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塵環顧四周,數十把寒光凜冽的刀劍在火光下閃爍,映照著黑衣人臉上猙獰的殺意。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以及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孫家族長那陰鷙的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吐露著森冷的威脅。
然而,莊塵的心卻出奇的平靜,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心臟有力的跳動聲,以及血液在血管中奔湧的呼嘯聲。
他知道,恐懼只會加速死亡,唯有冷靜才能找到那一線生機。
他深吸一口氣,緊握手中的劍柄,目光如炬,掃視著每一個敵人。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分析著眼前的局勢,尋找著破局的方法。
他注意到,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陣型卻並非無懈可擊,他們似乎過於自信,並未形成有效的合圍。
“怎麼,被嚇傻了嗎?”孫家族長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莊塵被亂刀分屍的慘狀。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莊塵的嘴角卻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絲毫的退縮,反而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嚇傻?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話音未落,莊塵動了。
他的身影如同一陣疾風,瞬間衝入黑衣人群中。
他並沒有選擇防禦,而是主動出擊,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道銀色的閃電,在人群中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線。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莊塵竟然會主動攻擊,一時之間,竟然被他殺得措手不及。
刀劍碰撞的叮噹聲,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聲,在這地下空間裡迴盪。
孫家族長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看著在人群中左突右殺的莊塵,他無法相信,一個被他視為螻蟻的少年,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怎麼可能?”他低聲喃喃自語,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著,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被莊塵一劍刺穿心臟,倒在了地上。
他的鮮血飛濺在地上,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莊塵沒有絲毫停留,他繼續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如同一個死神,收割著黑衣人的生命。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家族長目光陰冷,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少爺,情況不對,這小子太強了!”一個黑衣人膽戰心驚地說道,手中的刀劍微微顫抖。
孫家族長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林武師,你當真要幫他?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林武師並未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場上的戰鬥,眼神中充滿了擔憂,他緩緩地說道,“這孩子,果然與眾不同……”
莊塵的劍如同暴風雨中的閃電,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一道血光。
他腳下步伐輕盈,如鬼魅般穿梭於黑衣人之間,手中長劍翻飛,或刺、或挑、或斬,招招致命。
黑衣人如同麥子般成片倒下,慘叫聲此起彼伏,在狹小的地牢中迴盪,令人心驚膽寒。
鮮血四濺,染紅了地面,也染紅了莊塵的衣衫,但他彷彿沒有感覺一般,眼中只有不斷倒下的敵人。
他能感受到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湧動,那是突破桎梏後帶來的澎湃力量,讓他更加得心應手。
孫家族長的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原本被他視為砧板上魚肉的少年,竟然如此難纏。
他緊咬著牙關,發出咯咯的響聲,心中的憤怒和震驚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廢物!一群廢物!”他對著剩下的黑衣人怒吼道,“都給我上,殺了他!誰殺了他,賞金翻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黑衣人聽到孫家族長的吼叫,刀光劍影,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朝著莊塵籠罩而去。
莊塵深吸一口氣,冷靜地觀察著敵人的攻擊,他的身體如同游魚般靈活,在刀光劍影中穿梭,險之又險地避開每一次攻擊。
他沒有盲目進攻,而是耐心尋找敵人的破綻。
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終於,他發現了一個空隙。
他腳下用力一蹬,身體如同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銀光,直刺向一個黑衣人的胸膛。
“噗!”
劍刃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聞,那個黑衣人瞪大了雙眼,緩緩倒在了地上。
他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
莊塵一擊得手,沒有絲毫停頓,他立刻轉身,再次衝向其他敵人,手中的長劍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他的身法迅捷,力量驚人,每一次攻擊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令敵人膽寒。
周圍的觀眾早已看傻了眼,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場中的戰鬥,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少年,他彷彿一個戰神,在人群中殺戮。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劉陽,也忘記了手中的鑼鼓,目光呆滯地看著場中。
林武師看著莊塵的表現,他握緊了拳頭,似乎想要衝上去幫忙,但又強忍了下來
就在這時,莊塵抓住一個機會,一劍劃過了最後一名黑衣人的咽喉。
鮮血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
黑衣人接連倒地,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莊塵站在原地,身上染滿了鮮血,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著血,他的眼神平靜如水,彷彿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你到底是誰?”孫家族長看著莊塵,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莊塵沒有回答他,只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劍……
莊塵緩緩舉起手中的劍,劍尖直指孫家族長,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匯成一小灘殷紅的血泊。
孫家族長望著那柄染血的長劍,渾身顫抖,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再也無法支撐自已的身體。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褲子被地上的血水浸溼,狼狽至極。
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饒…饒命啊!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得罪您!”孫家族長跪在地上,涕泗橫流,他抬起頭,眼中滿是乞求,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句。
他看著周圍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如同看到地獄一般,心中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了他的理智。
周圍剩餘的黑衣人見狀,早已嚇破了膽,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如同驚弓之鳥般四散奔逃,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兇狠模樣。
他們爭先恐後地逃離地牢,生怕慢一步就會成為莊塵劍下的亡魂。
莊塵沒有理會逃跑的黑衣人,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跪在地上的孫家族長。
他緩緩走到孫家族長面前,手中的長劍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冰冷的劍鋒貼著他的面板,讓孫家族長渾身一顫。
“我問你,我可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莊塵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孫家族長連連搖頭,哭喊著說道,“沒…沒有,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那為何要陷害我,要置我於死地?”莊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
孫家族長不敢抬頭,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嫉妒你的天賦,我害怕你超越我,我…我豬油蒙了心!”
