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太弱了,你……”

悠著點吧,別給人折騰壞了。

畢竟宋棲看起來就嬌貴,沒吃過什麼苦頭,細皮嫩肉,眼神青澀又懵懂。

溫吞,乖巧,還美好,所有溢美之詞用在宋棲身上都不為過。

可偏偏碰上了祁知聿這個大禽獸。

寧楚歌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識趣:“你給他多穿點,別把人凍著了。”

她當然不是怕祁知聿,而是給宋棲留面子。

那些骯髒的東西要進了宋棲的耳朵,簡直就是耍流氓。

說起感冒,她最近也關注了天氣。

“這才七月份夜裡就涼颼颼的,再過不久極端天氣應該就會來了。”

就是不知道那時是機遇還是險境。

“水杯給我,你給人弄點熱水喝。”

寧楚歌的水系異能,加上祁知聿的火系異能,一杯熱騰騰的水就得到了。

祁知聿接過吹了兩口:“有點燙,先冷著,等會兒喝,我給你喂粥。”

巧克力的味道在宋棲嘴裡蔓延開,好久沒吃巧克力了,微苦,卻也有細微的甜。

飯盒一開啟,他就聞到了粥的香甜,還有肉!

肉絲粥!

看到這碗粥,宋棲頓時感覺這病好了一半。

眼睛都直了,探出嫩紅舌尖,舔舐了下乾澀唇瓣,又咽了咽津液。

好香啊~

見宋棲這饞嘴樣兒,祁知聿嘴角也沒壓住。

寶寶好乖,肯定餓肚子了。

“哪裡來的肉呀?”

寧楚歌回:“祁知聿今早出去打的,一隻野兔,我就用兔肉給你煮了粥。”

“張嘴。”

祁知聿的勺子已經貼到了宋棲絳紅的唇邊了。

男生的唇形很好看,又小又圓潤,飽滿得誘人,還有格外豔麗的唇珠。

叫人垂涎三尺。

宋棲張嘴嚐了一口,確實是兔子肉的味道,鮮嫩可口。

“謝謝楚歌姐。”

寧楚歌單手掌握著方向盤,擺擺手道:“不用,託你的福,我也吃了一個腿呢。”

擺明就是祁知聿要給最近身體清瘦的宋棲開小灶,她蹭了一口的。

她倒得感謝宋棲。

宋棲轉頭又去謝祁知聿:“謝謝你,祁大哥。”

他眉眼過分精緻了,眼珠也格外純淨,只稍稍彎了彎眼睫,對男人而言,就是致命誘惑。

況且,唇上還殘留了粥糊。

祁知聿:想……

祁知聿嚥了嚥唾沫,繼續餵給宋棲。

宋棲一口口吃著,胃裡暖暖的,還有點油水,表情洩露出滿足。

吃完後,他抱著自已懷裡的貓,靠在祁知聿肩膀,只感覺到昏沉,想一直睡覺。

“這麼睡對腦袋不好,我抱著你。”

說完,虎口就卡在宋棲腰側,硬生生帶著人,把人放在了自已腿上。

整個過程輕鬆隨意,讓宋棲懷疑自已在祁知聿眼裡到底有沒有重量了?

寬大的手掌插入宋棲發叢間,將宋棲的腦袋壓在自已肩膀處。

“睡吧,這樣舒服點。”

宋棲只感覺到耳廓一熱,有一股熱流滋生。

他臉一燥,身體也一熱,嗅聞著祁知聿身上淺淡的氣息,闔上眼休息了。

祁知聿真體會到了一次溫香軟玉在懷,他卻要坐懷不亂的感覺。

好煎熬。

他抱著身嬌體軟的宋棲,寶寶那麼乖,那麼小,脆弱與香甜盡數展現在他面前。

腰也好細,難怪……

而且寶寶或許還裹挾了他的味道,殘留在肌膚。

這讓他怎麼能忍?

胖寶寶……

祁知聿闔上眼,礙於場上還有第三人,竭力隱忍自已的痴態。

可祁知聿的嘴巴都快把宋棲的頭髮吃掉了。

更是……

第三人也不會看情形,突兀的話打斷了祁知聿心底已經快要衝破忍耐閾值的旖旎。

“我今早問了唐少青他們,他們想去途經的二區。”

儘管寧楚歌聲音已經放得很小聲了,可祁知聿懷裡的宋棲還是淺淺地瑟縮了下。

懶倦的貓咪受到打擾,在表達他的不滿呢。

祁知聿眼底濃靄與燥熱參半,淡淡道:“隨他們。”

腿長在別人身上,他管不著,他只要寶寶跟著他就好了。

他要保護好自已的老婆,和寶貝老婆永遠在一起。

宋棲也想去二區,但他知道,那種小型基地不保險。

但凡喪屍進化,小基地的那群人就是喪屍的盤中餐。

他得去十三區或者九區,在那裡才安全。

“主幹道被毀了。”

寧楚歌看著前方斷崖的橋犯了難。

她下意識去詢問祁知聿的想法。

祁知聿掏出地圖展開:“往回走,剛才途經的第三個路口轉27國道。”

只是三輛車剛調頭,眼前的景象就駭人無比。

幾十頭喪屍圍了過來,他們個個面目猙獰,身上要麼斷臂,要麼眼歪嘴斜,還散發著腥臭的腐爛氣。

宋棲被嘶吼嚇醒了,下意識想要藏進祁知聿懷裡。

蕭棣俊逸的面龐上展現愁容,打著方向盤往後退,皺眉大聲道:“闖過去還是從斷橋上走?”

反倒是寧楚歌,屏息凝神,沉穩淡定,已經做好準備衝過去了。

“這座橋斷了至少三四十米,藤蔓和冰柱根本延伸不過去。”

橋下少說也有幾百米,只能往喪屍堆裡衝了。

許瑋等不及:“你們的異能比我們用處大,先掩護我們三個走。”

他車內的三人都是異能者,另外兩輛車上有宋棲和杜垣兩個非異能者,要是出意外,祁知聿他們還得費心思關注旁人。

當然,祁知聿他們要是選擇自保,也很容易脫身。

杜垣當即否決:“不行!憑什麼要我們斷後!”

險要關頭,都是隻在乎自已安危的,誰會在意他?

祁知聿就算要救,也只會救宋棲。

寧楚歌蹙眉,神情凝重:“再捱下去喪屍就要圍過來了。”

霎時,男女主的默契不用任何言語多說。

一人手心聚火,焚燒向喪屍,另一人升起冰柱,冰錐鋒利,不僅讓好幾個喪屍人仰馬翻,還穿透了喪屍的身軀。

如今的喪屍還只是低階喪屍,行動緩慢,沒有思想,受了傷發出痛苦哀嚎。

宋棲平時連恐怖片都不看的人,看到這血腥場面,只敢埋頭當兔子。

卻發現祁知聿已經單手幫他把安全帶拴好了。

祁知聿繾綣安撫受驚的小鹿:“怕就閉眼,很快就能過去。”

可他眼底是昭然的佔有慾:“棲棲,任何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或許,他該換一個詞——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