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這個神秘而又詭異的夢境之後,輝光灼灼並沒有如同常人一般,急於去探尋隱藏在這背後的真相。
相反,他像是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地開始試驗起自已那特殊的能力來。
只見他腦海中念頭微微一動,一層散發著幽冷光澤的盔甲便如同流水一般,瞬間將他的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緊接著,他的身形漸漸變得透明起來,就像是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中。
此時,他輕輕地抬起腳,緩緩地踩在那如同巨大蛋糕般的大地上,令人驚奇的是,居然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就好像他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個無形的幽靈。
“果然啊,”輝光灼灼心中暗自思忖著,“相較於那現實世界,這個夢境世界才更加適合我的能力發揮呢。
在這裡,根本不需要像在現實中那樣,對物質進行復雜的轉換操作,僅僅憑藉著一念之間的想法,就能夠隨心所欲地改變周圍的一切。
這樣一來,就好比是從一個處處受限的客場作戰環境,一下子轉變成了我可以掌控一切的主場作戰之地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奇妙的夢境之中,我能不能創造出像核彈那樣強大的武器呢?”
輝光灼灼微微皺著眉頭,集中自已的精神力,心中默默想象著核彈的模樣。
剎那間,一顆小巧但卻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小型核彈就出現在了他的腳邊。
那核彈靜靜地躺在那裡,卻彷彿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即便是在這虛幻的夢境之中,它也依舊擁有著如同在現實世界裡原本該有的巨大威力。
“竟然真的可以啊!”
輝光灼灼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看起來在這夢境裡的消耗,相較於現實世界來說,至少要減少幾萬倍不止呢。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似乎可以更加大膽地去嘗試一些更加驚人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輝光灼灼輕輕揮了揮手,原本出現在腳邊的核彈便如同煙霧一般漸漸散去。
然後,他緩緩地抬起頭,開始著手穩固這個夢境。
隨著他力量的不斷注入,整個夢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抓住,原本屬於萍琪派對這個夢境的掌控權,正在一點點地喪失。
然而,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輝光灼灼這樣做雖然成功地穩固了夢境,並且獲得了更大的控制權,但他自身的消耗也隨之變得多了起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種消耗的增加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和獲得的主場優勢相比,這種消耗僅僅只是從減少幾萬倍變成了減少幾千倍而已,這仍然是一個非常划算的交易。
在穩固了夢境之後,輝光灼灼開始在這個充滿奇幻色彩卻又扭曲怪異的世界裡,仔細地尋找萍琪派的蹤跡。
突然,一陣隱隱約約的笑聲毫無徵兆地傳入了輝光灼灼的耳中。
那笑聲極為奇特,像是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又彷彿是從他自已的心底深處湧起,讓人無法分辨其確切的來源。
輝光灼灼心中一動利用主場優勢,立刻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走去。
而沒走多遠,一個巨大而又複雜的迷宮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個迷宮全部是由錯亂堆疊的蛋糕塊所構成的,每一塊蛋糕看起來都像是剛剛從烤箱裡拿出來的一樣,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但,這看似美味的迷宮牆壁卻閃爍著詭異的彩色光芒,那光芒像是用人們內心深處的噩夢編織而成的,讓人看一眼就心生寒意。
輝光灼灼靜靜地看著這個迷宮,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
“要是在現實裡,面對這樣一個迷宮,我還真的拿你沒有什麼辦法。但是現在嘛……”他輕聲呢喃著,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呵呵…
輝光灼灼的心神微微一動,他的背後慢慢地浮現出了數以千計的空洞。
這些空洞深邃而又神秘,每一個空洞裡頭都有一枚枚導彈嚴陣以待,那導彈的彈頭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像是沉睡的狂獸。
他緩緩地低吟了一聲,那聲音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緊接著,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揮。
剎那間,那些導彈就如同被徹底喚醒的巨獸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從空洞中疾射而出。
它們像一群飢餓的獵鷹,朝著迷宮的每一個角落呼嘯而去。
導彈的尾跡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熾熱的紅線,這些紅線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將這個原本就色彩斑斕的夢境切割得支離破碎。
緊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接踵而至,每一聲巨響都伴隨著一陣強烈得如同地震般的震動。
在導彈的猛烈轟擊下,迷宮迅速地坍塌下來,那些由蛋糕塊構成的牆壁就像脆弱的紙牌屋一樣,被炸得四分五裂。
