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比賽剛結束,熟悉的提示音如約響起,隨即鐳射螢幕在蘇牧眼前展開。
就見鐳射屏上赫然寫著:靈氣增加6點,現有靈氣值312點。
當然,這提示音和鐳射屏只有蘇牧聽見和看到。
“看來挑戰的對手越厲害,靈氣值增加得就越多。”
蘇牧看著增加的靈氣值,沉沉地舒了一口濁氣。
此時的場館內,除了李恆林一夥兒人外,所有觀眾無不在歡呼。
他們也曾見識過以小博大,並且取得勝利的比賽,但像今天這樣,段位差距如此懸殊的,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
李沫兒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眼淚和歡笑就像是麵粉和水一樣,被她糅合在一起,而後在她秀雅的臉蛋上鋪展開來。
自從段位退化以來,蘇牧遭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今天這一戰,雖然不能讓他回到昔日的輝煌,但至少可以向別人證明,蘇牧,還是那個蘇牧,天才,依舊是天才。
然而觀眾越是沸騰,李恆林就越是暴跳如雷。
他面目猙獰地飛起一腳,踢在了扶手欄杆上,將整排的欄杆都踢得劇烈晃動,幾乎變形。
李恆林一激動的時候,就特別喜歡用力地踹東西。
趴在欄杆上的眾多武生被這忽如其來的晃動震得全身發麻,清一色的罵罵咧咧地左右張望,要找肇事者算賬。
當發現始作俑者是李恆林後,又全都像是協商好了似的,趕緊撇了撇嘴地嘴回過頭去,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
“李恆杉這個廢物,看我怎麼收拾他。”
李恆林漲紅了臉,咬著牙根,從後牙槽擠出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現場。
一個認識林恆杉的武生見狀,面露同情地搖了搖頭。
“唉~李恆杉這下慘咯。”
他身旁,另一個自命不凡,但又嫉妒心很強的英俊武生,顯然不關心李恆杉的死活,而是撅著嘴酸溜溜地回應道:“哼!蘇牧這小子肯定作弊了,估計也服用了什麼特殊的丹藥,否則怎麼可能打得過五段武生?”
然而陪伴在英俊少年身邊的一個少女,顯然被蘇牧帥氣的最後一擊所迷倒,正兩眼泛著花痴的看著蘇牧,這讓英俊武生更加羞惱。
裁判確認李恆杉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能力,趕緊安排人將他抬了下去醫治。
修煉的人筋骨都格外強壯,非常人所及,就算像李恆杉這樣相對瘦弱的人,剛才的撞擊也並不會對他造成破壞性的傷害。
他之所以昏迷過去,主要還是受到霹靂掌在體內的連環爆所帶來的疼痛而暈厥。
好在蘇牧現在段位太低,霹靂掌的威力大幅度削弱。
若蘇牧還是九段武生時,李恆杉像今天這樣結結實實中一掌霹靂掌的話,肯定會五臟六腑俱損,性命不保。
“本月獎榜第一場比賽獲勝者,蘇牧!”
