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謝府內燈火通明,謝方遠與二狗子已是早早便睡去了,而謝武舉與謝金鳴還有下人們,正一同為那謝明晨挑選著華貴的衣服,保命的法器以及數不盡的金錢,這架勢哪是想著讓謝明晨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倒不如說世家二代帶著謝府的家產喬遷呢。
或許他們大抵未曾想過身弱不擔財,那謝明晨毫無武力值,將如此多的錢財放在身上,先不說喬遷新居時被圖謀不軌的人盯上,就讓那謝方遠發現謝明晨這傢伙有這麼多錢財,估計剛出城門就要開始算計,如何將錢財全部攬到自已身上了。
“晨兒啊,這枚玉佩可以收納器物,我將謝家半數的財寶都放入裡面了,屆時你要取用之時可讓那謝方遠幫你取出,那有些貪性的小子大機率會直接將這玉佩用點子從你手中騙走,你屆時就說錢財你可以拿去多數但是這玉佩要留下,那時他大概也不會太過為難你。這枚玉佩只有神通者才能驅動,假日你若有了孩子,可讓他們每年摸摸這玉佩,如若有一日出現能調動玉佩的後輩,定要好生培養,那些能驅動玉佩的後輩,便是我們謝家新的未來。”謝金鳴將一枚赤紅金烏形的玉佩放至謝明晨手中,並將他的手指合起,語重心長道。
“晨兒,來來來,快穿上二叔珍藏多年的軟甲,這玩意可老寶貝了,我年輕時花了大價錢才搞來了,此寶甲可以擋住大神通境界的全力一擊哦。”謝武舉拎著一張由黑鐵打造而成的軟甲,他大步跨到謝明晨身前,為他穿上。
“二叔,為什麼咱們謝家就我一個人出城呀?你們呢?”由於受到氣運的影響,這謝明晨今年雖已是十九週歲,卻心智並不全面,其實說他還是一位十二三歲的孩童都不為過,他有些呆呆的詢問道,此刻的他還並不明白什麼是生死,什麼是離別。
“哈哈哈,晨兒啊,謝城最近不是在打仗嘛,你還未出家門,現在城內那場景可著實恐怖哦,為了防止嚇到你,二叔與你父親決定就先讓你出去歷練一段時間,日後好幫助二叔殺魔族呀。”謝武舉說著有些牽強的謊話,拍了拍謝明晨的肩膀。
謝明晨也信以為真,他拍著胸脯言道:“行!二叔,等我回來,我的煉體境界,肯定會達到開山境的,看我到時為你表演一下手撕魔族。”
“好好好!二叔一直在謝城等著你。”謝武舉雖是笑著說道,但他的心中卻已然思緒萬分。
那平日高傲的謝金鳴看著謝明晨與謝武舉,心中萬般難耐,他臉上露出一抹悲意,便揹著手出門去了,他看著那明亮夜色,一抹難以壓制的悲愁之意也不禁由其口中探出:“哎~”
“師兄來了!”盤坐於謝城百里外山坡上的浮萍子,看著謝城上方言道。
而那盤踞與謝城外,林中的魔族與景豐也是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們不約而同的看著謝城上方,那黑蛹道:“好多,生靈的氣息,距離謝城越來越近了!”
謝城風月樓內,站在窗前的吉休也是察覺到異樣,他的面部逐漸猙獰笑道:“哈哈哈,開始了!”而後那吉休便化做一團星點散於黑夜之中,期間他還不忘記將那風月樓的壓陣法寶收回。
次日,謝武舉早早便將謝方遠他們叫醒,並將謝明晨交給他們後,便欲要領著一批人馬預要護送他們出城,謝方遠見其有些急切,他提醒道:“等等等,謝將軍何須如此之多的人馬,如今謝城內滿是魔族,這樣出城的話必然會被魔族群群圍住,倒不如我用飛劍帶著明晨公子飛出城,安全點。”
謝武舉先是嘶了一聲,緊接著拍了拍頭上的銀盔道:“嘶,瞧我這什麼破記性,好好好,方遠小友聽你安排,你們馬上出城吧。”
這時謝武舉忽然從懷中掏出一條長長的黑色綢緞,將謝明晨的眼睛遮住後言道:“晨兒,城中的光景太過殘忍,一定要出城後在將這綢緞揭開。”
“我聽你二叔,我們就先走啦。”已然被謝方遠拎在手上的謝明晨揮著手言道。
“謝將軍,希望後會有期,我們便先走了!”謝方遠踩著金光之劍一溜煙便出了謝府,而姚鈺則是抱著米粥緊緊在方遠身後。
【開門】
待到方遠幾人行至謝城中央之時,那還有些灰濛濛的上空中傳出,一道極其沉悶且帶有壓迫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轟鳴聲由謝城的上方盪漾而出,謝方遠幾人不禁抬頭觀望,只見那空中赫然出現兩扇幾乎謝城十分之一大的棕色巨門,那巨門上還雕刻著,一條碩大的鯨魚。
這幅雄闊的場景使得觀望的人無一不心中一震。方遠有些呆住了,他目視著那空中猶如神蹟般遮天蔽日的巨門,姚鈺見此催促道:“喂!方遠,你在搞什麼,快走啊,這是吉國軍師的開門神通,不想被投來的東西砸死就快走啊!”
只是嘴上說說顯然不行,姚鈺飛至謝方遠身前,狠狠的掐了下的他腰子,才使得方遠反應過來,加速朝著城外飛出。
咣噹,碩大巨門緩緩展開,其門扉之上鐫刻著的藍鯨彷彿活了般從門板上躍出,朝內推動著,這遮天巨門。開闔之間,周遭的雲霧彷彿被無形的巨口吞噬,漩渦般被吸入那未知的深淵,雲霧翻騰,遮天蔽日,謝城上方一片混沌。
隨著巨門的完全開啟,一陣淒厲至極的哀嚎之聲驟然響起,震顫九霄。緊接著,密密麻麻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自那巨門的的黑暗之中,高空哀嚎著墜落,他們的身形在雲霧中時隱時現,宛如夜幕下的幽魂,帶著無盡的絕望與恐懼。
最初,這些身影如同流星劃過天際,尚未觸及大地,便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化為點點血光,肉泥四濺,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與悲鳴。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多的身影接踵而至,它們開始在空中相互碰撞、堆疊,宛如一場慘烈的雨中落石,慢慢的匯聚成了一座由哀嚎與絕望構築的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