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麼邪門?!手電筒怎麼還瞎了,這不是要我的親命嗎!”整個房間裡,迴盪著不知道是誰的叫聲。在一片黑暗中,林天和趙哥兩人緊張地站在一起,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已經破裂的鏡子,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宛如黑洞一般的存在。這個黑洞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彷彿能夠吞噬一切。

突然,一雙沒有面板包裹、血紅的雙手從黑洞中悄無聲息地伸了出來。它們慢慢地朝著大胖的方向移動,就像是有自已的意識一樣。大胖此時正背對著鏡子,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那雙血手悄悄地來到了大胖的身後,然後猛地一把抱住他,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大胖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他試圖掙扎,但那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讓他無法動彈。接著,那雙手以驚人的力量將大胖快速地向後面拖去,大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呼喚同伴,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洞裡。隨著大胖的消失,原本已經熄滅的手電筒也突然恢復了光亮,林天和趙哥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不敢有絲毫放鬆。

林天此時才發現大胖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他心中一緊,連忙焦急地呼喚起來:“大胖,大胖!你個慫貨藏哪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大胖的安危十分擔憂。

然而,無論林天如何呼喊,都沒有得到大胖的回應。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當林天終於意識到大胖不見了的時候,心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他無法想象大胖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何會突然消失不見。

他非常急切地想要弄清楚大胖到底去了哪裡,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房間內到處尋找,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然而,除了在房間的一角找到大胖遺落的符籙之外,他一無所獲。

那符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彷彿在訴說著大胖曾經在這裡停留過,但現在卻已不知所蹤。林天緊緊握著那張符籙,心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趙哥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想,可能是在黑暗中,大胖那小子因為過於緊張而導致符籙掉落卻渾然不覺,這才讓那不知名的髒東西有機可乘將其抓走。”

聽到趙哥的這番話後,林天感到無比的自責和愧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告訴大胖這些事情,他就不會捲入其中,更不會陷入如今這般生死未卜的境地。”

趙哥一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應對之策,一邊輕聲安慰著林天:“別太責怪自已了,這件事與你無關,一切皆是命中註定。我和大胖本就註定要經歷這場劫難,即便沒有你,也會有其他的因果促使我們陷入這個困局。大胖命不該絕,相信他應該不會折在這裡,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大胖,走吧,去後堂看看,總是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林天緊跟著趙哥朝後堂走去,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不管抓走大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自已也一定要將大胖安全的帶出去!

到了後堂門口,趙哥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一把拉住林天,問道:“小天啊,我給你的符籙還在嗎?”

林天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那張皺巴巴的符籙,遞給趙哥看了一眼。

趙哥這才放下心來,說:“好,那我們進去吧。”

兩人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後堂的門,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令人作嘔。後堂的牆壁和地面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儘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仍能看到那些暗紅色的血跡。

他們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格外陰森恐怖。正當他們以為沒有什麼發現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他們轉過頭去,只見原本緊閉的櫃子不知何時竟然緩緩開啟了。

林天和趙哥對視一眼,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們警惕地慢慢走向那個櫃子。當他們走近一看,只見一個做工粗糙的布娃娃正靜靜地躺在櫃子裡,一雙無神的血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們。

林天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個娃娃看起來詭異極了,彷彿有生命一般。兩人定定的站在原地良久,而那個娃娃也並沒有什麼其他任何動作,趙哥一把拉過林天:“走吧,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娃娃,只不過看起來比較唬人罷了。”話音未落,兩人已經出了後堂,而這個娃娃果真如趙哥所說會是一個普通的娃娃嗎?不久之後,一切自會見分曉,此時的趙哥怎麼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娃娃,日後竟然會給他們造成極大的麻煩。兩人出了後堂之後,又在莊園裡找尋了一番大胖,可是依舊一無所獲,眼看遠處的天際已經出現了一抹魚肚白,兩人決定不再停留,等到夜幕再次降臨時再來尋找大胖。翻過牆頭之後,二人也沒有多做停留,想著找個地方趕緊把帳篷支起來也好休息一會兒,一番驚心動魄下來也著實將兩人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了,正在兩人急著行走間,忽聽林天哎呀一聲,跌倒在地:“MD,鬼東西絆了老子一下。”定睛一看,正是當時被拉入黑洞的大胖,此時的他正靜靜地躺在莊園門口的地上,林天和趙哥連忙圍了過來,眼見林天叫了好幾聲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趙哥也是人狠話不多,照著大胖的臉上啪啪就是兩個大耳瓜子,林天看著都覺得疼,不過還真管用,兩個大耳瓜子下去,大胖才悠悠的醒了過來,揉著自已已經有些微腫的臉說:“我咋感覺有人給了我兩個大耳瓜子呢?”此時的趙哥已經恢復了不苟言笑的模樣:“噩夢罷了,醒了咱們就先找地方搭帳篷吧,到時候你把自已遭遇到的什麼好好跟我說說。”大胖一邊起身一邊自言自語道:“真的是夢嗎?”