原本閃爍著詭異光芒的彩色光芒,也在這爆炸中迅速湮滅,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和滾滾的濃煙。
那火焰如同惡魔的舌頭,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濃煙則像是黑色的幕布,將整個區域都籠罩了起來。
輝光灼灼靜靜地站在這爆炸的中心,顯出身形,他的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光芒,這光芒就像是一個保護罩一樣,將他與周圍這毀滅的場景隔離開來,顯得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那種興奮像是被壓抑了許久的天性,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盡情的釋放。
隨著迷宮的徹底毀滅,萍琪派的蹤跡也毫無保留地暴露了出來。
只見她驚恐地躲在一塊殘破的蛋糕塊後面,身體蜷縮成一團,渾身不停地顫抖著,眼中滿是絕望的神情。
那原本充滿活力和歡樂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了對死亡的恐懼。
然而,輝光灼灼並沒有因為她的可憐模樣而產生絲毫的憐憫之心,他依舊冷酷無情。
只見他輕輕地揮了揮手,一顆導彈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精準地朝著萍琪派所在的位置疾射而去。
在導彈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萍琪派的身影瞬間就被那爆炸的火焰和濃煙徹底吞噬。
她那絕望的尖叫聲與導彈的爆炸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絕望交響曲。
那聲音在這個已經破碎不堪的夢境中迴盪著,彷彿是對這個殘酷場景的最後訴說。
輝光灼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他似乎並沒有因為這血腥的一幕而感到滿足,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相反,他繼續操控著那些還未發射出去的導彈,對周圍的夢境進行無差別的破壞。
在他的攻擊下,夢境中的一切都如同脆弱的螻蟻一般,迅速地化為烏有。
那些原本由各種美味食物鑄就的街道、形態各異的生物,都在導彈的猛烈轟擊下化為了一堆灰燼。
整個夢境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毀滅之中,到處都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和瀰漫的濃煙。
直到,這個夢境真正的黑手終於現身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你要離開?!難道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我可以照顧你的一切!”一個充滿憤怒和哀怨的聲音從夢境的夾縫中傳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渾身黑氣繚繞的“萍琪派”緩緩現身。她的眼睛裡佈滿了猩紅的血絲,那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執著。
她的口中緊緊地銜著一把血紅的刀,那刀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像是用無數的怨念所鑄就的。
而她的身上還掛著一個潔白的自身形象的玩偶,這個玩偶與她現在那恐怖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輝光灼灼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他上下打量著這個“萍琪派”,試圖從她的身上找到一些破綻。
很快,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掛著的那個玩偶上。
“看來,這導彈是不能再用了,範圍太大了。”輝光灼灼看著那個玩偶,心中瞬間明白,那才是真正的萍琪派,如果繼續使用導彈攻擊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到她。
於是,為了不傷到真正的萍琪派,輝光灼灼毫不猶豫地迅速收回了所有還在空中待命的導彈。
緊接著,他雙手快速地舞動著,凝聚出一把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鋒利能量劍。
“來吧,讓我們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輝光灼灼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如同冰冷的寒風,在這個已經破碎不堪的夢境中迴盪著。
隨後,他看著對面嚴陣以待的注視著他的“萍琪派”,心念又是一動,直接動手偷襲。
剎那間,數道散發著神秘光芒的枷鎖拔地而起,如同靈蛇一般瞬間就將這個“萍琪派”牢牢地鎖住。
黑化的“萍琪派”開始劇烈地掙扎起來,她身上的黑氣彷彿沸騰的開水一般,不斷地翻滾著,試圖掙脫那些緊緊鎖住她的枷鎖。
“你休想困住我!”她尖叫著,那聲音尖銳得如同鋒利的針,彷彿能夠直接撕裂這個脆弱的夢境。
輝光灼灼卻不為所動,他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你以為這樣就能贏了我嗎?告訴你,在這個夢境裡,我是無敵的!” 黑化“萍琪派”的眼中充滿了瘋狂,她像是一個陷入絕境卻依舊不肯認輸的困獸。
“無敵?真是可笑。”輝光灼灼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真正無敵的。”
說完,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能量劍,然後一步一步堅定地朝著黑化“萍琪派”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沉穩,像是在防備著什麼。
“結束了。”
就在輝光灼灼即將走到黑化“萍琪派”面前的時候,她突然停止了掙扎,只見她緩緩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笑容。
