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松心情頗好的開著車前往手機上的定位。

小東西在他的魏哥家裡主動給我發訊息讓我接他,說明已經把自已的地位放在他那魏哥之上。

心情愉悅,一路上開的飛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早點接到自已的小東西。

車輪滾滾,一路上兩旁的景物如閃電般快速掠過,不一會,男人就到了星耀豪庭別墅的門口。

阿瀾松將車停好後,莫名的感覺有點奇怪,心中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四周寂靜無聲,唯有一絲風聲呼嘯,大門隱隱約約半敞開,似乎在邀請人往進走。

“小東西?”阿瀾松在門口輕聲叫道。

男人在門口等了片刻,然而四周一片死寂,始終沒有人回應他的呼喊。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略作遲疑後,還是抬腿邁過了那扇半掩的門。

剛一踏入,便看見屋內的情景,一位身著筆挺管家服的人靜靜地站在大廳中央,那身管家服裁剪得體,一塵不染。

而此人臉上還戴著一副墨鏡,鏡片在昏暗的光線中泛著冷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你好,阿瀾松先生,梁爺和主人在二樓書房談事情,麻煩您稍微等一會,需要喝什麼嗎?”

“不用管我。”

“好的,先生,你隨意逛,有事叫我,我在廚房。”管家說完便緩步走進廚房。

阿瀾松皺了皺眉頭,壓下心裡奇怪的感覺,卻聽見空氣中似乎有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聲響傳來,仔細辨別,那像是梁品的聲音,正從二樓幽幽的飄下來。

男人不由得緩緩走向二樓的書房,他腳步輕緩,似怕驚擾到那絲縷的聲響,目光緊鎖樓梯,心跳隨腳步忐忑加速,周身被緊張籠罩。

書房的門半掩著,一道昏黃的光線從門縫中透出,阿瀾松屏氣斂息,緩緩側身,目光透過那窄窄的門縫向裡窺探。

屋內的情景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只見梁品和魏一決正緊緊相擁,他們的身影在狹窄的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眼,阿瀾松的手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指節泛白,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交織的神情。

阿瀾松身子緊繃,耳朵緊貼著牆壁,側耳傾聽,大氣也不敢出,只聽見“梁品”譏笑著開口:“魏哥哥!我給你說,他啊,被我耍的團團轉呢,我已經知道他的所有訊息都告訴你了,你可要好好獎勵我哦。”

魏一決溫柔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情慾,喘著粗氣道:“當然了,梁梁寶貝,接下來,你可要繼續待在他身邊幫我打探訊息啊,尤其是他公司的機密,辛苦你了。”

“不辛苦,魏哥哥,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啊。”

房間內的場景不堪入目,每一絲聲音傳入都猶如一把把尖銳的鉤子,將阿瀾松的心狠狠揪住,喘不過氣來。心臟彷彿碎裂了一地,裡面的每一下聲音都彷彿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心,每一下都伴隨著尖銳的刺痛,讓他呼吸急促,胸口仿若被巨石死死壓住,窒息感如潮水般洶湧,阿瀾松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強行壓制著心中的憤怒。

這算什麼?

阿瀾松滿腔怒火想直接下樓奪門而出,但莫名的覺得這樣就像失敗的小丑,男人的內心在憤怒與不甘中苦苦掙扎,那滿腔的怒火找不到發洩的出口,只能在心底不斷翻湧、灼燒。

我不能輸,不能輸,小東西,你惹了我,你逃不掉,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阿瀾鬆緊咬後槽牙,雙手握拳又鬆開,反覆數次後,強逼著自已紊亂的氣息逐漸平穩,狂躁的心緒慢慢沉靜。他邁著沉重而僵硬的步伐,緩緩走向大廳的沙發,狠狠的坐下。男人滿腦子都是剛才梁品嘲笑自已的聲音以及...畫面。

沒過多久,樓梯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梁品頭髮有些凌亂,衣衫也太不平整。剛到樓下,抬眼便瞧見阿瀾松靜靜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頓時,一抹驚喜之色從眼底閃過,隨即臉上充滿笑容,驚喜道:“松哥!你來了,等多久啦?我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困的很,睡了一覺呢,現在才醒來。”說完還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那語氣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幾乎就在梁品話音落下的同時,魏一決的身影也出現在樓梯口,不緊不慢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魏一決的手上還提著一個精緻的草莓小蛋糕,包裝盒上的蝴蝶結在他的走動下微微晃動。魏一決旁若無人地走到梁品身邊,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梁品有些凌亂的頭髮,眼神裡滿是寵溺與溫柔,就好像他們才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的愛人,而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只聽魏一決溫柔開口,有意無意盯著阿瀾松,意有所指道:“可能是梁梁太累了吧,辛苦了梁梁,給,你想吃的小蛋糕,快和你松哥回去吧,可不要把魏哥哥忘了呀。”

那語氣輕柔得如同三月的春風,卻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進阿瀾松的心裡,讓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和難堪。