莊塵冷笑一聲,手中的長劍微微用力,劍鋒劃破孫家族長的衣衫,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他看著孫家族長驚恐的眼神,冷冷地說道,“你記住,我今日的實力,並非來自任何人的施捨,而是我靠自已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得來!你陷害我,汙衊我,終究只會自食惡果!”
莊塵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迴盪,擲地有聲,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周圍的觀眾聽聞此言,紛紛被莊塵的氣魄所折服,他們紛紛鼓起掌來,為莊塵的勝利歡呼,為莊塵的清白喝彩。
劉陽也重新拿起了手中的鑼鼓,用力敲打起來,震耳欲聾的鼓聲在整個地牢中迴盪,如同勝利的號角。
林武師看著莊塵,眼中充滿了驕傲和欣慰
莊塵無視周圍的歡呼聲,他彎下腰,一把抓起孫家族長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如同拎著一隻小雞仔一般。
他看了一眼周圍的觀眾,眼神堅定,緩緩開口道:“我莊塵,今日在此立誓,必將掃除一切不公,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說完,他用力一甩,將孫家族長扔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向著地牢之外走去,他的背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挺拔和偉岸。
林武師看著莊塵遠去的背影,目光深邃,輕輕地說了一句:“這小子,不簡單……”
莊塵離開地牢的訊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凡人界的武道圈。
茶館酒肆,街頭巷尾,人們議論紛紛,口中談論的,無一不是那個從地牢中殺出來的少年英雄。
“聽說了嗎?孫家那老狐狸,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同桌的人大聲說道。
“可不是嘛!我聽說,那莊塵一人一劍,殺得孫家的人片甲不留,簡直就是戰神下凡!”另一個衣著樸素的老者,也嘖嘖稱奇地附和道。
“我聽說,孫家這次可是損失慘重,家主都嚇得跪地求饒了!”一個穿著絲綢長袍的年輕人,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他聽來的小道訊息,臉上充滿了興奮。
莊塵的名字,如同颶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凡人界武道界,他的事蹟被人們口口相傳,越傳越神。
那些曾經陷害過他的人,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紛紛躲藏起來,生怕被莊塵找上門來。
一時間,整個凡人界武道圈,都籠罩在莊塵的威名之下。
曾經對莊塵不屑一顧的武道高手,此刻也紛紛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正視這個崛起的新星。
許多年輕的武道學徒,更是將莊塵奉為偶像,日夜苦練,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像他一樣,揚名立萬。
莊塵也並未因此而驕傲自滿,他深知,自已所取得的成就,不過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
他每日依然堅持修煉,不斷打磨自已的武技,提升自已的實力。
他時常會獨自一人來到後山,感受著山間的清風,聆聽著樹葉的沙沙聲,思考著自已未來的道路。
他開始思考,在凡人界武道境界已經到達頂峰,接下來應該如何突破。
他能感受到,在武道境界之上,一定還存在著更加廣闊的天地。
他需要尋找到新的修煉方向,才能讓自已變得更加強大。
他曾嘗試翻閱古籍,查閱典故,但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他開始嘗試感悟天地之間的力量,他盤腿坐在草地上,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空氣的流動,感受著陽光的溫暖,感受著大地的脈動,想要從中領悟到一絲天道法則。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彷彿與周圍的自然融為一體,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境界。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的力量在緩緩流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絲不同的氣息,似乎在逐漸變得更加強大。
突然,他睜開了雙眼,他緩緩站起身,望向遠方,眼神深邃而堅定。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山間的寧靜。
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到莊塵面前,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說道:“莊少俠,武道家族議事會,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