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就知道欺負我……你喝多了就知道欺負我……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沈知還你個王八蛋,見人……”
“……”
雲岫嘴巴還不饒人,沈知還一手摸上去,她的櫻唇已經被揉咬的紅出水了。
雲岫帶著點脾氣鬧騰,不是她故意矯情。
沈知還的情況他自已再清楚不過,亂喝酒可能隨時進醫院急救室,但他就是不把生命放在眼裡,好像無所顧忌無所謂。
雲岫心疼他才故作暴怒,可惜狗逼根本不懂她。
她生氣,要拿開他的手,一摸,微微僵了僵身,又捻了捻手指,似乎摸到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雲岫一掀眼,把他手翻過來,愕然一怔。
沈知還的手背露骨的部位血肉模糊,像是他握緊拳頭跟什麼東西激烈碰撞過一樣。
雲岫不可思議的抬眼:“沈知還,你跟人打架去了?”
他有點意識不清,沒反應。
雲岫放開他的手,雙手摸上他的臉:“沈知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找人打架去了?”
“你跟誰打架去了?”
男人臉紅的有點不像樣子,下一秒,他往她身上一塌,腦袋垂在頸窩,人沒了意識。
“沈知還?”
“沈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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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沈知還高燒不止,雲岫給他貼了退燒貼,還餵了布洛芬給他吃,來來回回折騰到一點鐘終於溫度降下來了。
人頭一回這麼老實,她睡在他邊上他沒對她動手動腳。
黎明,她醒的時候給他掖了掖被子,男人反手就把她抱懷裡,扣緊。
“醒了啊?”雲岫有點精神不佳:“你再睡一會吧,不著急起來。”
雲岫要去扯開他的手被他反拉回來,圈住。
“你幹什麼啊,酒醒了就這麼黏。”
沈知還貌似想起來了昨晚的事情,還有點良心的貼著她頸窩說:“對不起老婆。”
“你別說這句了,我現在都聽不出你什麼時候說的真的什麼時候說的假的。”
沈知還聲音還沒恢復過來,啞的出色:“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婆。”他摸著她的腰:“你別丟下我。”
雲岫不語了,昨晚說那些情緒過激的話不過也是氣話。
沈知還還真是,不能面對被丟下和放棄的決定。
難道跟他小時候被沈端丟了有關嗎。
雲岫想了想,翻過身,對上他的視線:“那你老實交代,昨晚跟誰打架去了?”
沈知還狐狸眼被黑髮遮住了一半,人此時有點羸弱:“林簡。”
“!!!?”雲岫著急問:“那你沒把他打的怎麼樣吧。”
“他給我一拳,”
沈知還沒什麼精神,雲岫以為這就沒了,結果他來了一句:“我給了他三拳。”
雲岫:“……”
“你沒把人打的怎麼樣吧。”
沈知還兀自一怔,掀起眼皮看向她:“你怎麼不關心我被他打的怎麼樣?”
“……”
“你不需要……你,”沈知還的眸子突然陰翳起來,雲岫話語一百八十度轉彎:“我覺得你更厲害,我怕你下手太重,讓他倒打一耙。”
“他那個狗樣子,老子沒搞他就算便宜他了。”沈知還沉重的氣息讓人覺得心跳不穩。
雲岫老實下來,沒再多問。
“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雲岫馬上上訴:“你欺負我了。”
“哪兒?”
雲岫湊了湊過去:“你咬我,不讓我喘氣。”
沈知還眯了眯眼:“是嗎。”他一扣上她後腦勺,清水一吻上去:“彌補一下。”
“……”這他媽算什麼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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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的事情不容忽視,雲岫暗戳戳聯絡了很多隊員,讓他們提供一些林簡虐待隊員的資訊。
雖然系統性沒有很多,但是多少都是有一些,物證也算是有了。
人證不用說,全是。
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雲岫和沈知還將聯合WIN SKY的全體隊員對林簡和新教練進行司法訴訟。
又過了半個月,陳清的狀況並不見得好轉,雖然造成不了殘疾,但是進行高強度籃球訓練還是有難度的。
少了一個主隊隊員,只能拉替補上來,雲岫想著先不著急聯絡籃球隊原來的替補成員,省的人多嘴雜到時候東窗事發。
她知道沈知還是放不下籃球的,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再回籃球隊,他其實心裡比誰都難受。
於是雲岫提出,在WIN SKY夏季賽賽程來臨之前,由沈知還秘密著急隊員訓練,不要驚動林簡,偷偷的。
“這能行?”沈知還雙手環胸,眯了眯眼:“你當林簡是蠢豬嗎?”
他說完自已衡量了幾秒,又道了句:“也是,他是蠢豬。”
雲岫笑了,上去拉住他的手,“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帶出來的隊,就該回到光芒萬丈的位置上去。”
沈知還被她搖了搖手,視線掃到她身上,雲岫抿笑,明媚的秀色可餐,他舌尖抵了抵上槽牙,問:“你今天這麼乖?”
“怎麼了?”雲岫認真道:“我跟你說真的。”
“嗯。”
沈知還反手一握,把她手拉住,摸了摸,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問她:“雲岫,隊裡的事情解決完,我想開個籃球社當老闆。”
她點了點頭:“行啊,我支援你。我也是想找個時間把打鐵花學了。”
聽到最後幾個字,他不覺蹙了蹙眉,掀眼又問:“不怕了?”
雲岫今天格外奇怪,不是乖乖女那性格,卻表現的像家裡嬌養許久的貓,張開沈知還的雙臂,然後抱著他的腰鑽進懷裡。
“你陪我去。”
沈知還看著懷裡的人,突然彎唇笑了笑,又努力的壓回嘴角,問:“你下個月有時間嗎?”
雲岫抱著他:“有啊,你要幹嘛?”
男人的神思不知游到何處,細密的情緒流動在眼裡,洶湧的歸於眼底,又化作情絲萬縷,溫柔敦厚,“我——”
“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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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雲岫的計劃,WIN SKY的隊員很快被秘密召集,雲岫約了個地,在雲都一家檯球廳上面的籃球場。
人來了以後,有的聽說是沈知還回來了,激動的差點沒抬救護車。
梁成民站出去解釋:“不回來,只是幫我們訓練訓練。”
其他些個隊員紛紛覺得遺憾,個個垂頭喪氣在地板上坐著,等著沈知還來接他們。
過了一會,其中有個隊友舉手問梁成民:“成民哥,嚮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