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未命名草稿

車上窗外的景色瘋狂的在眼前閃過，淮安難得的安靜了一會兒，他不經意間轉頭看向身旁的，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輕柔地灑在淮陽的側臉上。

那張明顯憔悴的臉上似乎又一次的散發了生機，哥…剛剛…

淮安想問問哥哥剛才是不是…對他也有那麼一點衝動，還有剛才沒忍住想親哥哥的動作，哥哥會不會…總之現在的淮安腦子裡一片漿糊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有點不確定哥哥對他是否也有那麼一點點心思，反正他是有的，也不知道剛剛那沒剋制住的衝動會不會讓哥哥反感。

要是哥哥真的因為這個再次疏遠他，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還有哥哥剛剛抱他的姿勢，感覺和哥哥以前有點不一樣，但我還是喜歡這種。就是…就是感覺這種有點像之前張宇給他看的那種小電影的……

那…他可以和哥哥那樣嗎？

淮安就這麼不停的想著，越想臉越紅，當然18歲的生理反應也是必不可少，這讓他更不敢看淮陽了。

淮陽見他這樣也是有些後悔，自已明明就是要讓淮安剋制住對他的那種過分依賴，結果剛剛淮安乖巧的躺在他懷裡那一刻。

連他自已都沒能剋制住身體那最原始的衝動，好在最後保持住了清醒，應該也沒釀成大禍。

淮陽就這樣想著，轉身看了看淮安，呃……

“淮安？”淮陽試探性的開口。

淮安似乎被嚇了一跳“在…在的”不知為何，聽見哥哥叫他名字，剛剛下意識的轉頭又瞥到了淮陽的眼角，此時的淮安臉又更加的紅透了幾分。

“哥哥…”

“沒事”

“快到奶奶家了，哥哥有點緊張，你能陪哥哥說說話嗎？”

“嗯，好”淮安乖巧應下，經過淮陽這一打岔淮安那羞澀的思想也被迫停了下來

“哥哥，奶奶這些年很想你。”

“而且奶奶的身子也不怎麼好了。”

淮安就這麼說著，淮陽也在一旁默默的聽，思緒也逐漸被拉回到兒時，寒暑假去奶奶家玩兒的場景。

“奶奶奶奶，我想吃那棵樹上的橘子，你幫我把那根樹枝拉下來一點好不好？”

“好好好”奶奶總會笑著應下，儘管這對她來說也是很有難度的。

奶奶的身高不高，可在兒時的眼中 奶奶是個無所不能的“巨人”

不過自已的任性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橘子很甜，奶奶也笑的很開心。

只是那樹枝上的倒刺卻刮傷了奶奶的手，奶奶很厲害，她沒哭，我也沒有發現。

同樣，媽媽也沒慣著我，給了我一個完整的童年。

還是奶奶好，奶奶“打”媽媽。

“媽！你太慣著小淮了。”

“哈哈，小淮喜歡就讓他吃嘛，我就隨便颳了下，你打他幹什麼嘛。”

原來奶奶受傷了啊。

車窗外，鄉村的景色愈發清晰。成片的稻田泛著金黃，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柔軟的絨毯。幾頭老牛在田埂邊悠閒地啃著草，偶爾甩甩尾巴。

像是在說，小淮回來了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淮安也沒了之前的羞澀，再次牽起哥哥的手“哥，奶奶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奶奶看到我們，都會很開心的。”

秋風拂面，我看著這個被泛黃的泥土堆砌而成的小屋，這無聊的歲月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跡。

屋頂鋪著黛青色的瓦片，幾縷炊煙從煙囪中嫋嫋升起，在空中打著旋兒，彷彿是奶奶在藉著它來向歸來的人招手。

院子裡，一棵粗壯的橘子樹矗立在中央，滿樹的橘子猶如一盞盞小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等等…這庭中何時竟又煥發了生機？

“奶奶”

我推開門，淮安也緊緊跟在我身旁，或者說，他這幾天從沒離開過我半分。

廚房裡忙碌的人兒聽見聲響，也顧不得鍋裡即將炒好的菜，一把推開廚房的門，就向我們跑來。

五年的時間真的能讓人變化這麼大嗎？歲月這玩意兒還真是欺軟怕硬。

奶奶抱住了我們，像之前那樣，將我和淮安摟在一起，只可惜現在奶奶的手都不能同時抵達我們的後背了。

我連忙扶起奶奶，淮安也很懂事連忙去廚房接手那應奶奶的罷工而停止翻動的炒菜。

奶奶握住我，握住那雙滿是裂口的手，我之前努力編織的謊言好像在這一刻不攻自破。

奶奶不愧是有大閱歷的人，不像我和淮安，遇到這種事只會抱在一起哭，奶奶不知從那個角落翻出一罐蜂蜜塗在我手上。

她說“別看著是土方法，比你們城裡摸得那些玩意兒關於的多。”

接著奶奶又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拿了幾個，看樣子…看不出來，但聞著應該是醋。

奶奶將鍋洗乾淨，接著把醋倒了進去，看樣子足足有一斤呢。

她說“煮五分鐘放溫後泡手。”

我只能乖乖應下。

淮安炒完菜便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上前詢問“可不可以直接用溫水混合”“泡多久”“每天幾次”…

奶奶也是不吝賜教“你哥這個不讓人省心的，還是我們小安乖一點。”

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我說道“對了那蜂蜜你別幹看著，你得揉一下。”

我聽完還想著，這怎麼揉啊，雙手黏糊糊的一點都不舒服。

“哥哥，我幫你。”正在我思考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糊弄過去時候淮安就這麼跑過來了。

“你不是在跟奶奶學那個醋嗎？”

“那個很簡單，奶奶已經跟我說完了。”

說完他便拿起我那雙又老又醜又粘糊的手細細的揉搓著。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不是那麼難受了，或許是淮安的手法很好，均勻的將蜂蜜揉開了把，也不知道他這是跟誰學的。

難道在學校他對跟別人這樣嗎？是啊，淮安成績也好，長的也乖巧。任誰能不喜歡呢？

想到這我的心竟然越發的有些難受。

我連忙打亂的自已的思緒，我這是在幹嘛？淮安能被更多的人喜歡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哥哥，舒服嗎？有沒有弄疼哥哥？”

我笑了笑，想伸手揉揉他的腦袋，不過看著這雙粘膩的手只能暗自打消了這個念頭。

“嗯很舒服，謝謝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