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媛撅著嘴,洋洋得意道:“像你這種沒喜歡過別人的人,是不懂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的。”

聞言,王晴晴心頭一堵。

她怎麼沒喜歡過其他人。

只不過,人家有喜歡的人。

而且還英年早婚。

草。

越想越氣的王晴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有形象地啃了口蘋果,“哎!就是說,明明是你結婚,為什麼我這麼累呢!”

王思媛調皮地拋了個媚眼,“謝謝親愛的姐姐!”

“呵!”

王晴晴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

直接轉過身,把頭埋到毛茸茸的靠枕上。

作為婚禮現場的總遙控師。

裡裡外外都要照顧到。

誰讓陸家一點能耐都沒有。

想到這,王晴晴撇撇嘴,看著幸福到即將冒泡的女人,幽幽講,“王思媛,你真的要嫁給陸硯修?”

疑問句。

王晴晴至今都能清晰地記得她這個妹妹第一次在家族聚會上宣佈戀愛的人名時。

餐桌上足足安靜了十分鐘。

最後,還是她嬸孃反應過來,打岔了過去。

這才恢復剛才的喧鬧。

雖然一直到散宴,她二叔一家的表情都是不好。

再然後,就是二叔家的爭吵。

嚴重時,甚至搞到她爸爸面前,差點就要動用家法。

王思媛應該慶幸。

她們家如今主脈這一代人數少的驚人。

家法只是嘴上說說。

實際上根本沒人捨得打在自家孩子身上。

畢竟,她爸那一代,孩子雖然很值錢,可架不住他多啊!

I再接著,就是陸硯修在她家登堂入室。

商量婚期。

對方好像纏絲洞勾人的男妖精,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她妹妹。

一個訂過婚的男人。

雖然她也挺看不起林幼儀的,但她更看不起拋棄了林幼儀的男人。

這麼多年的感情,說不要就不要。

心還真狠。

但,誰讓她妹妹這麼死心塌地呢!

王晴晴也在這時才知道,她妹妹居然喜歡陸硯修那貨這麼多年。

如今,未婚妻成假的。

可不正便宜了她這個烏龜王八蛋。

二手的男人?

王晴晴搖搖頭,算了,只要有王家在的一天,對方說什麼也會好好對她妹妹的。

想明白後,她深吸一口氣。

朝著王思媛的肩膀重重拍了下,“還不快點化妝,耽誤吉時怎麼辦!”

聞言,原本還美滋滋吃蛋糕的王思媛瞬間慌張起來。

她手忙腳亂地摁著桌前的鈕鈴。

用紙巾輕輕地擦著嘴角上食物殘留下來的痕跡。

眼神帶著焦急。

眼前的一幕,王晴晴既有幾分悵惘,又帶著幾分不爭氣。

她嘴一翹。

踩著高跟鞋就朝外走。

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安排呢!

她可沒心情再跟這姑奶奶繼續耗下去。

宴會廳早已是熱喧聲一片。

陸裕豐笑面顏開地坐在會客廳,聽到周圍阿諛逢迎之聲。

臉都快笑爛了。

長子早逝,他不顧眾人的反對,執意培養自已的長孫。

現在來看,今天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僅攀上了頂層的王家。

甚至還帶領陸氏集團更上一層樓。

“老夥計,真是恭喜恭喜啊!”

聞言,他趕快打起精神,笑呵呵地看向來人,“同喜同喜,快坐快坐。”

來話人坐向一旁。

看著紅光滿面的陸裕豐,又看看一派正氣的陸硯修。

再想想今日聯姻的物件。

他在心裡不禁感嘆。

日後,陸家要更上一層樓嘍!

而被圍攻在人群中央的陸硯修,眼角似乎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可轉瞬即逝,飛快從眼前掠過。

他打起精神,看著周圍高深莫測的老狐狸們。

牙關緊咬,面上卻笑吟吟地跟眾人打起招呼。

他在心底沉默地想。

就算是幼儀又能如何呢!

他馬上就要結婚了。

而今天......就是他的婚期。

陸硯修面上難免現出抹苦笑,就算再次相遇又能如何。

不過是再次一場難言之痛罷了。

想要周旋出去的心思也淡了。

他安靜地站在原地。

直到婚禮開始。

*

“你趕緊走吧!”

開口的侍者捂著嘴,小聲地講,“我是看在錢的份上,才答應你帶你進來的。人你也見到了,趕緊走,不然要是連累我,我可什麼話都會說出來。”

然而過了許久。

女人都沉默著低著頭。

遲遲不語。

然而從身上傳出的詭秘之氣,差點把侍者嚇暈過去。

她顫抖著胳膊,小心地推了推女人。

心中難免生出些懊悔之氣。

她就不應該為了幾千塊錢,帶這個女人進來。

要是被抓到。

她以後就再也不能接觸這種高階宴會。

這樣,她還怎麼豔遇那些有錢人。

越想越氣的她越來越不耐煩,直接搖晃著處於僵硬中的女人。

開口的聲音更是帶著股不屑和諷刺,“像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多了。不就是想攀高枝沒攀上嗎?”

她撇撇嘴,“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你知道人家陸總要娶誰嗎?王家的千金公主,郎才女貌。像你......”

她嫌棄地嘖了聲,“癩蛤蟆一輩子也變不成天鵝的。”

說完,她偷摸摸朝周圍看去。

拉著對方的手就朝逃生通道走,“趕快走,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兩個都得完蛋。”

被拉走的女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只是大片大片的淚珠從眼眶邊滑下,像是稀拉拉的雨水。

無聲地訴說起悲傷。

“新郎,你願意娶這位美麗的小姐嗎?”

突然,她不願意走了。

侍者漠視對方。

動作用力,想要把對方拽過去。

然而,無論她使出什麼辦法。

對方硬生生躲在垃圾箱的後面,一動不動。

林幼儀哭的不能自已,像是自我厭棄一樣,抽疼地聽著那句熟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