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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這話,不再哭了,忽然起身。
「我沒有!」
「你發誓?!你看著我的眼睛。」
「我發誓我沒有!」他定定的看著我的眼睛,堅定不屈。
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若我是你,」我分析道,「我如果這麼嫉妒他,定會千方百計的弄走他,除掉他,殺死他。我會幫助那個女孩,幫助她劫持他,幫助她逃跑。倒不是說幫助吧,至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他的表情,試圖找出一絲破綻。
但是我失敗了。
「雪兒,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嗎?」相反,倒是看出了一絲哀傷。發自心底的哀傷。
「你別多想……」我試圖勸他。
「我沒辦法不多想!」他不識勸。
「我對秦生月,可謂是仁至義盡,天地可鑑,用盡我最後的一絲力氣在撐著!我沒有因此害過他,怠慢救他,讓他多受一份苦……」他委屈地辯解著。
我心裡不忍,「好,好,我知道你沒有,我相信你。」
「可是你呢!」他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你是那麼地在乎他,你在宮裡日日惦記著他,出宮第一時間要去看他,你見到我第一句話永遠是在問他!」
那不是當時以為你是逸風嗎?
我沒想這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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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雪兒,我好恨!!」他忽然抓住我的手。
「你要幹嘛?」我有點害怕。
他鉗住我的手腕,忽然冷著臉壓過來。
「當然是要你。」
「別,別這樣,好痛。」我渾身的骨頭都快碎掉了。
「雪兒,每次想到你們兩個結合,你們兩個在一起的畫面,我就恨得牙癢癢!我恨他!我恨你!我也恨我自已!!我恨不得將你日日囚禁在我床上,不讓任何人碰你!」
他瘋了!真的瘋了。
他折磨得我死去活來。
「我們沒有……沒有……做那事。」我上氣不接下氣。
「別再騙我了!我早就派人查過了!幻術的傳遞方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馮儀朗有理有據,「幻術是靠血脈發動的,唯有夫妻和母子關係可以傳播。」
「不是的!」我掙扎,快要哭出來了。「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雪兒,別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如果有什麼其他的法子,為何那女孩要費盡周章的把他劫走,為何要對他施用落魂術控制他的身體?為何要那麼迫不及待的就與他做?」
是啊,為什麼?
難道,秦生月是騙我的?
可是,我們真的沒有發生任何關係啊。那麼,他是怎麼把幻術傳給我的呢?
「雪兒,我說了,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是我已經原諒你了。我愛你,我太愛你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已。我無法恨你。即使你背叛了我,我依然無法恨你!我只想要你!我想日日夜夜要你!我想跟你一起死了!」
「不要!!不要……馮儀朗!你這個!」我痛不欲生。
「雪兒,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別再想逃。今後,誰都別想再碰你!我會讓你只屬於我一個人!!完完全全!」
他殺瘋了,真的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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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下來,我已經力竭。
他卻一翻身又抖擻起來。這太可怕了吧?他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絲毫不知疲倦?!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還是要跟你解釋,」我鼓起好不容易攢的一口氣,向他比劃著,「就是這樣,把手指劃破,對在一起,就獲得了引子。」
他也不說話,只微微笑。
「你笑什麼嘛。真的是這樣。」
「嗯,我信,我信你。我只是看你這般認真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捧著我的臉啪嘰親了一口。
「喂。我說正經的呢。」
「我也說正經的呢,噯,我又想了。再來一次。」
「滾!」我有些惱,真是沒完了!「哼,你現在是皇帝了,你有需要的話,大可以寵幸你的後宮三千佳麗。你不是剛選妃選了這麼多秀女。」
「嘻。怎麼,吃醋啦?」他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誰吃醋呀!我說真的。」
「我還不瞭解你。我要是真寵幸了哪個妃子,你還不得把我殺了?」他抱著我蹭來蹭去。「那些,都是那些禮官們的主意。你知道我只對你一個人有感覺的。我今生今世都離不開你了。」
「呵。」我發出嗤笑。
「你幹嘛這種語氣。」他怔住。
「你做了什麼你自已知道!!」
哼,騙子!大騙子!!我可不會輕信你這些騙人的鬼話。
「我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他倒是依然理直氣壯。
「那天,我明明看到了……」我緊咬了咬牙,說不出口。
「你看到什麼了?!」他逼問。
「你跟雪柔……」我把那天的事說給他聽。
「哈哈哈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