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沒地方可去,蘇念念也懶得折騰,就決定在古廟多住幾天。

鹹魚在哪躺不是躺,在哪曬都是曬,對吧?

這些天,她是撒了歡的在林子裡跑。

從天上飛的,到地上跑的,再到水裡遊的,被她給嚯嚯了個遍。

吃的小臉都胖了一圈,那叫一個爽!

有一次還因為吃了毒蘑菇,差點就看見了太奶。

把系統給氣得,咬牙切齒地給她清除身體毒素。

都告訴她了,那個蘑菇有毒,不能吃,不能吃!

說了多少遍,可她就是聽不見。

要不是指望著這個笨宿主,幫它完成業績,它才懶得管她,讓她毒死算了。

現在蘇念念騎馬,已經完全可以用“策馬奔騰,遊刃有餘”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

她朝系統要了一套方便騎馬穿的騎裝。

這身衣服太合她心意了。

上衣是修身的設計,完全貼合了身體的曲線,便於在騎行中減少風的阻力。

領口是立領,既能防風沙,又顯得英姿颯爽。

窄袖束腰,衣襟處還有精緻的紐扣,既好看又便利。

下裝是一條緊身的馬褲,非常有彈性,能夠緊緊包裹住腿部,能極好的令雙腿與馬身貼合。

馬褲的長度剛好到腳踝,搭配一雙及膝的長靴。

腰間束著一條寬腰帶,不僅能夠凸顯她纖細的腰身,還可以懸掛一些必要的小物件。

這套紅色的騎裝,深受蘇念念的喜歡,這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裝嘛!

現在她的馬也配上了馬鞍轡頭,別人家的馬該有的,她的小紅也要有。

對,

她給馬取了名字,叫小紅。

本來她想叫馬兒“棗花”了的,可是大馬死活不同意,跟她又鬧脾氣又發飆的。

後來,她沒辦法了,就隨口說:“那你叫小紅好了。”

這本就是隨口胡說的爛大街的名字,大馬卻同意了。

而且看起來很高興。

所以,就有了後來的小紅。

系統捂臉,它要瞎了!

原主的汗血寶馬啊!

那麼名貴的馬……

算了!

那倆二貨,看起來都很高興的樣子,它就不潑冷水了。

蘇念念還想給大雕取個名字的。

可是,大雕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才不要什麼破名字”的表情,扇著翅膀飛走了。

蘇念念只能作罷。

蘇念念在這邊,無拘無束,逍遙灑脫的過著山中不知日月長的美好生活。

顧無憂那邊就很是焦躁不安了。

自從蘇念念走了以後,他每天都處於暴走的邊緣。

寨子裡的人,每天都戰戰兢兢,提心吊膽。

顧無憂撒出去好多人,各個城鎮,山頭的找。

可以說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的找人,可就是沒有蘇念念的一點訊息。

就好像,這個人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令他很是沮喪。

就在他處於這種極度易暴的狀態時,有人上門來找死了。

寒峰洞的一眾弟子,找上了青龍寨,說青龍寨殺了他們師父,要給凌峰老頭報仇。

顧無憂正好有氣沒處發,呼呼啦啦的帶著一群人,下山迎戰。

在青龍寨的山腳下,寒峰洞的弟子們各個手持武器,怒目而視。

青龍寨的兄弟們和寒峰洞的弟子們相對而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顧無憂身著黑色勁裝,手握長刀,刀身厚重,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寒峰洞大師兄孫軒彬聲色俱厲地怒喝道:

“顧無憂,你我兩派,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我實在不明白,究竟是何緣由,讓你殘忍虐殺我師尊,還大肆屠殺我寒峰洞十八名弟子。”

顧無憂冷著臉,面無表情:“那是因為他們該死。”

孫軒彬身邊的一人,大喝一聲:“顧無憂,你們青龍寨當真是狂妄,真當我寒峰洞沒人了嗎?”

顧無憂皺眉:“你們有人又能怎樣?”

寒峰洞的弟子此時早已群情激昂,紛紛喊著要為師尊報仇。

孫軒彬也是異常憤怒,他一聲令下,寒峰洞弟子率先衝了上去。

孫軒彬身形如電,手中長劍一揮,一道劍氣直逼顧無憂而去。

顧無憂飛身躍起,揮刀迎上,刀氣與劍氣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巨響,震得周圍沙石飛起。

一時間,雙方人馬紛紛陷入激戰。

寒峰洞弟子劍法凌厲,招式精妙,劍劍指人要害。

青龍寨眾人則憑藉著剛猛的刀法和強壯的體魄,與對手硬拼。

剎那間,山腳下刀光劍影殺聲震天。

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鮮血染紅了地面。

這場戰鬥,最終以青龍寨的勝利而宣告結束。

寒峰洞的弟子們,攙扶著受傷的同門兄弟,翻身上馬,狼狽離去。

顧無憂幹了一場架,心口堵著的一口悶氣,紓解了不少。

他大步流星往寨子裡走,邊走邊說:“真他孃的當老子好欺負了,是個貓啊狗的都敢來叫上兩聲。

王來富,整酒去,今天咱們不醉不休。”

王來富聲音響亮地答應著,樂顛顛地張羅酒菜去了。

在心裡偷著想:還能想著喝酒就好,他就怕大當家連喝酒的心思都沒有了,那可就麻煩了。

要說,這小夫人也是……

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全寨子的人,哪個不寵著她啊?

就差打個祖宗板兒把她給供起來了,卻還是留不住她!

很快,酒菜就端了上來。

兄弟們圍坐在一起,划拳喝酒,大聲談笑。

酒碗碰撞的清脆聲和豪爽的笑聲交織在一起。

在這喧鬧聲中,顧無憂手上端著酒碗,眼神遊離,思緒飄遠。

有人勸他喝酒,他也只是機械地舉起碗,一飲而盡,沒有了往日的豪邁。

火光映照著他難以舒展的眉頭,那張原本堅毅的臉上,此刻寫滿了,老子不高興,莫來惹老子。

沒人敢去他跟前找不痛快,只有鶯兒這個不長眼的小丫頭,嘟著小嘴,喪著小臉,幽幽地念叨:

“念念姐到底去哪了啊?這麼多天了,我都想她了。”

黃婆婆嚇得急忙去看顧無憂的臉色。

顧無憂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自已默默地灌酒。

黃婆婆拍拍胸脯,心說,幸好大當家沒聽見啊!

她扯了扯鶯兒的袖子,低聲說:“你可別瞎說了,你還想被禁足是不是?”

鶯兒吐吐舌頭,無憂哥哥是不會真罰她的。

說是罰她禁足一個月,這也沒幾天,就把她給放了啊。

顧無憂其實聽見了鶯兒的話,可他又能說什麼?

他也想蘇念念,他也想知道,他媳婦到底跑哪去了。

他長嘆一口氣,又一碗酒被一口悶下。

心裡想著:也不知道她在外面過得咋樣,有沒有餓著,有沒有受欺負。

他心裡的思念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一時間,他的耳中只有蘇念念軟軟糯糯的叫“相公”的聲音。

“大當家,嫂子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哪天就回來了。”武清實在看不了顧無憂這樣,忍不住開口勸解。

顧無憂微微點頭,可眼中的憂思卻並未減少半分。

在這熱鬧的山寨中,他的心,早已隨著思念飛到了遠方,飛到了那個讓他牽掛的小女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