裁判舉起蘇牧的手大聲宣佈,觀眾又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然而蘇牧卻表現得十分淡定從容,只是象徵性地面帶微笑,並沒有因為勝利而太過喜悅。
他知道,這只是他重新變強的第一步,以後要走的路還很長,也會更加艱難。
這次獎榜總共有四組,蘇牧比賽完下場休息,等待另外三場的比賽結果。
雖然腰腹被李恆杉的天鷹爪抓傷,但並無大礙,包紮一下即可。
“蘇牧哥哥,你剛才比賽的表現可謂無懈可擊,真的太厲害了。”
李沫兒一邊幫蘇牧包紮,一邊像是個小喜鵲似的,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一開始還好擔心啊,尤其是李恆杉吃了爆氣丹後實力大漲,我心想,三個段位的差距,蘇牧哥哥這下肯定要難以招架了。可結果是,蘇牧哥哥依舊一招制敵,取得了最終勝利。”
說完,李沫兒雙眼彎成月牙,一臉陶醉的樣子,衝著蘇牧眯眯地笑著,就跟以前蘇牧參加一些比較重大的比賽獲勝時一樣。
不知從何時起,或許李沫兒自己也不知道,她成了蘇牧最忠實的擁躉。
第一輪其他三場比賽很快結束,剩下四人進入第二輪。
分別是蘇牧,一個三段武生和兩個兩段武生。
這次獎榜的重頭戲已經結束,剩下的比賽無聊乏味,所以觀眾陸陸續續走光,場館裡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只剩下了寥寥數人。
休息片刻後,第二輪比賽開始,第一場是那兩個兩段武生對陣,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第二場是蘇牧對陣那名三段武生。
“我承認,我確實不是蘇牧的對手。但他上一場比賽受傷了,到時候我就盯著他的傷口打,或許還有獲勝的可能。剛好我的個子比他矮,攻擊他受傷的腰腹還是比較容易的。”
三段武生沾沾自喜地心中暗想,兩隻烏溜溜的小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狡黠。
雖然他只有十一歲,人不大,小心思倒一點都不比大人少。
然而,蘇牧的傷口經過包紮處理已無大礙。
再加上二人實力懸殊太過巨大,蘇牧不費吹灰之力,只發揮了一半的實力,就輕鬆擊敗了三段武生,成功進入決賽。
決賽的對手只是個十歲兩段武生,似乎比賽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正當蘇牧在休息室萬分糾結,要不要欺負一個十歲小孩的時候,此次獎榜的裁判臉上笑盈盈地踱著步走了過來。
“蘇牧,這次獎榜你獲勝了。”
裁判站在門口,笑出聲地宣佈道。
“啊?”
蘇牧和李沫兒同時驚詫一聲,一臉茫然地看著裁判。
“決賽的另一名選手棄權了,知道肯定打不過你嘛,所以不想上去捱揍了。”
裁判剛說完,蘇牧輕舒了一口氣,還好對手棄權了,不然自己還真沒這個臉站上賽場去欺負一個小娃娃。
“走吧,來領取獎勵吧。”
裁判一招手後,像剛才踱著步來一樣,又踱著步離開,連笑盈盈的表情似乎也沒變。
蘇牧和李沫兒緊跟其後,領取了那把無名劍。
這把劍,劍身和劍鞘都鑄造的十分質樸簡約,沒有令人眼花繚亂的雕刻。
並且所用材質一樣,呈青綠色,乍一看像是青銅所鑄,但劍身光澤鮮亮,幾乎能映出影子,材質更像是一種堅韌的綠色玉石。
可是摸上去,劍身又寒氣逼人,不似玉石那般溫和,手感上更偏向是金屬。
“一種綠色的金屬?”
蘇牧將劍拔出劍鞘,拿在手裡仔細端詳,心中暗暗歡喜。
“這下終於可以練木子九劍了,這劍雖說不是什麼名劍,但至少要比鐵匠鋪鍛造的劍要強。”
蘇牧心中正暗想,裁判從桌子抽屜裡拿出印章說:“把你的積分簿拿出來,雖然這次比賽你贏了三場,但按照規則,積分只能算一次,通常以你對手段位最高的那場算,這個規矩你懂的吧?”
“規矩學生當然懂,謝謝裁判!”
蘇牧爽快地從懷裡掏出他的積分簿遞了上去。
相比獲得這把無名劍,他顯然對積分更加看重,畢竟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煉氣。
“雖然李恆杉比賽期間服用違禁藥物,將自己的段位暫時提升到了五段武生,但我只能按四段武生給你算積分,你沒異議吧?”
