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松休息了一會,臉色也漸漸恢復了血色,最終和梁品決定,帶著火源,向洞穴深處進去一點,看看裡面是怎樣一副情景。

男人站直身體,深吸一口氣,拉著梁品,腳步沉穩而堅定地朝著洞穴深處邁進,每一步都踏著一片未知的黑暗,懷揣著或許在那幽深得令人心悸的洞穴盡頭,能尋得一線生機的期冀,向著那無盡的未知探索前行。

畢竟,確實如梁品所說待在洞穴門口找不到吃的。

洞穴深邃不見盡頭,梁品和阿瀾松在這幽暗中慢慢前行,不知走了多久,腳下的路卻像是沒有盡頭一般一直綿延不絕。

忽然間,梁品隱約聽見周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細微的聲響在這幽靜的黑暗中被無限放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這黑暗中窺視著自已。

梁品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寒意順著脊樑骨直往上躥,恐懼如藤蔓緊緊纏繞在他的心中,梁品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聲音微微略帶顫音的說道。

“鬆鬆鬆鬆哥,你說這地方會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梁品害怕的朝著身旁的阿瀾松靠近,緊緊貼在阿瀾松身側。

“沒沒沒沒有吧。”阿瀾松感受到梁品的貼近,嘴角微勾道。

“松哥!幹嘛學我說話。”梁品本想跳到一旁,和男人保持距離來宣洩自已的不滿。但剛有了點鬆手的動作便又隱隱約約聽見什麼東西窸窣作響,害怕的更加貼近男人,緊緊抓住男人的衣袖。

阿瀾松感受著梁品的依戀,薄唇輕抿,長臂一伸,將梁品攬入懷中,身姿筆挺的繼續向前邁步。

時間緩緩流逝,大概半個小時後,阿瀾松的目光如炬,在四下打量中敏銳地捕捉到牆壁邊緣那不同於之前牆壁的修繕過的痕跡。

再往上看,牆壁上間隔有序地分佈著古樸的燈座,似乎曾經是用來存放火種,照亮這片幽暗之地的。

阿瀾松與梁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的火花。他們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這存在於洞穴深處兩側的燈座逐個點燃。

剎那間,原本漆黑陰森的洞穴被溫暖而明亮的光芒驅散了些許黑暗,漸漸展露出它的面貌。

這突如其來的光亮也驚擾了一群倒掛在洞頂沉睡的蝙蝠。

“啊。”梁品看見黑壓壓的一片倒掛蝙蝠,不經意間驚呼一聲。

一時間,整個洞穴都是翅膀煽動的聲音,無數蝙蝠瘋狂地拍打著翅膀,尖銳的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膽寒的音浪。

阿瀾松眼神瞬間冷峻起來,不假思索地側身將梁品緊緊護在身後,快步後退至一處角落,用自已寬闊有力的臂膀為梁品築起一道堅實的屏障,防止其被蝙蝠剮蹭。

梁品在角落裡微微仰頭,看著男人側臉冷峻鋒利的下頜線,在這微弱的燈光照耀下泛著神聖的光芒。

松哥好帥!!!!

一時之間,蝙蝠全部橫衝直撞的向洞穴外面馳去,終於在片刻之後結束了聲響。感受著周圍安靜下來,他們才睜開眼睛,重新觀察著周圍。

只見洞穴前方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石供臺,而供臺後方,則端端正正的豎著一塊墓碑。

“松...哥,那是一....一個墓嗎?”梁品忍不住瑟縮問道。

阿瀾松將梁品往自已懷裡緊了緊說:“沒事,不怕,過去看看。”

二人上前一步檢視墓碑,墓碑已經有些年代感,但拍一拍灰塵,上面的字跡依舊可以看清,直接上簡簡單單寫下幾個大字。

“凌虛道人之墓”

墓碑左下角落款寫到,“修真界末年,新紀年0年。”

梁品不可置通道:“松哥,修真界以前居然真的存在?”

阿瀾松也是愣住:“我也沒想到是真的,哪怕神秘家族那些,我都覺得只是一些封建迷信。”

梁品突然看見供臺下方放著一些東西,急忙拍了拍阿瀾松說:“松哥,你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阿瀾松穩步走上前去,伸手將供臺下那團陰影裡的東西掏了出來,東西被一個布打結包裹著,男人手指靈活的將布結開啟,隨著最後一層布的揭開,一本筆記本赫然出現在眼前,湊近燈光檢視,只見封面明晃晃的大字寫道:“記事,為有緣人。”

“松哥!咱們肯定是那有緣人!修仙也太神了這。”

阿瀾松沒有說話,而是翻開筆記本看了下去。

“修仙界末年,世界靈氣已所剩無幾,吾是這世上最後一位修仙之人,早些年,吾和一位友人一直在尋找復甦靈氣之法,歷經數年,此法終被吾二人找到,然,此法過於殘忍,但友人依舊固執已見,吾二人因此分道揚鑣。

吾終日惶恐,擔憂後世,推算出幾千年後,友人之後尋得此法,如若成功,後世不寧,幸,有一絲機緣,便是來此處的有緣人,皆在一念之間,有緣人,接下來我將告訴你一切的始末。

