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贊拜別父母后,便匆匆踏上了前往賀蘭山的路途。此時正值十月,寒風凜冽,如同一把把利刃,無情地割著臉龐。枯黃的落葉在風中打著旋兒,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世界瀰漫著一股蕭瑟的氣息。 呼延贊一路馬不停蹄地趕了數日。這天,他遠遠望見前方矗立著一座陰森的大山,山巒起伏,怪石嶙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呼延贊心中暗自思忖:“這地方一看就不太平,想必有強人在此出沒。” 正想著,忽聽山坡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緊接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強人從草叢中竄出,一字排開,攔住了呼延讚的去路。
為首的小頭目凶神惡煞地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呼延贊頓時怒火中燒,大聲喝道:“天下的路,豈是你們這些賊寇能賣的?有本事就勝過我手中的利刃,那時我便給你們錢;不然,就拿你們的腦袋來試試我的刀!” 小頭目見呼延贊如此強硬,氣得暴跳如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惡狠狠地朝呼延贊砍來。呼延贊毫不畏懼,輕輕一側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隨後反手一刀,只聽“噗”的一聲,小頭目便被劈死在坡下,鮮血瞬間染紅了枯黃的草地。 其他幾個稍微機靈點的強人見狀,嚇得臉色蒼白,急忙轉身跑上山去,向耿忠報告:“寨主,山下有個壯士經過,小頭目向他索要金銀,結果被他給殺了!”
耿忠聽後大吃一驚,連忙翻身上馬,疾馳下山檢視。 到了山下,耿忠看到呼延贊正與其他幾個頭目打得難解難分。仔細一看,認出是呼延贊,趕忙大聲喝道:“姪兒,別動手!”呼延贊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是耿忠,連忙放下武器,恭敬地下拜行禮。 耿忠帶著呼延贊上了山,與耿亮相互見禮。寒暄過後,耿忠詢問呼延贊前來的緣由。呼延贊便將自已為父報仇的經過,以及在歐陽昉家門上所寫的四句血書,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最後,他愧疚地說道:“如今父親讓小侄投奔二位叔叔避難,沒想到卻誤殺了你們的部下,還望叔叔恕罪。”
耿忠微笑著安慰道:“這是個誤會,你並無過錯,何罪之有?”隨即吩咐手下襬上豐盛的酒席,熱情地款待呼延贊。 席間,耿忠說道:“我們兄弟二人在此屯聚,就是為了觀察時局的變化。如今你來了,就做這山寨的第三位寨主吧。”呼延贊聽後,滿心感激,連忙拱手拜謝。從那以後,呼延贊便在山寨中安頓下來,與耿忠、耿亮一起,幹起了打家劫舍的營生,每次行動都能大獲全勝,威名遠揚。 一天,呼延贊與耿忠兄弟商議道:“河東附近的郡縣,大多錢糧富足。叔叔能否借我三千軍士,我去蜂州劫掠一番,所得財物足夠我們山寨兩年的用度。”
耿忠笑著搖頭道:“絳州由張公瑾鎮守,此人勇猛無比,有萬夫不當之勇。你若去了,只怕非但搶不到錢糧,還會被他生擒活捉。”呼延贊卻毫不退縮,堅定地說道:“小侄若折損一兵一卒,情願以命相償!”耿忠見呼延贊如此有決心,便答應借給他三千軍士。 呼延贊披掛整齊,騎上那匹威風凜凜的烏龍馬,扯起一面令字旗,旗上赫然寫著“河東切齒仇”五個大字。他帶著三千兵馬,浩浩蕩蕩地來到絳州城下,將城池團團圍住。
呼延贊在城下大聲叫嚷:“識相的就趕緊把府庫中的錢糧獻出來,否則我們攻入城中,定要燒殺搶掠,雞犬不留!” 守城計程車兵慌忙將訊息報告給了張公瑾。張公瑾心中暗自思忖:“聽聞賀蘭山有個新崛起的賊寇呼延贊,英勇善戰,想必這次來犯的就是他。”於是,他吩咐二百名軍士:“多準備弓弩,埋伏在吊橋兩邊,等我將他誘騙過來,一舉擒獲。”軍士們得令後,迅速去佈置埋伏。 一切準備就緒,張公瑾披掛上馬,帶著五百名士兵出城迎戰。呼延贊騎著烏龍馬,氣勢洶洶地衝到陣前,大聲喊道:“我今日來,別無他求,只要你們把庫中的黃金三千兩借我一用!”張公瑾勃然大怒,喝道:“大膽強賊,還不速速退去,尚可留你一條性命;否則,定將你生擒活捉,獻給主上,碎屍萬段!”