“學生沒有異議。”
蘇牧依舊爽快地搖搖頭回答道。
按照李家的規矩,當武生挑戰的對手,段位低於自己時,失敗積分減10,平局積分不變,獲勝則積分加10。
當對手的段位與自己持平時,失敗積分不變,平局積分加10,獲勝積分加50。
當對手的段位高於自己時,失敗積分加10,平局積分加20,而如果獲勝,則積分在加50的基礎上,額外再增加50分乘以對手比自己高的段位數。
就像這次,李恆杉的段位比蘇牧高兩段,所以蘇牧最後總積分增加50+50×2=150分。
“150分,按每天煉氣一次消耗5積分,剛好可以持續一個月,這樣就能保證,一直到下個月考核都可以煉氣了。”
看著裁判在積分簿上蓋上了150的字樣,蘇牧闇然欣喜。
一切手續全部辦妥,蘇牧在李沫兒的陪伴下,如釋重負地從場館裡走了出來。
這次獎榜比賽,既贏得了一把稱手的劍,也獲得了目前急需的煉氣積分。
更關鍵的是,這場比賽過後,多少能讓那些輕視自己的人意識到,我蘇牧,雖然段位退化,但實力依舊不可小覷。
一石三鳥的喜悅不禁爬上了蘇牧的臉,走起路來也不自覺地飄飄然。
雖然這段時間,不公的遭遇讓自己的心性有所沉澱,可青少年時代固有的那種,遇到一點開心事,就忍不住春風得意的習性,只能透過歲月去悄然打磨。
下午李沫兒也有比賽,挑戰一頭七十年的兇獸對李沫兒來說易如反掌。
雖然挑戰平級對手,就算獲勝也只能加50分。
但李沫兒是高段組武生,每個月可以參加三次考核,所以只要保證每次都能獲勝,一個月也能賺到150積分,足夠煉氣用。
李沫兒不辭辛苦地陪了自己一上午,所以下午蘇牧也寸步不離地陪著她,直到李沫兒比賽結束,此時天色尚早。
“好久沒煉氣了吧,蘇牧哥哥,要一起去煉氣嗎?”
李沫兒神情愉悅地說,她雙手背在身後,腳步像是一頭小鹿在林間歡快覓食時那樣輕盈。
“好啊,我正有此意。”
蘇牧輕然一笑地說,李沫兒似乎總能洞察出他的心意。
二人來到了煉氣堂,負責登記的還是與蘇牧有過節的李洛淳。
雖然前幾日的羞辱歷歷在目,但蘇牧此時卻顯得心平氣和。
倒是李沫兒,還在為那天發生的事情憤憤不平。
又怕這個李洛淳再次故意找蘇牧的茬,所以又變得稍顯不安地挽住了蘇牧的胳膊。
“放心,這次他可沒有作廢我積分簿的理由。”
蘇牧感受到李沫兒焦慮的情緒,嫣然一笑地安慰道。
果然,李洛淳雖然對蘇牧恨之入骨,可無奈這次的確找不出刁難蘇牧的理由,只能放蘇牧進去煉氣。
“這小子,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能賺這麼多幾分。”
李洛淳像是落敗的公雞一樣,深深嘆了口氣,垂坐在椅子上。
“我兒子要是也能像他這樣爭氣,我這個當爹的何至於做無恥小人?”
蘇牧和李沫兒被一起分到了八號煉氣室,裡面總共四個蒲團,已經坐了兩個人,加上他們倆,剛好坐滿。
人滿之後,有專人在煉氣室中央的焚丹爐裡放置一枚聚氣丹然後點燃,聚氣丹的藥效就會隨煙霧瀰漫整個煉氣室,而武生只需打坐就好。
從聚氣丹開始焚燒,到煉氣室裡的藥效完全散盡,大概持續兩小時。
雖然只是打坐,但兩個小時一動不動地盤腿而坐也並非易事,煉氣結束,蘇牧已是滿頭大汗。
“叮~”
蘇牧剛剛舒了一口氣,系統的提示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