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未命名草稿

“今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我們去看看你爸媽吧。”

吃過飯後我和淮安便跟著奶奶走在那滿是泥濘的小路上，山間小路皆是如此，也不知是為什麼，大人們總是要將自已的親人埋葬在這種地方。

是因為生死有界，相見宜時不易時嗎？

來到爸媽的墳前，是兩座挨在一起的小土包，我突然意識到自已似乎來的有些倉促 竟然什麼也沒帶。

這被爸媽看見了，他們會不會寒心啊？

奶奶像是看出了我的顧慮，有些好笑道“你在你爸媽眼中依舊只是孩子呢”

淮安這時也在我身後叫著“叔叔，嬸嬸。”

奶奶見我們似乎有很多話要說，也沒在打擾，佝僂著背影往一旁的竹林走去。

我和淮安就這樣自顧自的說著…說著…這看起來還真像小時候被父母說教，他們說著，我們聽著，現在倒還是反過來了。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聽見。

夕陽西下，微風拂面，旁邊的竹林也微微作響，這是嫌我們煩了嗎？

原來大人被嘮叨了一下午也會不耐煩啊？

“小淮，小安，時間不早啦該回去了。”奶奶緩緩走了過來。

是啊，要是太陽下山，這夜間的山路可不好走，奶奶眼睛不好，如今沒了媽媽的保護，我可不能再欺負奶奶了。

“好”我輕輕應了一聲，嗯！這次不錯，沒有太多的哭腔，不然爸爸媽媽會傷心的。

直到這一刻我也才明白，為什麼以前大人們祭奠自已過世親人時臉上都帶著笑容，原來也是怕他們傷心嗎？

回到家後，奶奶問我們這次回來待多久。“淮安過幾天還要回去上學 可能三四天吧。”

這個回答對奶奶來說似乎很是滿意，不過她又看了看我“那你呢？還走嗎？”

我有些不明白奶奶這話具體是什麼意思，“走”是指什麼？再次消失？還是回爸爸媽媽家。

“我跟淮安一起，之後我就在淮安附近租個房子，平時打打零工，順便照顧一下淮安。”

“嗯，奶奶，以後我養哥哥，奶奶您不用操心。”淮安也在這時候開口附和，不過聽起來，似乎心情不錯。

只是奶奶卻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只是說，她不想沒了兒子還沒孫子。說完便也不再開口。

夜晚我們祖孫三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節目，奶奶也會時不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們找著話題。

我和淮安也時不時附和這幾句。

“好了時候不早了，去睡覺吧。”

這話剛說完，淮安就連忙開口“哥哥你去房間裡睡吧，我睡沙發就行。”

果然人在氣到無語的時候是真的會笑。

“你們一起睡啊？睡沙發多不舒服。”奶奶有些不解，她是知道這兩兄弟從小都是睡一起的。

而且今天來找他的時候還牽著手，這關係應該都挺好才是啊？

“奶奶，哥哥…哥哥不要我跟他睡，哥哥說…要是…要是再纏著跟他睡，哥哥就…就…”淮安沒有繼續說下去，樣子也是委屈極了。

我剛想解釋，我想說淮安長大了，而且家裡也有空的房間，像現在這種情況我是可以和淮安睡的。

可奶奶卻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她沒有責怪我，只是說“小淮，那你去奶奶房間睡，奶奶睡沙發，反正啊，奶奶以前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經常看著電視就睡著了，都習慣了。”

聽完這話我都不禁在想，我真是奶奶的親孫子嗎？我怎麼感覺淮安才是呢？

奶奶年紀大了，家裡的沙發也很硬，我當然是萬萬不能讓奶奶睡在這的。

“奶奶 您回房間睡吧，我和淮安一起睡，而且我之前也沒有說不和淮安一起啊，您看您這是…”

“是啊奶奶您怎麼能睡沙發呢，我扶您回房間休息吧。”淮安連忙上前去扶奶奶，剛才的那委屈表情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房間內，我率先躺下，沒有去理淮安，我其實並沒有生氣，但就是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淮安見我沒有開口，也沒有理他，就這麼低著頭，小手在腹前相互摩擦著“哥哥…？”

他試探著開口，我並沒有理他。

“哥哥，那我上來了？”

迎接他的依舊是窗外的蟲鳴。似乎我只要不開口他便會在床前這麼站一晚上。

“嗯”

我輕輕應了聲控制著沒有一點情緒，淮安像是個被被皇帝翻到了牌子的妃子，慌不擇亂的褪去衣物，鑽了進來。

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側著身子，而淮安也就只能看著我的背影，這應該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最憋屈的一次吧。

他將手放在我的腰上晃了晃，我沒有理他。

“哥哥…”

我依舊無動於衷，儘管我現在很想撲上去抱住他，然後告訴他，你以後再威脅哥哥你就別想從床上下來了。

我拍開他的手，而這似乎也刺痛了他的開關，他緩緩靠了過來，但卻不敢跟我捱得太近。

“哥哥，我錯了”

“哥哥，那…那我起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這怎麼行，我只是想氣一下他 可別真走了啊。

“不用”

淮安似乎終於忍不了了，撲在我的後背上抱住了我。“哥哥，我真的錯了，明天我就和奶奶說，我覺得這床太擠了，我自願睡沙發可以嗎？”

“我保證不讓奶奶生氣，哥哥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我感受著後背傳來的溫柔，但…直到淮安這麼抱住我我才發現，他竟然將衣服都脫光了？

我轉過身，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不要去和奶奶說，她會不開心的，還有你以後想和哥哥睡就睡，不要再搞這種了，真的嗎？”

淮安似乎也沒想到我會轉身，會搭理他，還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再一次的撲了上來。

這一次我們緊緊相貼，他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摩擦著，像是要把這些天失去的全都補回來。

他在我耳邊說著“知道了哥哥。”

我的手也落在他那光滑的背上，緊接著又不自覺的下移“你…這樣不冷嗎？”

“哥哥抱著就不冷”說著，他再一次的在我身上蹭著，這一次比剛才還要劇烈。

夜晚的蟲鳴還真是群“築夢家”不一會我便有些困了，淮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了動作，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就在我即將要睡著時…淮安似乎動了一下，不過睏意已然將我席捲，或許只是去上廁所吧。

緊接著，我能感受到，我們的，我和淮安的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