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流氓，登徒子

傍晚時分，醫院的走廊裡燈光柔和，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林凡提著一個保溫盒，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楚延的病房。他把晚飯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說道：“楚總，您的晚飯來了。”

楚延靠在枕頭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看了看林凡，然後淡淡地說：“你回去吧，今晚不用你陪著了。”

林凡一愣，隨即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啊？……好的。”他知道楚延是個有潔癖的人，平時無論多晚都要洗澡，但今晚卻讓他先回去，這讓林凡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楚延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他

五分鐘後，楚延按下了床鈴。鍾森森聽到鈴聲，急忙跑了過來，她的聲音中帶著關切：“楚先生，您身體不舒服嗎？”

楚延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幫我把你們江醫生叫過來一下，有事找她。”

鍾森森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噢！好的。”

她轉身離開，心中卻在嘀咕，楚影帝找江醫生能有什麼事呢？

鍾森森來到江清禾的辦公室門口，她探進頭去，有些緊張地說：“江醫生，楚影帝找你。”

江清禾正在整理病歷，聽到楚延找她，她的心中湧起了一百個抗拒。

她和楚延之間的關係複雜，每一次的接觸都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但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好，我現在就去，你去忙吧。”

鍾森森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離開，回到了自已的崗位。

江清禾來到楚延的病房，她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

楚延正坐在床上，他的眼神在看到江清禾的那一刻亮了起來。

江清禾站在病床邊，斜眼看著楚延，他那副慵懶的樣子讓她有些不悅。

江清禾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說吧，找我什麼事。”她知道自已的語氣可能有些生硬，但她實在想不出楚延找她能有什麼事。

楚延躺在床上，語氣淡定從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要洗澡。”他的話簡單直接，卻讓江清禾愣住了。

“……”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凝固，沉默了整整10秒。

江清禾終於打破了沉默，她的聲音提高了些，帶著明顯的不滿：“你洗澡你叫我來幹嘛？！腦子真不會被撞壞了吧？”

她上前湊近，拿著楚延的腦袋晃動著，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我那時給你診斷錯了。”

她寧願懷疑自已的醫術，也不願意相信楚延的腦子真的沒問題。

楚延並沒有因為她的動作而生氣，他只是輕輕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沒壞，要是真壞了，就可能忘記你了。”

他的話讓江清禾的動作一頓，她與楚延目光對上，然後收回手，語氣冷淡：“你叫你助理幫你洗吧。”

“助理有事來不了。”楚延回答得理所當然。

“叫護工。”江清禾繼續建議。

“我不習慣陌生人碰我。”楚延的聲音依舊平靜，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楚延，你到底想要誰！”江清禾感覺自已被戲弄，心裡的怒火在燃燒。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她已經不想再慣著楚延了。

楚延目光閃爍，面不改色地盯著江清禾，語氣堅定：“要你。”

江清禾的腦袋裡嗡了一聲，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和你也是陌生人，楚延。”

她的話像是在提醒楚延，也像是在提醒自已。

楚延的眼神瞬間暗淡，他的喉結滑動了一下，像是在剋制著情緒：“沒關係，我不介意。”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還真是雙標啊楚延。”江清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諷刺。

楚延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你不幫我，我就自已洗吧，傷口沾水感染髮燒也沒事，摔倒了也沒事，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在斷一隻腿，還能多住幾天院。”

他的話讓江清禾徹底無可奈何。

江清禾徹底拿他沒辦法，她知道楚延撒潑的厲害。

她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不算太好，但是妥協了：“起來吧，我幫你放水。”

楚延那得逞後邪魅一笑，瞬間把剛才那句“我們也是陌生人”的話拋在腦後。

江清禾轉身走向浴室，開始放水。她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為了讓這尊大佛趕緊出院，忍了。

江清禾從浴室裡走出來，看到楚延依舊懶洋洋地躺在床上，她忍不住抱怨：“你怎麼還躺在床上，還不起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畢竟她已經幫楚延放好了水，而楚延似乎一點也沒有要動的意思。

楚延見狀，伸出左手，示意江清禾扶他起來。他的動作中帶著一絲故意的撒嬌，似乎在挑戰江清禾的耐心。

江清禾擺了擺手，白了他一眼：“自已拄柺杖。”

“我不會用，我怕挨摔倒。”楚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可憐，他似乎在試圖博取江清禾的同情。

“那平時你怎麼上廁所？”江清禾反問，

“林凡。”楚延回答得簡單直接，他似乎並不在意這個話題。

江清禾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攙扶著楚延進了浴室。

她轉身想要離開，卻被楚延拉住了。

“幫我脫衣服，我一隻手弄不了。”

“那你就穿著洗吧。”江清禾賭氣地說著

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把你的手舉起來。”江清禾狠狠地命令他，

楚延乖乖地舉起手，不敢有任何反抗。

江清禾把頭別過去，閉著眼睛，幫他脫衣服。她的動作迅速而機械，儘量避免任何不必要的接觸。

楚延嗤笑一聲：“行了，出去吧，在讓你脫，脖子都要扭壞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調侃。

江清禾睜開眼，不小心看到鏡子裡楚延的完美的人魚線。她的臉瞬間通紅得像個蘋果，心虛地跑出浴室。

五分鐘後，浴室的水聲停了。楚延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江醫生，我的衣服忘記拿了，在櫃子裡面，幫忙拿給我。”

“真是事多。”江清禾呢喃著，胡亂地抓著衣服。不小心把一件東西掉出來，江清禾看清是內褲，臉“唰”的又紅了起來。

她急忙把這燙手的衣服塞到楚延手裡，沒等她站穩，楚延便把門開啟，不小心往裡摔了一跤，楚延來不及抓她，便跌到地上。

“嘶！楚延你故意的吧。”江清禾破口大罵，頭轉過楚延這邊來。

楚延伸手要拉他起來，一時氣憤，忘記楚延還沒有穿衣服。江清禾清清楚楚地將楚延的身體一覽無餘。

“啊啊啊啊啊！流氓啊，登徒子。”江清禾急忙爬起，捂著眼睛跑了出去。

楚延反應過來，難道是我的太大嚇到她了？他自嘲地笑了笑。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不圍浴巾？！真是無恥之徒？”江清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憤。

“我還沒來得及圍，衣服還在你的手上。”楚延悻悻地解釋著。

“我先走了，你自生自滅吧。”江清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

調整好儀態，江清禾走出來病房，假裝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