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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將水度給我。

「唔唔唔……」

我無從反抗,只能受著。

一吻畢,我臉頰緋紅起來。

「討厭!」噯?我能發出聲音了?太好了。

他也很欣喜,緊緊握住我的手。

「你好混蛋!你總是……未經允許親人家。」本是責備,可這話說出口,倒有幾分嬌嗔的情趣。把我自已都說臉紅了。

「我哪有?」他開心地破涕而笑。

「那天夜遊靈山,你就是。」我說。

「你都知道了……」他乖乖垂頭,像只小狗子。「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早就懷疑了,只是,一直沒確定。」

「那,你是怎麼確定的?」

「當晚,你說的那句話,你說:“張廷尉素來德高望重,雷厲風行,相信他很快就會派人查明真相的。”」我笑了,「這一聽就是你的話。你的語氣。」

所以,逸風,就是馮儀朗。

我看向他的脖子,那裡,隱隱還能看到我咬下的牙印。

「你怎麼這麼聰明。」他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有些害羞,「我明明都已經很注意了。除了那晚吻你,是實在沒忍住。」

是啊,他吻上我的那刻。

是他太過疏忽了。他完全已經忘記自已還在扮演逸風。

他吻我時,看向我的眼神,分明就是馮儀朗。那一刻,逸風和馮儀朗,便已經合二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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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有哪些破綻,說說看。」他饒有趣味,與我夜聊起來。

「很多啊。」我回憶起來,「比如,你的身材,你的肌肉,你的武功,你的談吐,哪一樣,都不像是窮苦人家養出的小孩樣兒。」

「哦?」

「你說你在廟會上見過那西域的紋飾。我從小到大也愛逛廟會,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好吧,那的確是在宮裡見過的。」

「況且,你的身體線條,身形背影,甚至氣味,我都再熟悉不過了,很多次,望著你的背影,我都恍惚了。」

「真的嗎?你真憑這個就認出我了?」

「當然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們這麼多次的肌膚相親,親密接觸,我怎麼會認不出你。」

我說得很隱晦了,但還是把自已說害羞了。

「怪不得,」他抿著嘴偷笑,「怪不得那天,你趴在我胸口又是聞又是嗅,又伸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

「喂!不許說了!」糟糕,我的臉好燙好燙。

「說真的,我有時候挺嫉妒逸風的,」他撅著嘴巴,「總是有美人在懷,又摟又抱的,又是貼貼胸口,還可以一親芳澤……」

「喂喂!!你快點別說了!!」我羞恥地無地自容。又無法用手捂臉,只好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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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可愛!!」他靠得更近了,語氣曖昧,「噯,我現在好想要你。」

「你!」

混蛋啊!!我受著重傷,你還是不是人啊!

「當然,你現在還需要養傷,我姑且放你一馬。以後攢著一併討回來。」他嘻嘻地笑著。

「哼。流氓。」我不想理他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愛我。愛我愛的無法自拔。難以自持。」他倒是得意洋洋起來。

「滾!!誰愛你啦!想得美。」

「你不愛我?哼,我不信。你不愛我你會為了救我冒險加入刺殺隊伍嗎?你不愛我,那天會哭得這麼傷心嗎?」

「別自作多情了,我不僅不愛你,我還恨你,恨之入骨,你沒見我拿出匕首要殺死你嗎?」

「你拿出匕首我確實沒想到。」這倒是說到他心坎裡了。「你當真要殺我?」

「當然!我剛剛已經說了。我恨死你了,我對你恨之入骨。」我氣得咬牙切齒。

說完覺得不盡興,又補了一句。

「你別看我現在是不能動彈,等我能動了,我會立刻殺死你。」

「哦?是嗎?!」他忽然一個翻身,跨到我身上來。

「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要死了……」他說著,手上竟動作著開始解我的腰帶。

「喂!!馮儀朗!你要幹嘛?!」嚇得大叫起來。

「我看你現在精神頭挺足的。我決定不攢著了。」他勾著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