一路上,大胖一邊揉著自已因為腫脹而顯得更加圓潤的胖臉,一邊心想:難道真的是夢嗎?可是為什麼夢裡那兩個耳光子的痛感這麼真實?可是如果是真的,那又為什麼要打自已呢,莫非是因為自已太可愛或是因為自已太帥了?大胖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不得不搖了搖頭將自已腦中這些紛雜的想法丟了出去。

不多時,三人已經找好了安營紮寨的地方,這是一處稍顯平整的土地,背靠著一條溪流,雖說已是初冬,寒風凜冽,但是這條溪流還是頗有生機的潺潺流動,偶爾還可見三兩條小魚在水底嬉戲追趕,景色頗為怡人。林天不禁感慨道:“哎,這鎮子要不然有點邪乎,就這景色稍微開發一下,市裡的人絕對上趕著來送錢,可惜了了。”

“你們兩個把帳篷搭一下,我去找點柴火,做飯睡覺的時候都要用。”趙哥的聲音中依舊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了趙哥的話,林天和大胖二人連忙點頭稱是,畢竟誰也不想等趙哥回來的時候看到帳篷還沒完工,而對自已拳腳相加。休息了一會兒過後,林天拿出揹包準備拿出放在裡面的帳篷,而此時的大胖依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思索著自已經歷的種種,看起來心事頗重,就在這時,林天的一聲驚叫劃破了天空。

大胖連忙朝著林天這邊過來:“怎麼了?”

只見林天開啟揹包的手已經僵在了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正安靜躺在揹包裡的一個娃娃身上,而那娃娃正是後堂櫃子裡那個!那娃娃渾身漆黑,面板摸上去猶如橡膠一般,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它的臉上畫著詭異的妝容,紅色的嘴唇和黑色的眼線讓人看了心生寒意。娃娃的頭髮是黑色的,亂糟糟地披散在肩膀上,彷彿被風吹亂過一樣。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那是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上去就像是兩顆燃燒的火焰,令人毛骨悚然。

大胖湊過來一看,不由得吐槽起來:“我以為怎麼了呢,不就是個娃娃嘛,對了,話說你什麼時候喜歡娃娃了,以前你可是沒有這癖好。”聽了大胖的話,林天也有些回神:這個娃娃大胖沒有見過,還是先不告訴他,免得他害怕等趙哥回來,再一起想辦法。一念至此,林天拉上揹包扔到了一旁,隨便找了個理由便把大胖糊弄了過去。

林天就這樣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了許久,趙哥才攜帶著自已的戰利品凱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天和大胖兩人,畢竟他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子竟然會把自已說的話當做耳旁風,這麼久了竟然連帳篷都沒有拿出來。眼看著趙哥臉色已經有些微怒,林天連忙迎了上去,告訴了趙哥發生的一切,趙哥一聽眉頭微皺,從揹包裡拿出娃娃觀察起來,而那此刻也和趙哥相互對視著。只見趙哥雙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道法自然,乾坤無極,敕!”三人等了一會兒,那娃娃也並無動靜,趙哥不禁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實在是看不透這娃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這玩意兒既然能出現在你的揹包裡,那就肯定是纏上我們,但是它應該跟大胖那小子失蹤後的經歷有關,我想我們還是先聽聽大胖的遭遇,然後再想辦法處理這個娃娃。”聽到趙哥這樣說,大胖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人:“那快來,快來,我跟你們說可憋死我了!”趙哥不由得白了大胖一眼:“先搭帳篷!”

“啊!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