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只覺得腦瓜嗡嗡的響,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暮辭就是楚辭,楚辭就是暮辭……

這樣的真相讓她有些承受不住,這就意味著,自已的認知全部出錯了?

自已一直以為楚雲暮只有一個兄長就是楚長青,她從來都沒想到暮辭就是楚辭。

若是這樣,楚長青一直都在誆騙自已,他從來都沒有提起自已還有一個哥哥……

“長樂,暮辭不是像你想的那樣?他從來不是一個恃才傲物的人,更不是賣弄文采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著。”祁王耐心的解釋,讓長樂靠在自已肩頭,這是他的母后離世後,便一直和長樂待在一起。

血脈相連的兄妹,母后讓自已保護好妹妹,祁王也一直在心裡默默惦記著妹妹,牢記母后的囑託。

“那為什麼?楚雲暮對他哥哥如此的不敬,還有楚長青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有兄長?”

“楚辭,他雖然……………………後面的事情,就到現在,你今天晚上也看到了兄弟鬩牆。”

“可是,我就是無法接受,我不能接受楚長青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在欺騙我?哥哥,你說我身邊還有多少人這樣欺騙我?”長樂哭訴道。

“慢慢接受,你還小,許多事情不是你現在就能懂得,你只要記得,身在宮牆之內,許多時候身不由已,一定保護好自已,不可以輕信他人的任何話語,平安快樂的長大,就是母后最大的遺願。”

“嗯 ,暮辭原來有這樣的悲慘身世。”長樂有些嘆氣道。

“我以後再也不要輕信任何人的花言巧語,楚長青還送給自已一件狐皮大氅,也不知道是何居心?”長樂回想起,之前楚長青的種種,為什麼偏偏對自已這樣好,立了軍功進宮謝恩,非得專門送自已一樣東西,還有在祁王府的宴會上,一直關注自已……

楚辭是他的親長兄,他都可以兩面三刀,對自已是兄長如此不敬,竟然還想謀害自已的哥哥,真是喪心病狂。

相反,楚長青對自已和其他的兩個公主很特別,明明父皇有三位公主,偏偏對自已不一樣,起初以為是他對自已恭敬,現在看來恐怕是沒有如此簡單。

心裡默默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關係。

“但是,長樂,你答應哥哥,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保守秘密好不好。”祁王殿下拍著他的肩膀。

“可是,真像你所說,楚辭在宴會上隱瞞了自已的身世,這是欺君之罪,層窗戶紙會被總有一天會被捅破,到時候太子哥哥怪罪,楚辭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可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就像哥哥一樣,無法回頭,回頭便是萬劫不復。”祁王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也是在內涵自已的處境,他和楚辭都一樣,無法回頭。

深夜,祁王哄睡了長樂公主,抱著她回到了祁王府。

楚辭一夜未眠,心裡裝了太多的事情,這些事情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

早上,楚辭就被府衙傳召,前去聽堂候審,府衙門外圍了一圈看戲的老百姓,堂上除了買家賣家,珍寶閣芳爍芳吟,甚至還有楚長青和楚雲暮的母親娜仁,改名為王允樂。

王允樂身為楚雲暮的母親,教子無方,有錯在先,楚長青身為兄長也沒有管教好弟弟。

“大人,案情,您查的如何?不知傳我前來,所為何事?”楚辭明知故問,其實這件案情在昨晚就已經大概猜到了過程。

府尹林思全即使有意和自已作對,他也不敢在祁王殿下面前賣弄是非,傳喚自已應該是做做表面功夫,給楚府一個交待。

“昨天晚上,你和祁王殿下的對話,本官也聽到了,今天主要是想問問細節,這樣也好定罪。”府尹林思全冷漠的說道。

“楚雲暮,珍寶閣芳爍,你們可知罪,一個偷竊字畫一個負責買賣贓物,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可知罪?”林思全呵斥道。

“民女芳爍,無話可說,民女願意接受一切懲罰。”芳爍明白死纏爛打沒有用,人證物證俱在,即使自已死皮賴臉的不認案情,已經算是定罪,與其如此再扣一個有罪不認,不知悔改的大錯不如認罪受罰,也能保住珍寶閣的名聲。

“我不認,都是芳爍所言,她說畫作珍貴,若是拍賣能得到一大筆錢財,都是她的挑唆,我才動了貪念。”楚雲暮已經一口咬定是芳爍的錯,死不悔改。

“大膽,楚雲暮事到如今,你還在攀咬他人,珍寶閣確實有鑑寶拍賣的生意,你若不是起貪念,將寶物送到了珍寶閣,她們怎麼會拍賣贓物?”林思全大喝一聲。

“你還不知悔改,看來一定要採取一些措施,可別怪我屈打成招,人證物證俱在,昨天晚上有祁王殿下,公主的親眼所見,即使不承認,你也一定要嘗些苦頭。”

“來人,二十大板,立刻施行。”只見兩名衙役,搬來長凳,楚雲暮抗拒不從,硬生生拖到長凳上面。

“不,我不認,娘,哥哥救我。”楚雲暮大喊道。

王允樂一聽,府尹動刑 ,哭訴著冤枉,阻止衙役上刑。

“拉開她。”立刻就有兩名衙役,將王允樂押在一旁,親眼看著自已的兒子受刑。

“不……”哭訴連天……

一直到這裡,楚長青未說一句求饒的話,眼睜睜看著楚雲暮受刑,好像就是他活該一樣。

從小到大一直是自已的跟班,其實就是小弟,什麼都跟著自已,跟著自已欺負家僕,一起逃課,欺辱楚辭……

到頭來淪落到這個地步。

“賣家,你呢?花重金買賣贓物,你可知罪?”林思全詢問道。

“草民不知,草民聽說是琴先生的大作,才重金買下畫作,不知道拍賣的真正物品是贓物,還請大人明鑑。”

這不是妥妥的推卸責任,祁都的人誰人不知珍寶閣有拍賣的勾當,不問寶物出處和歸處,只問真假,負責拍賣從中抽取佣金。

珍寶閣多年來也積累了信譽,每次重大的寶物拍賣都會提前發一部分請帖,讓那些金主事先知道這次的壓軸寶物。

這件事情已經人盡皆知,買家在這個時候一口咬定自已不知道,就是想逃避責任,將責任都歸咎在珍寶閣和偷竊的人頭上。

“這件事還有待明查,珍寶閣芳吟 你可知罪?縱容手下買賣贓物。”

“民女一時管教不嚴,希望府尹大人饒命。”芳吟預設了芳爍的罪行。

“楚將軍以為如何?”

“府尹大人,我身為兄長未能管教弟弟,任由他闖下大禍,我願意受罰,只是這件事,我事先並不知情,希望大人明查。”

一個珍寶閣芳吟一個楚長青,兩個人的臺詞差不多一個意思:我不知情,我知道一定不會縱容他犯錯,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