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鎮的風總是來得莫名其名,讓人捉摸不透。此時,三人與清心道長正坐在帳篷之中,神情嚴肅地商議著明晚前往莊園內的事宜。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寒風呼嘯聲,聲音刺耳而淒厲,彷彿要將整個天地萬物都撕裂開來一般。幾個人的心不禁一沉,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和擔憂。他們害怕這股強勁的寒風會摧毀他們所在的帳篷,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那麼他們目前唯一的安身之所就會消失不見。然而,就在他們憂心忡忡之際,這股邪風卻如同它來的時候一樣迅速地離去了。僅僅過了片刻功夫,那狂風肆虐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帳篷外的風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短暫的噩夢。眾人鬆了一口氣,但心中仍然殘留著一絲餘悸。他們知道,在這個神秘莫測的地方,任何事情都可能隨時發生,即使是看似平常的自然現象也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看來我們必須做好應對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趙哥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明白,面對各種突如其來的未知危險,只有保持高度的警覺和應變能力,才能在這個充滿詭異的地方生存下來。
林天看向清心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道長,我們明晚需要準備些什麼?”
清心道長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必要的東西還是需要準備的,不過小友不必太過擔心,明日你們只需緊跟在我身後即可。”
大胖嚥了咽口水,“那……那裡面真的有危險嗎?我...我擔心我們的力量不夠,我們能對付得了嗎?”
“無論裡面何等兇險,我們現在都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再說了,各位小友無須擔心,我跟趙道友一定會竭盡所能護大家周全的。”清心道長站起身來,“天色已晚,大家都早些休息吧,養精蓄銳,明日去會會那邪物。”
林天和大胖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儘管心中仍有疑慮,但他們還是決定相信清心道長和趙哥的能力。
夜晚,萬籟俱寂。月光下,帳篷內的四人懷揣著各自的心思,進入了夢鄉。而在遠處的深山中,那名詭異老者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彷彿也在期待著明晚的到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四人便開始準備了起來。清心道長從他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些符紙、法器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藥。趙哥則準備了繩索、火把和一些不知道什麼動物的血液。林天和大胖則是檢查了各自的揹包,以及道長和趙哥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已務必保管好的一些護身符。幾人在忙忙碌碌中,也逐漸迎來了夜幕的降臨。
隨著太陽的慢慢西沉,夜晚也緩緩的爬了上來,今晚的夜顯得尤為漆黑,也不知是因為天氣的緣故或是什麼,遠掛在天邊的月亮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一般,黯淡無光,星星更是隱去了自已的身姿,不知藏到了何處。四人也踏上了前往莊園的道路,幾人不知道的是,鎮子上的居民們都透過家中的窗戶遠遠地觀察著他們,眼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因為他們知道,這四人很可能就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莊園的大門依舊敞開著,彷彿在等待著他們的到來。清心道長走在最前面,手持拂塵,神情凝重。林天三人緊隨其後,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當他們踏入莊園的那一刻,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莊園內雜草叢生,顯得荒涼而詭異。清心道長停下腳步,開始在四周佈置符紙,口中唸唸有詞:“六合之間,四海之內,妖孽匿蹤,一符尋跡。”
“這裡的氣息很不尋常,我們必須小心。”清心道長提醒道。
趙哥緊緊握著手中的法器,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此時的林天和大胖就像是受了驚的小雞崽一般緊緊的跟在清心道長和趙哥的身後,就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招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們每一個人心裡都非常清楚,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可能充滿危險。
就在這時,突然颳起一陣詭異的狂風,莊園內早已枯乾的樹木竟然開始左右搖晃了起來,發出沙沙的聲響。四人立刻緊張起來,他們知道,真正的考驗即將開始。
清心道長手握拂塵,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諸位小友不要害怕,既然已經進來了,無論前方有什麼,我們都必須勇敢面對。此劫倘若無法解開,恐怕我們幾人和整個鎮子離死期都不遠了!”
聽了清心道長的話,林天和大胖雖然依舊心有餘悸,但也總算明白了幾人現在的處境。橫豎都是一死,倘若這一次真的解了此劫,以後便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兩個人一起做生意發大財,再娶一個漂亮妹子回家做老婆,到時候衣錦還鄉,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對呀,老子還沒談過物件呢,能折在這嗎?當然不能!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總是對情愛之事有著近乎瘋狂的執著,一想到未來美好的房子、車子、票子還有妹子,兩人瞬間感覺到自已元氣滿滿,管它是什麼東西呢,跟著大師和趙哥衝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隨著林天和大胖思維的轉變,幾人行進的速度也快了幾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當初大胖被血手抓走的那個房間,四人剛剛進入房間,伴隨著一聲巨大聲響,房中老舊的木門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砰的一下關上了!伴隨著門的關上,房間內也變了模樣,只見從四周的牆壁之上緩緩流出鮮血,逐漸鋪滿了整個房間,四人再次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個無頭殭屍出現在了房間之中,只是片刻便朝著四人撲將過來。清心道人和趙哥見此情形也不敢託大,紛紛手持木劍口誦真言。
“魔星惡鬼,古洞精靈,舉頭同視,俯首同聽,上有六甲,下有六丁,騷擾為歷,定乾雷霆,太上有令,命我施行。”
“六戊六已,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滅!”
