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邊的餘暉宛如一抹燃燒的火焰,將天空染得一片通紅,輝光灼灼在一片混沌之中,再次緩緩地從昏迷裡甦醒過來。

他的潛意識像是一個敏銳的警報器,不斷地向他發出危險的訊號,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已現在的處境是何等的不安。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必須立刻吃下兜裡那顆糖或者是枕頭下的那顆。

那似乎是他此刻能夠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行動了起來,雙手慌亂而又急切地翻找著。

他先是把手伸進兜裡,在兜裡來回摸索著,每一寸布料都不放過,可是什麼都沒有摸到。

緊接著,他又把希望寄託在枕頭下,他猛地將枕頭掀起,那枕頭下的空間彷彿成了他最後的希望之地。

然而,一番搜尋之後,依然沒有發現那顆糖的蹤影,無論是兜裡還是枕頭下,都空空如也。

輝光灼灼的心就像是突然墜入了萬丈深淵,猛地一沉。

不安的感覺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毫無預兆地將他徹底淹沒。

他的額頭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著微弱的光澤,就像是黑暗中的點點星光,卻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他努力地讓自已鎮定下來,試圖回想那糖到底有什麼作用,他閉上眼睛,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一條看不見的繩索,想要抓住關於那顆糖的哪怕一絲記憶。

可是,他的腦海裡就像是一團被攪亂的迷霧,什麼也沒能想起來。

於是,他又開始努力回想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皺著眉頭,那眉頭間彷彿夾著一座無形的小山。

但是,記憶就像是和他玩捉迷藏一樣,不管他怎麼努力,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他只模糊地記得自已從蘋果嘉兒那裡拿了錢回了家,然後給萍琪派做了飯,之後就迷迷糊糊地躺在了臥室裡。

一切看起來似乎都平淡無奇,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

輝光灼灼見自已的記憶中找不到那種令人不安的緣由,便緩緩地將目光投向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在臥室沒錯,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那張熟悉的床上,那床就像是一個忠誠的夥伴,一直陪伴著他。

床看起來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被子隨意地鋪在床上,枕頭也還在原來的位置。

他又看向牆壁,那牆壁就像是一個沉默的守護者,靜靜地矗立在那裡,上面沒有任何異樣的痕跡,既沒有奇怪的符號,也沒有不尋常的凸起或者凹陷。

而當他的視線轉移到窗戶的時候,他卻驚訝地發現了一扇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裝上去的防盜窗。

他微微一愣,然後開始在記憶裡搜尋關於這扇防盜窗的資訊,可是他發現他平日裡根本就沒在意過這個窗戶。

於是,他只好將這扇防盜窗暫時略過,繼續探尋著周圍可能存在的異樣之處。

在檢查完整個臥室後,輝光灼灼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之處,那臥室就像是一個平凡而又普通的小世界,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於是,他便帶著一絲疑惑,緩緩走出了房間,沿著樓梯來到了一樓。

剛一下樓,他就看到了萍琪派正坐在椅子上,津津有味地吃著餐桌上他炒的菜。餐桌上還擺著另一副餐具,周圍的環境平靜而祥和,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

就是不知為何,他看向那扇木門的時候,總感覺那門好像有點新。

他忍不住走近了一些,仔細地端詳著那扇門,那木門的紋理看起來和以前一模一樣,顏色也沒有什麼變化,沒錯啊,這就是原來那扇門。

他撓了撓頭,心中的疑惑更甚,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走到餐桌前,輕輕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然後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副餐具,就像往常無數次做過的那樣,熟練地吃了起來。

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合理,就像是一首和諧的樂曲,每個音符都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但輝光灼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隱藏在平靜海面下的暗流,悄無聲息卻又充滿力量,時刻牽動著他的心絃。

他試圖從萍琪派的表情和動作中尋找答案,他的目光悄悄地落在萍琪派的臉上。

萍琪派看起來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她的笑容依舊溫暖如初,那笑容就像是冬日裡的暖陽,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

她的眼神中滿是家的溫馨,彷彿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這種溫暖之中。

他夾了一口菜放入口中,那熟悉的味道瞬間在味蕾上散開,那是一種熟悉而又美味的感覺。

然而,這份熟悉感卻讓他更加心慌意亂,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突然投下了一顆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平靜。

他看向萍琪派,心中湧起一股衝動,想要從她口中問出什麼線索。

可是,不知為何,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心中就湧起了一股莫名的不安。那股不安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他的心臟。

“不能問她!不能問她!她是正常的!她是正常的!”

這股莫名的不安和潛意識中浮出的話語,就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讓輝光灼灼一下就打消了自已的想法。

而這也從側面凸顯出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慄的資訊——萍琪派有問題!

輝光灼灼手中的餐具微微一頓,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再緩緩地吐出來,以此來平復內心的波瀾。

他讓自已冷靜下來,開始分析著眼前的狀況,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飯,一邊用餘光偷偷地打量著她。

萍琪派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輝光灼灼內心的變化,依舊開心地吃著飯,還時不時地哼起小曲。

那小曲的旋律在空氣中飄蕩著,聽起來是那麼的歡快,但在輝光灼灼的耳中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時間就這樣在看似平靜的氛圍中被消磨著,這一餐下來,輝光灼灼都沒有發現萍琪派有任何異樣之處,就像他潛意識中浮出的那句話語一樣——萍琪派是正常的。

可如果她是真的正常的,那為什麼前面還有一句不能問她呢?這個疑問就像是一個無解的謎題,在他的腦海裡不斷地盤旋著。

想了一會兒,輝光灼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收斂了自已的心神,決定去夢中問問兩位公主。

夜幕緩緩降臨,輝光灼灼帶著滿腹的疑惑,像是一個揹著重重行囊的旅人,緩緩步入了自已的夢境。

他站在那片如夢如幻的世界裡,輕輕呼喚著露娜的名字,那聲音在夢境中迴盪著,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無盡的深淵,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於是,他又將目標轉向了宇宙公主的夢境,他在夢境的世界裡穿梭著,尋找著宇宙公主的蹤跡。

可是,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似乎,宇宙公主並沒有睡覺,又或者是她的夢境隱藏在一個他無法觸及的地方。

正當輝光灼灼困惑之際,他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去萍琪派的夢境中看看。

這個想法一旦升起,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的腦海裡瘋狂地生長著,再也壓不下來了。

畢竟,萍琪派從來沒有展現過對夢境的控制力,說不定他能從中尋得真相。

於是,在一陣恍惚之後,輝光灼灼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色彩斑斕卻又有些扭曲的世界。

這裡的天空是棉花糖做成的,那棉花糖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一片連著一片,組成了整個天空。

雲朵像巨大的彩色氣球飄浮著,那些氣球的顏色鮮豔得有些刺眼,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就像是被塗上了一層奇怪的顏料。

地面是軟綿綿的蛋糕,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響,彷彿下面隱藏著什麼未知的東西,那聲音像是來自深深的地底,又像是某種神秘生物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