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破地方狗都不來
大秦:開局罵爹,被逮當場 葫蘆滕上數星星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公元前 221 年,仿若時光之箭,刺破歷史的蒼穹。
“趙高,此等異香究竟從何而來?”
嬴政龍顏威嚴,如泰山般凝重,空氣中偶爾飄蕩的芬芳,卻如同一股神秘的魔力,令他心生好奇。
饒是他嚐遍天下珍饈,也從未有一種能如此撩撥他的興趣。
如今,僅憑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便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這段時間,郡縣制與分封制的紛爭,如暴風驟雨般攪得他龍顏大怒。
而更令他怒不可遏的是,帶頭者竟然是他的好大兒扶蘇。
聞聽此言,一旁的趙高眼中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陰霾,他低頭拱手,聲音低沉如雷:“王上,依微臣之見,此香應是從九公子的宮殿中傳來。
整個咸陽宮,唯有九公子對膳食之道情有獨鍾,時常會烹製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佳餚。”
趙高所言,看似不偏不倚,實則暗藏玄機。
自古便有“君子遠庖廚”之說,一國公子,長期沉溺於膳食之道,豈不意味著他文不能治國,武不能安邦?
自然會讓嬴政覺得他不務正業,難當大用。
嬴政聞言,身軀猛地一顫,此刻他的腦海中,竟如白紙般一片空白,絲毫沒有關於九公子的記憶。
隨即,他眉頭緊蹙,臉色凝重如霜,彷彿揹負著千斤重擔。
自從親政以來,他兢兢業業,以統一天下為使命,猶如一匹不知疲倦的千里馬。
然而,此刻他才驚覺,自已對得起贏秦的列祖列宗,卻獨獨虧欠了自已的子嗣。
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自已有十八子,十五女,可真正能讓他銘記於心的,卻寥寥無幾。
想到此處,一股深深的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剛欲開口責罰,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轉而說道:“前方帶路,寡人要親自前去一探究竟。”
“小談子,你這烤串的手藝簡直是登峰造極啊,都快趕上本公子的十分之一了。”
韓談一臉的無可奈何,像看怪物一樣瞥了一眼衣不蔽體、不倫不類,頭髮隨意綁著,光著腳丫子,一臉散漫地靠在柱子上大快朵頤的嬴鋒。
他沉重地說道:“公子啊,王宮可是重地,您這衣著要是被有心之人瞧見,肯定會被安上有辱王家顏面的罪名,到時候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嬴鋒聽了這話,連頭都不抬一下,嘴裡還嚼著羊肉串,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哈哈,小談子,你真是杞人憂天!
本公子雖說頂著公子的名號,可也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這漫長的 14 年,踏足此地的人寥寥無幾,連狗都不願意來。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瞎講究什麼呢?”
韓談有些欲言又止,猶豫道:“公子,雖然如此,但有些禮儀還是需要遵守的。
而且,一旦要是長公子前來,必會指責於您。”
嬴鋒心中暗自嘆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通宵刷了一夜的大長腿,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已竟然變成了腹中胎兒。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竟然穿越到了那個最為悲催的時代——大秦帝國。
作為將天下凝為一體之人的子嗣,皇子們的命運可謂是悲慘至極,空有皇子之名,卻與普通百姓毫無二致。
能苟活到現在,嬴鋒全靠裝聾作啞,閒事一概不理,能不開口就絕不多說一個字。
如此這般,才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注意。
他也曾幻想過,改變自已的命運。
但自已的母妃只不過是個宮女而已。
無權無勢。
再加上自已便宜老子眼中只有政事,對於子嗣壓根就不管不問。
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出頭之日。
一旦露出鋒芒,等待他的便是萬劫不復。
至於穿越必備的金手指,是一個也沒有。
拐到韓談,還是一個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順手牽來的。
只是,嬴鋒不知道的是,他的話被剛剛來此的贏政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
一路行至此,贏政的臉色極為難看。
聽到嬴鋒的話,更是讓他內心充滿怒火。
自已的子嗣,即便是不受自已待見,怎麼可能會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而且,觀這其中,早已是年久失修。
他不是沒有去過扶蘇和胡亥等人的宮殿。
與之一比,簡直是天上與地下的區別。
趙高全部躬著身,感覺到贏政的怒火,他內心不由的一顫,自已做為中車府令。
王宮大小事務一切都是由他解決。
而做為一國公子,居住這樣的地方,何嘗不是在打贏政的臉呢?
“王上,之前下臣想要安排九公子遷至別處,但被公子以此處住習慣為由拒絕了。”
聞言,贏政的臉色才稍微好轉了些。
只是,嬴鋒的話瞬間讓他剛剛有些好轉的心情又低沉了幾分。
“放心吧,我那好大兄,如今那有時間來搭理本公子。
他可是身負儒家重任,一心想要恢復分封制,尊周禮,實施仁政治天下。
那有閒功夫來搭理本公子這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當下,頭疼的反而是那位高坐在麒麟殿的王上。”
“公子,慎言。”
韓談面色凝重,神色嚴肅看著嬴鋒,隨即無奈道:“公子,王上和長公子都不是我們能隨意議論的存在。”
嬴鋒聞聽此言,笑了起來道:“放心吧。本公子比誰都慎重無比,此處偏僻,又年久失修。
再加上本公子一直向來都是平平無奇的存在。
誰也不會浪費精力在本公子的身上。”
言罷,話鋒陡轉,如疾風驟雨般言道:“可悲可嘆,父王雖將天下歸一,鑄就無上功勳。
當憑此舉可為千古一帝。
然其人生最大之敗筆,乃是讓大兄師從儒家。
大秦以武立邦,以法為本。
使長公子去學儒,豈不是置國本於不顧,自毀長城?
此等愚行,實非正常人所能為也。
通俗點,就是腦子有大病。”
聞得嬴鋒此言,韓談霎時如坐針氈,方寸大亂。
這般大逆不道、肆意詆譭王上之語,豈是他一個小小宦官所能隨意聽聞的?
而牆外的嬴政,聞此言語,臉色霎時如烏雲密佈,陰沉至極。
趙高卻如鴕鳥般將頭埋得更低,雙眼死死盯著自已的腳尖,仿若那腳尖之上有稀世珍寶。
嬴政斜睨了趙高一眼,旋即昂首闊步走進院子,高聲喊道:“寡人的腦子有病,可有藥石醫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