修真時代,本應人人都可引氣入體,但總有人想要成為那萬中無一之人,過度開採靈石,四處騙取靈石,導致很多普通人缺乏靈石引氣入體。

後來更是,殘害生靈,導致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天道震怒,降下神罰,從此,靈氣日益消散直到虛無,那一年開始,世間再無靈氣,人們稱其為新紀年0年。

所以,即便後世運用復甦之法,只能獲得微薄靈氣猶如杯水車薪,不可能重啟修真界,只無辜殘害生靈。

還望有緣人好生勸解,一切皆在一念之間。”

筆記內容便到此結束,而阿瀾松又往後翻了一頁,只見那頁寫道

所謂復甦之法。

第一步:取一萬童男,與無氣靈石共同焚燬,得原粉,白色粉末狀,無色無味,食之,可汲取魂魄能量,為母石提供延年益壽之能。

第二步:將原粉喂與成年人體內,用攝魂鈴可取之魂魄,此人因失魂將纏綿病榻,氣力全無,猶如行屍走肉。

第三步:取此人血肉,祭奠無氣靈石,再將魂魄放之,則此無氣靈石恢復如初,變為靈石。

切記,切記,此法杯水車薪,有違天道,警醒世人,如見此法,千萬勿食,若不幸食用,則半年之內食無氣靈石可解一次之毒。

筆記到這裡就結束了,阿瀾松又向後翻了幾章,確認沒有遺漏,才合上書,誰知,剛合上,書便突然間煙消雲散,彷彿剛才手裡的書只是幻覺。

......

消失了。

二人面面相覷。

“.....松哥,魏哥加到食物裡的...不會就是.. 原粉吧。”梁品突然面色皺巴到一團的說道。

而阿瀾松則是喃喃道:“原來屍山血海是這麼意思,不是要發動戰爭啊,而是....直接下毒...搞垮身體....”

“松.....哥,你是不是也吃過鋪子裡的食物,我我我也吃過啊啊,完了,這東西在體內,人家到時候搖個鈴鐺就完了!”梁品誇張的擺弄著姿勢仰天長嘆道。

阿瀾松則白了梁品一眼說:“你就放心吧,你那魏哥問你吃過沒,你說吃了之後,他拿給你那草莓小蛋糕肯定就是解....藥...”剛說完,阿瀾松意識到自已說漏嘴了,自已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當時正在跟蹤梁品,突然閉嘴不再說話。

梁品則是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對啊!魏哥對我還怪好咧,唉唉?松哥你怎麼知道,你你你那天吃飯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隔壁!你偷聽我們說話!好呀,松哥,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松哥!松哥,你還有哪一面是我沒見過的,偷偷吃醋的那一面嗎?還是跟蹤......”

阿瀾松猛地霸道的伸出一隻手臂,“咚”的一聲困住正在嘰嘰歪歪的梁品,揚起了些許細微的灰塵。這突如其來的強勢舉動讓梁品瞬間瞪大了眼睛,原本還在滔滔不絕嘰嘰歪歪的話語瞬間卡在了喉嚨裡,他不由的後退了幾步,貼著牆壁,不敢說話。

“我還有你沒看過的東西,你要不要看看。”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在梁品耳邊響起,帶著繾綣的尾音,挑逗的意思,意有所指的說道。

梁品縮了一下脖子,臉紅到脖子跟,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看著梁品這可愛的模樣,阿瀾松沉重的心情好了不少,忍不住懲罰式的啄了一下樑品的額頭。

男人緩緩靠近梁品的耳旁,開始給梁品分析現在的局勢。

“小東西,現在基本上我的猜測百分之80是對的,就是說那加了原粉的東西不能吃,原粉就是那“科技”,我也根本不想回神秘家族吳家,只要接下來我好好經營我的公司,不讓更多的人吃到加了原粉的食物,還能防止天下大亂,你知道你魏哥沒做什麼好事,也不會因為他再跟我吵架了吧。”阿瀾松輕笑著點了點梁品的腦袋問道。

“哼....不會了!”梁品捂住額頭嘟囔道。

這姿勢也太奇怪了!幹嘛要這樣說話呀!

不知為何,阿瀾松也沒再繼續說話,氣氛突然曖昧起來,周遭的一切都很安靜,外面時不時的傳來幾聲鳥鳴。

阿瀾松微微側頭看著梁品,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掐了掐梁品泛紅的耳尖道:“那你以後不許叫他魏哥哥了。”

“好。”感受著男人撥出的氣息,梁品忍不住心跳加快。

“你以後只能叫我,松哥哥。”

“.....嗯。”

“叫一聲我聽一下。”

夜晚很黑,有一顆特殊的流星漸漸挺立,抵住天空,巖壁洞內四周悉悉索索的蟲子也知趣的爬開,為二人提供了一處絕對私密的空間,讓他們肆意發揮。

被壁咚的梁品突然感受到那堅硬的石壁戳到了自已,意識到什麼的梁品,紅著臉不情願的叫了一聲。

“松..哥哥....你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