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莊塵厲聲喝道,同時身形一閃,迅速後退數步,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道凌厲的掌風。

莊塵猝不及防,只覺得後背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咳咳……”莊塵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

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臉上帶著一絲陰險的笑容。

“孫……族長?”莊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孫家族長居高臨下地看著莊塵,冷笑道:“沒想到吧?你竟然還活著。”

莊塵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孫家族長一揮手,兩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將莊塵拖了起來,朝著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裡,陰暗潮溼,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黴味。

冰冷的鐵鏈緊緊地鎖住了莊塵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陳牢頭獰笑著走到莊塵面前,手中拿著一根沾滿了鮮血的皮鞭。

“小子,你又回來了!”陳牢頭陰森森地說道,“這次,我看你還能怎麼逃!”

皮鞭帶著呼嘯的風聲,狠狠地落在莊塵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莊塵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一次又一次的鞭打,讓莊塵的意識逐漸模糊。

他感覺自已的身體已經麻木了,只剩下無盡的疼痛和絕望。

“放棄吧,小子。”陳牢頭冷笑道,“你已經沒有希望了。”

莊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屈的光芒,他艱難地抬起頭,看著陳牢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絕不……放棄……”

陳牢頭那冷酷的笑聲在陰暗的地牢中迴盪,讓人不寒而慄。

皮鞭一次次劃破空氣,落在莊塵的身上,鮮血四濺,但莊塵的眼神卻依舊堅定。

他緊閉雙眼,內心深處那股神秘的力量開始蠢蠢欲動。

莊塵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從丹田處湧出,逐漸蔓延至全身。

這股力量宛如一股清澈的泉水,滋潤著他早已疲憊不堪的身軀。

他深吸一口氣,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奇異的畫面,那是他獲得異域神秘力量時所見的景象。

皮鞭再次落在莊塵的身上,但這次,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相反,那股溫暖的力量如同盾牌一般,將所有的痛苦和折磨擋在了外面。

莊塵睜開雙眼,眼中深處的光芒越來越盛,彷彿有一股無形的火焰在其中燃燒。

陳牢頭見莊塵依然沒有發出一聲呻吟,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他停下手中的鞭子,兇狠地問道:“小子,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莊塵微微一笑,聲音雖低沉卻充滿了力量:“我在等待,等待那個屬於我的時刻。”

就在這時,莊塵的體內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爆發開來,他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光芒籠罩。

鐵鏈在光芒中發出“咔嚓”聲,逐漸斷裂,最終化為碎片散落一地。

陳牢頭目瞪口呆,手中的皮鞭掉落在地上,臉上寫著難以置信。

他愕然地看著莊塵,眼前的少年彷彿變成了另一個存在,渾身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力量。

“這……這不可能!”陳牢頭顫抖著說道,心中湧起強烈的不安。

莊塵緩緩站起身來,每一寸肌膚都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他冷冷地看著陳牢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不再是我的障礙。”

話音剛落,莊塵的身體突然一晃,如同幽靈一般消失在了地牢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芒在空氣中逐漸消散。

地牢中,陳牢頭依然站在原地,雙眼失神,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困惑。

他喃喃自語:“他……他怎麼會這麼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莊塵已經出現在地牢的另一端,一個隱秘的角落裡。

他閉上雙眼,感受到體內那股神秘力量的不斷湧動,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和決心。

他輕輕一笑,身上的光芒再次閃爍,彷彿預示著即將發生的另一場風暴。

陳牢頭驚恐地看著莊塵,方才的兇狠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他顫抖著後退幾步,手中的鞭子早已無力握緊,跌落在地上,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陳牢頭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一個被他視為螻蟻的少年,頃刻間就變得如此強大,這簡直超出了他的認知。

莊塵沒有回答,他緩緩抬起手,掌心之中,一團淡淡的光芒若隱若現,散發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力量,陳牢頭驚叫一聲,猛地朝著莊塵撲了過去,企圖打斷他的施法。

他揮舞著拳頭,帶著風聲,直逼莊塵的面門。

“吼!”

