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悠在書房裡被陳子諾嚇得不輕,畢竟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大牢的生活她從未想過,但是這也讓她更想盡快救出自已的父親和母親。
顧常悠想到這裡趕緊開啟了書房門正欲出去,突然就被門口的兩個小兵攔住了,只見他們用手中的長槍交叉,硬生生擋住了顧常悠的去路。
站在門左邊的小兵:“督軍說,在他回來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顧常悠聽到這,又看了看那兩杆槍,怯生生的又把門關上了。她背對著門,抬頭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想著些什麼。她的腦子突然靈光一現,她又開啟了書房的那扇門。
“我要上廁所!”顧常悠靈機一動開口。
小兵有些懵了,聽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但是總不能讓人拉里面吧!
另外一個小兵:“我跟著你去!”
顧常悠:“不好吧?我是女孩子誒!”
小兵:“我在門外等你!”
顧常悠一路上都東張西望的,想著逃走的法子。
但是,那個小兵跟得緊,整個督軍府上上下下全都是陳子諾的人,就這麼跑肯定是不現實的,說不定還會被一槍打死。
“老實點,別想著跑!”那個跟著她的小兵用長槍輕輕拍了拍顧常悠的小腿部呵斥道,似乎看穿了她想跑。
顧常悠在剩下的那段路,只好老老實實的。畢竟丟了性命誰還能去救她的父親母親。
到廁所之後,顧常悠見沒人看著她了,又開始左右張望。時刻惦記著能不能想辦法逃出去,可是身邊什麼工具都沒有。除了門那個唯一的出口便是那個顧常悠伸手都夠不著的視窗。
“我嘞個豆,這麼高……”顧常悠喃喃自語道。
但她還是不死心,蹦了好幾次都沒碰到那個窗戶。最後她還是隻能沮喪的回到了書房。
“看吧,我根本沒想跑!”顧常悠對著門口的另一個小兵說。當然這麼說肯定是想降低兩個小兵的戒備心,好趁他們不備溜出去。
那個小兵看都沒看顧常悠一眼。
顧常悠見狀,一氣之下就氣了一下。
顧常悠關上門,坐到了陳子諾經常坐的那個座位上,環顧四周根本沒有什麼東西能派得上用場的。
於是她大膽的開啟了眼前的抽屜,雖然她被允許進入書房,但只不過是打掃衛生,整理書籍罷了。這裡的抽屜她從未敢開啟過。
隨著一聲木板摩擦聲,顧常悠開啟了抽屜,只見裡面赫然放著一把手槍。她起初被驚了一下,然後就平靜下來,覺得這可能是一個逃跑的好工具。
顧常悠跑到門口,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下,靜悄悄的。在確認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過來,她拿起了那把手槍。顧常悠仔細端倪著這把槍,突然摸到槍口處有處劃痕,仔細一看上面刻著一個“寧”字。
顧常悠開啟子彈匣一看裡面的子彈竟然還是滿的。說起來,她也會一點點槍法,畢竟是前江城督軍的大小姐,要是連槍都不會抓,那可真是會丟了督軍府的臉。顧常悠緩緩把手槍裝進自已的口袋裡。
顧常悠收好手槍之後,又繼續看向抽屜裡,看看還有沒有能用得上的,但是隻是發現了手槍下放的一張照片。
仔細一看,上面居然是穿著軍裝的陳子諾和一個從未在督軍府見過的穿著旗袍的小姑娘,看上去應該只有十五六歲。
顧常悠心想:這不會是陳子諾的小情人吧!這麼小,他也下得去手。嘖嘖嘖!不對,這怕不是他女兒吧,不不不,女兒也不應該這麼大呀!哎呀,我是想逃跑的,在這想這些幹什麼。
顧常悠趕緊把那張照片放回原處,然後輕輕的把抽屜關上了。
【江城督軍府客廳內】
“少帥,你這是上哪去了?這是江城不比在海城,你要是出點什麼意外的話,我回去沒辦法和督軍以及夫人交代啊。”尹青山在找了何子衿十來分鐘後終於再次看到了何子衿有些擔憂。
何子衿問尹青山:“尹副官,你不覺得那個顧阿寧眼熟嗎?”
尹青山仔細一想:“她是那天在顧府……”尹青山越說越小聲。
何子衿點了點頭:“我懷疑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喲,海城少帥上完廁所了,在這說什麼呢?說得這麼投入?”陳子諾皮笑肉不笑的對何子衿說。
尹青山淡定地為何子衿答話:“回陳督軍的話,咱們這是在說咱們海城和江城交界那塊鬧匪的事兒呢!這可是我們家督軍的一塊心病啊!”
陳子諾淡淡笑道:“是嗎?我也正為這事發愁呢!我提議啊,咱們兩城合力定能把那窩匪徒給繳了。”
何子衿:“既然如此,不如在宴會結束之後,咱們約個時間一起出動,把匪徒一網打盡!”何子衿說著氣勢絲毫不減。
“哈哈哈,如此甚好!”陳子諾笑著說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覺得這個提議好,還是隻是為了附和何子衿。畢竟官場如戰場,這些真真假假還是比較難辨別的。
“啪啪啪!陳子諾拍拍手掌,一個服務生就端上了三杯香檳。
陳子諾拿起其中一杯對何子衿和尹青山說:“來,二位嚐嚐這西洋酒!”
何子衿拿起高腳杯對陳子諾說:“恭喜陳督軍!”
“陳督軍可真正年輕有為啊。”尹青山附和道。
於是三人碰杯,分別一飲而盡。何子衿和陳子諾紛紛把杯子倒過來,杯子裡一滴酒都沒有滑落。兩人相視一笑,好似一場無聲的較量。
“想不到何少帥年紀輕輕,酒量還不錯嘛!”陳子諾看到何子衿一杯香檳下肚還是面不改色,於是打趣道。
“哪裡,哪裡,陳督軍謬讚了!”何子衿回答。
“那二位慢慢喝,我去招呼一下別的賓客,有事叫我一聲就行。” 陳子諾象徵性的說。
“陳督軍請便!”何子衿說。
待何子衿說完,陳子諾就到別的地方去敬酒去了。
整個客廳內賓客盈門,又正值夜晚。燈光閃耀,竟顯得有些紙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