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言先是看到了謝瑾翊悠哉悠哉的下樓,後又看到了初辭楹的神態有些奇怪。
“這又是怎麼了?”
“哦,我上去的時候,先看到了走廊的掛畫。我也不知道初辭楹從哪裡冒出來的,直接給她嚇得一激靈,這尖叫也差點沒給我送走。”
張清言苦笑,前去找初辭楹說明情況,張霜眠招呼謝瑾翊可以坐下來吃飯了。張氏父子準備的晚飯很簡單,有白粥,有幾個清炒小菜。
謝瑾翊坐到了桌子的一邊,“霜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霜眠被謝瑾翊突如其來的關心嚇了一跳,“我還能撐住......”
“那你父親身體怎麼樣?”
張清言好說歹說把初辭楹勸過來吃飯,牽著初辭楹的小手一起走。
張霜眠放低聲音,“他也不太好,畢竟我母親病逝,我又成了這個樣子。謝瑾翊,你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現在,張清言已經把初辭楹牽到了桌子邊,看了一眼謝瑾翊。
“聊什麼呢?”
謝瑾翊微微一笑,“沒什麼,好好享受當下,別物是人非的時候後悔。”
“你是在說我的死期?你既然給白羽宸算過,那你也給我算算。”
謝瑾翊思索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算不出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吃飯,而不是在這聊。”
張霜眠生氣,“是你先說這個話題的。”
謝瑾翊無語,“我說的是好好享受當下,也沒跟你聊這個死氣沉沉的話題。”
張清言打斷兩個人的對話,“大家都閉嘴,快吃飯。”
謝瑾翊的吃飯速度最快,其實謝瑾翊的飯量不是很大,吃幾口就行,飯不能吃的太飽。
“你吃飯太快了。”
謝瑾翊輕輕應一聲,“嗯。”
“你不再多吃點嗎?”
“不用,只要餓不死就好了。”
張清言有些生氣了,“你一個姑娘家不要老是提死亡。”
“你是把我當做你女兒在教訓嗎?”
“不管你我是什麼關係,都不能提。”
“哦,遵命。”
笑容跑到了張霜眠臉上,“謝瑾翊,以我對你的瞭解,這一生也沒服過誰,然後會對一個普通人說遵命?”
“你父親可不是普通人。”
“在你面前,誰都很普通,畢竟你是唯一一個活那麼長時間的人。”
唯一嗎?
謝瑾翊原本也是這樣認為的,直到遇見了月未央。月未央一直也沒有透露過他的實際年紀,謝瑾翊有很多猜測,月未央的年紀要比謝瑾翊的年紀大上許多。
但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謝瑾翊一直沒有準確答案,冒昧問月未央也不太好。
謝瑾翊一直覺得很奇怪,月未央曾經說他見過更年輕的謝瑾翊,但是謝瑾翊只在兩年前遇到了月未央,現在月未央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月未央很神秘,歷史上根本就沒有關於月未央的記載,只把謝瑾翊的存在寫在史書當中。
謝瑾翊也很想知道月未央是怎麼躲過歷史的變遷,是躲在暗處活了幾百年嗎?
“謝瑾翊,你在想什麼?”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不過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
張清言也吃飽了,“謝瑾翊,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子時前,如果......”
“無礙,你可以稍早點啟程,到時辰了之後我會到你家宅子的門口。現在嘛,你帶辭楹去見白羽宸的最後一面。”
“好。”
等初辭楹也吃飽後,謝瑾翊帶初辭楹回宅子,初辭楹有一百個不願意,就不想和謝瑾翊一起走。
最後還是把張霜眠留下打掃衛生,張清言帶著初辭楹跟謝瑾翊一起回去。
黑暗已經將整片大地全部籠罩起來,謝瑾翊弄了一個火把,帶著張清言和初辭楹回宅子。張清言也帶著一個小火把,牽著初辭楹慢慢往前走。
“謝瑾翊,你慢點走,你的速度太快了。”
“哦。”
謝瑾翊返回張清言的身邊,直接把初辭楹扛在了肩膀上,初辭楹感受到了害怕,開始哭,捶打著謝瑾翊的後背。
“你幹什麼!”
“從這裡出發,離我的宅子不遠,快點趕路吧。”
謝瑾翊走路的速度也很快,把初辭楹扛在肩膀上太累,謝瑾翊改為抱著初辭楹走。張清言緊跟著謝瑾翊的腳步,謝瑾翊似乎在完成一件很著急的事情。
很快,謝瑾翊就已經抵達了宅子,張清言跟在後面氣喘吁吁的。謝瑾翊讓初辭楹站在地上,後找出鑰匙開門。
棺槨就放在院子裡,在黑暗的院子裡,顯得那麼恐怖驚人。
謝瑾翊先進了宅子,初辭楹還停留在原地,對宅子裡的情況還很害怕。張清言舉著火把,牽著初辭楹往裡面走。
“你就把棺材放在院子裡?”
“那怎麼辦呢?只有院子裡有足夠大的空間。”
在微弱的火光下,謝瑾翊開啟了棺材板,白羽宸躺在裡面,似乎只是睡著了。
初辭楹太矮了,根本看不見棺材裡面的樣子,謝瑾翊蹲下身把初辭楹抱了起來,讓初辭楹能夠看到棺材裡面的情況。
“母親!”
初辭楹拍打著棺材,試圖叫醒棺材裡面的人。
謝瑾翊輕聲聞著,“你離開你母親身邊的時候,聽說過你母親的訊息嗎?”
結果,初辭楹根本就不聽謝瑾翊的話,依舊拍打著棺材。
“母親!”
“你母親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