這樣撩撥，沒一會兒就軟軟地癱在椅子上。
喘息越來越重，何讓塵附在她耳邊，輕聲問，熱氣也盡數落在她耳廓上，“今天就在這？”
莫辭盈理智還沒出走搖搖頭。
何讓塵見她拒絕，也不勉強，手臂從她腿彎穿過，準備抱她回臥室。
莫辭盈還是搖頭，伸手推他，“晚了。”
他看了看手錶，“才十點，不算晚。”
莫辭盈抱著手臂哼了一聲，“不是這個晚了。”
何讓塵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然後片刻後恍然大悟，“我那不是想著你太累，前段時間，報社多忙多累啊。”
“我明天一早的飛機。”莫辭盈睨著他，但動了情，眼神沒有一點威懾力。
“我可不知道一早的飛機。”何讓塵其實還有後半句，沒敢說出來，還是和白榆一起回去。
他又用慣用的招式，撒嬌似地叫她，“姐姐——”
“真不行，大姨媽在呢。”
這下何讓塵愣住了，算算日子，是該來了。他輕咳一聲，掩飾尷尬。
莫辭盈紅著臉淡定地瞧了一眼，是起來了，試探地問，“要姐姐幫你嗎？”
說完，她眼角溢位笑意，怎麼看都有點得意的意思。
何讓塵忍不住捏她的鼻子，捏住還擺了擺，“出氣了？高興了？”
被他發覺，她也沒再忍著，笑意更甚，“我可什麼都沒做，連摸都沒摸一下。”
她下巴點了點，“自己起來的，可不能賴我啊。”
何讓塵捏她鼻子的手，改去掐她的臉，“你是我女朋友，不賴你，我賴別人你答應嗎？”
“誰啊？”莫辭盈很給面子地配合他，“你還租了別的公寓？”
“得了吧，就你一個，我還能有誰？”
莫辭盈又瞄了一眼，“真不用我幫你？”
他親了親她額頭，“真不用，我洗個澡就行，你還是早點睡吧。”
“那我能不能看看，男朋友是怎麼自給自足的？”
何讓塵本以為她在開玩笑，但觸及她眼裡躍躍欲試的神色，才知道她是真想看，“你是誰？”
莫辭盈：……？這麼兇？
“為什麼要霸佔我女朋友的身體，你快從她身體裡出來！”他握住莫辭盈肩膀，一邊搖晃，一邊喊著，“快把以前那個內斂害羞的莫辭盈還我！”
莫辭盈笑得更開了，“何讓塵，你好菜啊！”
他停了動作，“菜也不給你看。”
說完，沒再逗留，徑直出了書房。
何讓塵洗完澡出來，莫辭盈正乖乖地坐在床上，靠著床頭，手裡還捧著那本故事書。他上了床，把人攬進懷裡，“這麼喜歡這本書？”
莫辭盈曲著腿，把書放在腿上，拉過他的手，纖細的白淨的手指穿過他的的指縫，和他相扣，“因為這書裡有我錯過你的兩年啊。偷偷摸摸做這麼多事兒，何讓塵，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我啊？”
這些事情，他本來不想告訴她的，但他大概也能猜到，那時候她為什麼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如果不告訴她這些，怕她沒有安全感，愛嘛，就是要大膽且熱烈地表達。
她側了側身，用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腰，臉也貼到他胸前，“總覺得這是一場夢，夢醒來，一切又會變得糟糕。不過幸好——”
她臉貼著他的胸膛蹭了蹭，“何讓塵，謝謝你喜歡我，喜歡那個自卑孤僻的我，喜歡現在這個仍舊不完美的我。”
“你什麼樣兒我不喜歡？”何讓塵忽然笑起來。
莫辭盈抬頭看他，又看見那個清爽明朗的笑，和高中時沒有什麼不一樣。要不是兩人現在躺在同一張床上，她恍惚間，像回到了高三。
她忽然開口，“何讓塵，等新年的時候，我送你一個禮物吧。”
“你、真、的、很、會、折、磨、人！”何讓塵抱著她的手臂收了收，“還有多久過年啊？我這不得數著日子過了？”
莫辭盈笑著推了推他，“出息呢？”
“在你面前，我要什麼出息？”何讓塵一點沒在意，“要出息的話，你現在還能躺我懷裡嗎？我還能像這樣親你嗎？”
說完他就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一點點舔舐她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咬她，直到她唇色變紅，才鬆開她的唇。
也就停了一下，他又繼續親她，這次很短，舌頭在她嘴裡轉了一圈就退了出來，淺嘗輒止的意思。
“行了，睡吧。”何讓塵從她身上越過去關了燈。
第二天一早，何讓塵還是送了她去機場。莫辭盈本想說她可以和白榆一起，但猜到他估計就是不想她和白榆單獨一起，也就作罷。
三人在機場分別，白榆和莫辭盈一起回了錦城。
兩人剛剛走出大廳，就看見林書杪和祁安兩人站在馬路邊，用力地揮手。
走得近了，林書杪一把抱住莫辭盈，祁安自從那天看到那一幕，現在也沒法像之前一樣，和情敵勾肩搭背的。
要不說，還得是他塵哥呢！
“塵哥當真不回來啊？”祁安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莫辭盈鬆開林書杪，搖搖頭，回祁安的話，卻看著林書杪，“他實驗室那邊走不開，但是他的禮物不能少，我帶回來了，回去給你。”
林書杪哪兒關心這個，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她就想明白了，反正白榆怎麼也得放下，她何必畏首畏尾，不試試，怎麼能知道自己能不能走進他心裡呢。
於是她衝白榆張開手臂，說著就要去抱他，“白榆，好久不見啊！抱一下，沾沾壽星的福氣。”
“抱什麼抱！”祁安拎著她羽絨服的帽子，“我在你生日那天回來也沒見你讓我沾福氣。”
他也不等後面兩人，扯著林書杪就往計程車上車點等車。
白榆和莫辭盈兩人跟在後面，聽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著。
“你要什麼福氣，你把我福氣全沾走了怎麼辦？”
“林書杪，你個小氣鬼！”
“你才小氣！”
“你小氣！”
“你小氣！你小氣！”
“反彈！”
“反彈無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