梁品似乎是沒有感受到阿瀾松的低氣壓,而是轉身開心道:“啊!魏哥你真好~那我走啦,拜拜。”梁品伸手接過草莓小蛋糕跟阿瀾松出門坐上了車。

車子一路疾馳,梁品坐在副駕駛座上,像只歡快的麻雀,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彩,言語間滿是對魏一決的誇讚,說魏哥人多麼多麼好,之前種種都是誤會。

這次的事情魏哥還說回去就上報解決,彷彿魏一決就是無所不能的救世主。阿瀾鬆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心中的怒火在梁品的話語聲中越燒越旺,卻又無從發洩,只能任由那憤怒在胸腔裡橫衝直撞,將他的心攪得一片混亂。

阿瀾松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很快就回到了沐風逸雪。

男人把車停好後,二話不說就將梁品從車裡拉了出來,一個公主抱抱在懷裡就往三樓拐角的房間大步邁去,男人的每一步都堅實有力,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周圍的空氣也彷彿被他周身散發的低氣壓所凍結,瀰漫著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

看著男人冷峻的下頜線,梁品才從意識到,阿瀾松生氣了!

怎麼回事,生什麼氣啊?

梁品乖乖的呆在阿瀾松的懷裡,不敢吭聲,直到阿瀾松將自已狠狠扔到床上,梁品只覺身體瞬間騰空,隨後重重地砸在床上,床墊的反彈力讓他的骨頭都好似散了架,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嘟囔道:“幹什麼呀!疼得很。”

只見阿瀾松冷笑一聲道:“呵哼。”

隨即將自已的領帶解開,壓了上去,掐著梁品的脖子狠狠道:“說,魏一決讓你來打探什麼訊息。”

“什麼啊,沒有的事!”

“裝什麼?我都親眼看見了。”

我捨不得碰的小東西在人家那嬌聲浪語,不堪入耳,阿瀾松腦海裡又浮現出那書房裡的一幕幕,那淫靡之音的聲音如同粘膩的絲線,牢牢粘在阿瀾松腦海裡,怎麼都忘不掉。

阿瀾松雙目通紅,壓抑良久的怒火瞬間爆散開來,男人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松...松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剛才在睡覺啊。”

是在睡覺,睡的好的很。

男人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死死地盯著眼前仍在巧舌如簧的梁品,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對方吞噬。下一瞬,他像一隻被徹底激怒的雄獅,猛地伸出雙手,以近乎狂暴的力量抓住梁品身上的衣物,伴隨著“嘶啦”一聲刺耳的裂帛聲,布料在他的手中瞬間化為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

男人的聲音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冰冷刺骨,一字一頓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冰碴道“是在睡覺,那既然你都能在那睡著,那在這怎麼就睡不了?”

梁品的雙眼瞬間瞪得極大,眸中滿是驚恐與錯愕,仿若銅鈴一般。寒風如冰刀般割過他的肌膚,肆意地穿梭在他的周身,帶來絲絲刺痛與刺骨的涼意。

他不由自主地望向遠方那巍峨的大山,一種深深的無助與恐懼在他心底蔓延開來,令他的身體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

雖然願意,但是不是這種情況下的願意啊。

“不....松哥,你別這樣,肯定有什麼誤會,你跟我好好說。”梁品平日裡靈動的雙眼此刻寫滿了驚恐,聲音也因極度的害怕而變得尖銳刺耳,甚至破了音,那顫抖的尾音裡帶著一絲哀求與慌亂。

阿瀾松聽到梁品的聲音,身形微微一頓,手上的動作也有了極其短暫的停滯,可僅僅一瞬之後,他似乎便被某種更為強烈的情緒驅使,再次決然地繼續起手中的動作,眼神中透著不顧一切的瘋狂與執拗。

梁品拼命的掙扎著,抵擋著,但都沒有用,直至,直至...

直至那最後一刻,巍峨滾燙的曙光碰觸到從未來過的天空。

梁品怕的嚎啕大哭起來,卸下來全身抵抗的力氣,拼命的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幹什麼啊松哥,我願意的,你別這樣啊,我害怕啊,你發什麼瘋啊,嗚嗚嗚嗚嗚哇,太大了,我怕疼,嗚嗚嗚嗚嗚哇,幹嘛呀,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告訴我啊。”

聽見梁品絕望的哭喊,被憤怒衝昏了頭的阿瀾松此刻才恢復了些許理智。

男人心中的怒火還在翻騰,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梁品,轉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仰起頭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決絕,他沉聲道:“梁品,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離開,我還能控制住自已不對你做什麼。”

“嗚嗚嗚嗚嗚嗚嗚哇,你...你發什麼神經....嗚嗚嗚哇。”

裝的真...像。

“你不走的話,我就會把你囚禁在這裡,因為你只能是我的!而且從今以後你就只能在別墅裡待著,不能踏出別墅半步,更不可能再去見你的狗屁魏哥哥一眼。”阿瀾松越說越狠,神色越發嚇人。

“嗚嗚嗚嗚嗚嗚嗚哇。”梁品痛哭著,也在害怕著,大腦告訴自已要馬上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可怕的魔鬼,但是內心卻捨不得走,捨不得這個讓自已心動的男人,捨不得離開這個在危機關頭都沒有放棄自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