陳牢頭的攻勢還沒到莊塵的跟前,就發出了一聲悶哼,如同被巨錘擊中一般倒飛出去,撞在堅硬的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震得整個地牢都嗡嗡作響。

他的身體在牆壁上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口中鮮血狂噴,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地牢之中,原本蜷縮在角落裡的囚犯們,一個個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緊緊地抱住自已的身體,他們低聲抽泣,驚恐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生怕受到波及。

黑暗之中,只有鐵鏈碰撞的聲音和囚犯們低聲的啜泣,整個地牢彷彿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墳墓。

莊塵緩緩走近,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陳牢頭的心臟上一般,讓他渾身發抖,恐懼感無限放大。

陳牢頭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發現自已渾身的骨頭彷彿都散架了一般,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

他只能躺在地上,像一條垂死的蟲子一樣,痛苦地喘息著。

“你…你別過來!”陳牢頭哀求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莊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冷漠如冰。

“現在知道求饒了?可惜,晚了。”他輕輕抬起腳,一腳踩在了陳牢頭的手臂上。

“咔嚓!”

一聲清晰的骨骼斷裂的聲音響徹地牢。

陳牢頭頓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聲音刺耳,如同夜梟的哀鳴,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痛苦地捂著自已的手臂,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身體不停地抽搐著,汗水浸溼了他的衣衫。

莊塵看著在地上不斷哀嚎的陳牢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他俯下身子,眼神直視陳牢頭,冷冷地說道:“帶我出去,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陳牢頭聞言,身體猛地一顫,眼中的恐懼更甚。

他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地牢一角的一個隱蔽的角落,顫聲道:“那…那裡…那裡有一條通往外面的密道。”

莊塵沒有再理會陳牢頭,徑直朝著他指的那個方向走去,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走到密道入口處,他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哀嚎的陳牢頭,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記住,我叫莊塵。”

陳牢頭哆嗦著手指的方向,在一個堆滿雜物的角落裡,莊塵找到了一塊略顯鬆動的石磚。

他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奔湧的力量,猛地一掌拍在石磚上。

“轟隆”一聲巨響,石磚應聲碎裂,露出了後面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潮溼腐敗的氣息從洞口湧出,夾雜著老鼠的吱吱聲,令人作嘔。

莊塵毫不猶豫,縱身躍入洞中。

密道狹窄逼仄,僅容一人透過。

莊塵摸索著前進,粗糙的石壁刮擦著他的衣衫,發出沙沙的聲響。

黑暗中,他只能依靠觸覺和聽覺來辨辨方向。

水滴順著石壁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密道中格外清晰,彷彿一下下敲擊著他的心臟。

莊塵的心跳越來越快,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興奮。

他彷彿嗅到了自由的氣息,感受到了復仇的火焰在胸膛中熊熊燃燒。

他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前進,恨不得立刻衝出這黑暗的牢籠,將那些陷害他的人一一踩在腳下。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絲微弱的光亮。

莊塵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光亮也越來越清晰,洞口就在眼前。

他猛地一躍,衝出洞口,眼前豁然開朗。

然而,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了。

這裡並非他想象中的地牢出口,而是一個更加寬敞的地下空間。

火把將這裡照亮,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刀劍,嚴陣以待。

他們目光冰冷,殺氣騰騰,將莊塵團團圍住。

為首一人,身穿錦袍,面容陰鷙,正是孫家族長。

他看著莊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以為你真的能逃得掉嗎?”

莊塵環視四周,心中一沉。

他知道,自已再次落入了敵人的陷阱。

但他並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一絲冷笑:“看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啊。”

“莊塵,你插翅難飛!”孫家族長眼中閃過一絲狠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是嗎?”莊塵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且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老者緩步走出,正是林武師。

他目光復雜地看著莊塵,緩緩說道:“莊塵,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