隨著誦唸真言的聲音落下,一個個無頭殭屍紛紛化為煙塵散去,但奈何數量太多,仍有一部分在向著幾人而來,兩人見此也不再猶豫,雙雙咬破中指將鮮血塗抹在木劍之上,向著無頭屍體殺去,好在那屍體雖然數量眾多,但只知道一味搏殺,失了智的屍體又怎麼能與清心道人和趙哥相提並論,只是一會兒功夫便被“殺”得煙消雲散。可誰也沒有料到,一波“殺”完,這邊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兒,又一波的無頭殭屍憑空出現。
“我去你大爺的,沒完了?!”趙哥忍不住破口大罵。
再看清心道人,只見他手持木劍,身法十分飄逸的在眾多無頭殭屍之間不住的閃轉騰挪,隨著每一次木劍的刺出,便會有一具無頭殭屍消失在原地。眼見著這東西越殺越多,他不禁開口道:“煩請趙道友先抵擋一陣,待貧道找出操控它們的東西。”隨即便揹負木劍,在房間中領著一群無頭殭屍兜起了圈子,可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正當他疑惑之際,一個偶爾閃出黑光的黑洞一般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沒錯,正是當時將大胖拉入裡面的那個黑洞,清心道人不禁心裡歡喜,手持木劍向著黑洞刺去,隨著木劍的刺入,那黑洞逐漸的變小直至消失。而那些無頭殭屍也如同喪失了行動能力一般,呆愣在那裡,片刻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清心道人和趙哥稍微緩了口氣之後,又帶著林天和大胖緩緩走向後堂,進入後堂之後倒是也沒有出現什麼怪事,而秉持著越沒有怪事越是邪乎的理念,幾人警惕的在房間內搜尋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也正是幾人的細心搜尋這才發現了上一次沒能發現的東西——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入口。
趙哥帶頭,手持火把,林天和大胖跟在趙哥的後方,而清心道人則是在最後方殿後,幾人慢慢走進了地下室。只見地下室內部充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物品,有古老的書籍、奇異的法器還有一些幾人叫不上名字的東西。隨著幾人的深入,越來越靠近地下室的盡頭,忽然,趙哥停下了腳步,後方的三人好奇的探頭望去,只見在幾人的正前方赫然矗立著一尊巨大的雕像,那雕像的面容十分猙獰,依稀可見幾縷稀疏的頭髮亂糟糟的依附在雕像的頭頂之上,雕像的眼睛似乎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一隻手上託著一顆石雕的心臟,而另一隻手上託著的~,託著的竟是那個最初的詭異娃娃!清心道長和趙哥全都如臨大敵,手持法器站在原地,唯恐那個娃娃會突然襲來。
“咯~咯~咯!”那娃娃突然咧著嘴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自從上次那個紫袍小道之後,就再也沒人來陪本座玩玩了,這麼久了難得又來了一個紫袍,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說完,娃娃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濃郁的黑氣噴湧而出,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清心道長和趙哥席捲而來。趙哥心中十分清楚自已與這娃娃實力相差懸殊,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毫不猶豫地迅速退到清心道長身後,將自已的安全寄託在這位大師身上。
而此時,即使是擁有高深修為的清心道長也不敢有絲毫鬆懈。他深知眼前這個娃娃的厲害,面對其強大的攻勢,必須全力以赴。只見他動作敏捷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神秘的符籙,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浩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帝獨尊,體有金光,大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魚群姓,侍誦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玉帝同迎,方神明禮,役使雷靈,妖怪喪膽,鬼神志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速現,覆護壇庭。急急如律令!”然後將符籙猛地扔向那股洶湧而來的黑氣。只見符籙在空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它瞬間與黑氣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隨著這聲巨響,那符籙與黑氣竟是雙雙炸裂開來,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有點意思!”話音方落,只見那娃娃迅速移動身形,只是片刻那張詭異的臉便出現在離清心道人只有幾寸的地方,清心道人也只是呆愣一下,隨後便迅速後退一步,手中動作不停木劍朝著那娃娃刺去,如此距離這一刺是肯定躲不過去的,正當林天和大胖都天真的以為他這一劍就能解決一切之時,木劍卻在接觸到娃娃的一瞬間便宛如被燒燬一般化成了齏粉。