“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們就一起死在這裡吧!這樣就永遠分不開了!”黑化“萍琪派”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然。
話音剛落,整個夢境就開始劇烈地崩塌起來。四周的景象變得極度扭曲而混亂,就像是一幅被揉成一團的畫卷,又被強行撕開一樣。
大地開始劇烈地顫抖,天空也像是一塊破碎的玻璃,不斷地有巨大的裂縫出現,整個夢境世界即將墜入無盡的深淵。
輝光灼灼心中一驚,他萬萬沒有想到黑化“萍琪派”竟然會有這樣玉石俱焚的手段。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開始奮力地穩固著這個已經搖搖欲墜的夢境。
然而,這個夢境的主體已經在自行消散,而作為主體衍生物的這個夢境也難以保留,同樣在迅速地消散著。
儘管輝光灼灼已經竭盡全力,但他也只能做到延緩這個夢境的消散速度而已。
不過,這對於輝光灼灼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只見他猛地一個爆步上前,他的心中枷鎖緊縛,手中的劍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黑化“萍琪派”的頭顱狠狠地斬了下去。
同時,試圖拿走那個潔白的玩偶,那是他保護真正萍琪派的關鍵。
但是,就在他斬下頭顱的那一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黑化“萍琪派”被一分為二的身體突然變成了一個被一分為二的玩偶,然後如同煙霧一般化作一縷黑氣,迅速地消散在空氣中。
而她身上掛著的那個玩偶,也在這個時候掉落在地,瞬間變回了真正的萍琪派。
輝光灼灼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一刻也不敢停留,他急忙抱起萍琪派,轉身就開始奔跑起來。
他在夢境的碎片之中穿梭著,每一步都踏在即將消失的邊緣,彷彿是在與時間賽跑。
四周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每一塊碎片都反射出扭曲的光芒,那些光芒就像是無數雙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著他。
而每一次呼吸,他都能吸入無數的夢境塵埃,這些塵埃如同細小的針,刺得他的喉嚨生疼。
輝光灼灼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在他的胸腔中劇烈地跳動著。
他緊緊地抱著萍琪派,在夢境與現實交織的夾縫中拼命地穿梭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萍琪派那即將甦醒的意識,但是此刻他根本無暇顧及。
他不停地奔跑著,跑過一片片即將崩塌的夢境之地。
那些由夢境碎片構成的建築、街道和生物都在他的身後迅速地瓦解,化作一片虛無。
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越來越稀薄,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到窒息,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掐住了他的喉嚨。
但是,他始終沒有停下自已的腳步,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隱約可見的現實之門。
終於,經過一番艱難的掙扎,他衝破了夢境的最後一道束縛,猛地從床上坐起了身來。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已的雙手,又看了看四周熟悉的景色。
發現外面,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那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
“早上好,昨晚睡得怎麼樣?”輝光灼灼試探性的問道,身後還藏著一把用自已能力捏出來的刀。
萍琪派沒有回答。
她眼淚汪汪的注視著輝光灼灼,帶著哭腔的說道:“對不起,輝光。我之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幹出了那些事情。”
輝光灼灼見狀,心中的戒備稍微放鬆了些許,但他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只是用更加柔和的語氣回應:“沒事的,萍琪,每個人都會犯錯,況且,那時的你也是被那玩偶給控制了。”
萍琪派聽到輝光灼灼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可眼中的愧疚卻絲毫未減,淚水更是嘩啦啦的往下落。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很自責,因為我的失控,傷害到了你…”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呢喃。
輝光灼灼看著她這副模樣,終於緩緩地放下了藏在身後的刀,而那把刀在他鬆手的瞬間便化作一道微光消失不見。
他走上前,輕輕地抱住了萍琪派,手掌不斷的撫摸著她的鬃毛,安穩道:“萍琪,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們都好好的,這就足夠了。
陽光依舊溫暖,世界依舊美好,不要因為一時的錯誤而否定自已,你依然是那個勇敢、善良、快樂的萍琪派。”
萍琪派在輝光灼灼的懷抱裡微微顫抖著,她感受著輝光灼灼的溫暖與包容,心中的愧疚卻還是如影隨形。
過了好一會兒,萍琪派緩緩抬起頭,眼睛紅紅的,她看著輝光灼灼,堅定地說道:“輝光,我一定要做些什麼來彌補我的過錯。”
輝光灼灼微笑著看著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作為補償,你就讓我挼一輩子的鬃毛吧。”
輝光灼灼的話語讓萍琪派微微一愣,隨即她破涕為笑,臉上綻放出了久違的燦爛笑容。
她輕輕推了推輝光灼灼,嬌嗔道:“哪有人把挼鬃毛當作補償的呀,不過……如果你真的喜歡,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吧。”
二者相視一笑,隔閡如煙雲般散去。
這件事情也到此為止,而造成的影響還在慢慢發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