“咯~咯~咯,尋常法器可是傷不了我的!”那娃娃只是輕輕一揮手,清心道人便直接倒飛了出去。正當那娃娃向道人緊逼之時,忽見一道金光從趙哥處迅速向著娃娃打去,終是雙方修為差距太大,那金光也沒能傷到娃娃分毫。“聒噪!”娃娃只是微微抬手,一縷黑氣便從地底直衝入趙哥體內,只見趙哥一聲悶哼便癱坐在地上了。此時,清心道人也緩緩站起身了,只見他穩住身形,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施展法訣。血液在空中凝結成一隻金色大手,抓向詭異娃娃。那娃娃卻只是輕哼一聲,周身散發出黑色霧氣,便抵擋住了血手的攻擊。趁此空檔,林天和大胖在清心道人的示意下,連忙將趙哥扶到一旁,眼見各種攻擊都對娃娃無效,清心道人也不再留手,伴隨著雙手不斷結印,口中也念念有詞:“天火雷神,五方降雷。地火雷神,降妖除精。邪精速去,稟吾帝命,急急如律令!”忽見娃娃頭頂風雲突變,五道神雷接連劈在娃娃身上,縱使那娃娃神通廣大此時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圍繞在娃娃身旁的黑氣也在快速的消散,看到有了希望,林天和大胖不由得心情激動起來,紛紛為清心道人加油助威起來。然而,伴隨著五道神雷的消散,那娃娃雖然受到了重創了但並未傷及根本,原本已經逐漸消散的黑氣也在飛速重新聚攏,而對於剛才道人的舉動,和自已身上的傷勢也讓娃娃開始變得憤怒起來,體內的戾氣再也不受控制的朝著四方席捲而去,清心道人連忙揮動拂塵將林天三人護在身後,他驚詫的發現原來自已還能與之過招的娃娃,此刻自已就連抵擋它釋放出來的戾氣都已有些吃力。
娃娃雙眼赤紅的站在原地,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就像一隻兇猛的野獸,死死地凝視著眾人,彷彿要把他們生吞活剝。片刻之後,她猛地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我要你們死!”林天幾人瞬間覺得整個地面都在顫抖,像是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大胖更是被嚇得抖如篩糠,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也不停地顫抖著。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瘋狂地呼喚著媽媽。眼見著已發狂的娃娃向著幾人衝來,速度越來越快,距離也越來越近。就在這時,清心道人大喝一聲:“請法器!”隨後便從身後拿出一面鐫刻著密密麻麻符文的銅鏡,這面銅鏡看起來古老而神秘,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息。當道人手持銅鏡照向娃娃的瞬間,林天和大胖驚奇地發現,那銅鏡竟然自已轉了起來,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伴隨著銅鏡的轉動,一道道符文從鏡中飛出,如同一隻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環繞在娃娃周圍。這些符文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令人驚訝的是,這些符文竟然真的阻擋住了娃娃前進的步伐,將它死死地困在原地,動彈不得。娃娃憤怒地掙扎著,但無論如何也無法突破符文的束縛。它的眼中閃爍著怒火,嘴裡不斷髮出怒吼聲,但卻無濟於事。
“黑狗血!”清心道長大聲呼喚道。眼見大胖已經被嚇得沒有絲毫動作,林天連忙拽過他身後的揹包從裡面拿出一瓶紅色的液體遞了過去。“潑它!”此時的道長顯得略微有些急躁,林天急忙擰開瓶蓋一股腦的朝著娃娃撒了過去,隨著黑狗血灑在娃娃身上,只聽得刺啦一聲,一股煙氣便從娃娃體內源源不斷的向外冒出。就在這關鍵時刻,那巨大雕像的雙眼猛然射出一道黑光,瞬間便將那銅鏡擊碎,伴隨著銅鏡的碎裂,清心道人嘴角也溢位了一絲鮮血。眼見法器被毀,他也不敢託大,護著眾人便向地下室入口退去。那娃娃正要去追,卻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聲音:“你也受了重傷,就莫要再追了,他們皆已中了我的詛咒,即便逃脫也命不久矣,不足為慮。”
“是,謹遵主人令。”那娃娃狠狠的望了眼幾人退走的方向,頗為憤恨的重新回到了雕像的手中,就那樣靜靜地待在那裡,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一般。而林天四人從地下室出來之後,也沒有在莊園內停留,徑直回了帳篷。看著盤膝而坐的清心道長和趙哥,林天和大胖都露出擔憂的神色,良久兩人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林天和大胖擔憂的表情兩人出言寬慰道:“無妨,都是小傷,休養兩天便無大礙了。”
“大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呀?”林天開口問道。大胖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已經去了兩次了,可都是無功而返,這可怎麼是好呀!”清心道長依舊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自然是搬救兵了,老夫明日再請來幾位紫袍道友,不信集眾人之力還收拾不了它!”說實話,林天和大胖此刻對於清心道長說的話是沒有一點底的,畢竟當時進去的時候他就說……哎!可是如今除了相信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