呼延贊被激怒,揮舞著長槍,催馬直取張公瑾。張公瑾毫不畏懼,舉槍相迎。兩人大戰三十多個回合,如同兩隻猛虎在山間惡鬥,你來我往,難分高下。 鬥了一會兒,張公瑾假裝不敵,撥轉馬頭,向吊橋方向逃去。呼延贊求勝心切,勒馬緊追,剛一過橋,只聽“咚”的一聲鼓響,兩邊埋伏計程車兵頓時萬箭齊發,如同雨點般射來。呼延贊大驚失色,急忙掉轉馬頭,奮力殺出一條血路往回逃。可惜,他帶來的三千嘍囉,在這一陣箭雨之下,死傷過半。張公瑾見呼延贊狼狽逃竄,也不追趕,鳴金收兵,返回城中。 呼延贊自知這次行動慘敗,無顏回去見耿忠,只好單人獨騎,沿著小路拼命逃竄。一直逃到將近一更時分,又被埋伏在路上的嘍囉給抓住了。
真是“才脫虎坑逃得去,又遭機阱捉將來”。 這些嘍囉將呼延贊五花大綁,押上山去,見了寨主馬坤父子。馬坤厲聲問道:“你是何人?”呼延贊心想,不能暴露真實身份,便說道:“小人是相國之子,複姓呼延,名贊,只因走錯了路,被大王的部下誤抓,還望大王饒我一命。”馬坤卻冷笑道:“我早就聽聞你圍攻絳州,企圖劫掠府庫,還敢在我面前撒謊!”當即下令,將呼延贊關進陷車,又連夜點了二百多人,準備將他押解到絳州去請賞。 嘍囉們得令後,推著陷車往山下走去。一路上,眾人議論紛紛:“我們大王與八寨大王向來不和,只怕前面會被他們把呼延贊搶走,到時候我們可怎麼交代?不如先找個地方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路。”
於是,他們來到了攔路虎的家門口,高聲喊道:“我們想借宿一晚!”守門的人出來一看,見是一夥強人推著一輛陷車,便說道:“夜已經深了,你們借宿可以,但千萬別驚動了大王。”眾人連忙答應:“我們心裡有數。”說著,便將陷車推進了後亭。 當時,八寨主李建忠因為去西京的勾欄內看戲,被官府拘察抓住,在牢中關了四年, recently 好不容易越獄逃了出來,也在攔路虎家借宿。他聽到守門人的動靜,便出門詢問:“你們在吵吵什麼?”守門人便將太行山馬大王派人押解呼延贊去絳州請賞的事說了一遍。 李建忠聽後,心中暗自思量:“我在西京牢裡的時候,就聽說呼延贊是個英勇無比的壯士,怎麼會被他們抓住呢?我得想辦法救他。”
於是,他提起朴刀,直奔後亭,大聲喊道:“誰敢關押贊將軍,就別想跑!”那些看守的嘍囉們嚇得四散奔逃。 李建忠開啟陷車,救出了呼延贊。在微弱的星光下,兩人相見。呼延贊感激地問道:“不知是哪位恩人救了我,這份恩情我永生難忘!”李建忠說道:“我是第八寨的李建忠,咱們都是自家兄弟。”隨後,他又給呼延贊找來衣服換上。 第二天,李建忠帶著呼延贊回到了新建寨。有人將此事報告給了寨主柳雄玉,柳雄玉大吃一驚,趕忙出寨迎接。見到呼延贊後,確認了他的身份,柳雄玉滿心歡喜,將他迎入帳中坐下。
柳雄玉好奇地問道:“李兄弟,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李建忠便將自已越獄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柳雄玉聽後,感慨道:“自從你離開山寨後,我們手下兵力單薄,那六寨主羅清每年都來索要贊土錢,我們被他騷擾得苦不堪言。”李建忠聽後,怒髮衝冠:“這賊子要是再來,我定要將他生擒活捉!” 柳雄玉又問:“這位一同前來的是誰?”李建忠介紹道:“這是相國之子呼延贊。”柳雄玉興奮地說:“久聞大名,今日有幸相見。”隨即吩咐左右擺酒慶賀。 三人正喝得高興,忽然有人來報:“羅清帶著五六百人,到山下來討要半年的賃土錢了。”
柳雄玉一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不敢出聲。呼延贊見狀,看向李建忠,說道:“哥哥,能否借我鞍馬衣甲,我定將羅清生擒回來,以報答您的救命之恩。”李建忠大喜:“我相信賢弟的本事,定能勝他。”於是,給呼延贊準備了鞍馬盔甲,又點了二百嘍囉,跟隨呼延贊下山迎敵。 呼延贊披掛整齊,辭別了李建忠和柳雄玉,來到山下,大聲喝道:“羅寨主,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羅清傲慢地說:“我是來向柳寨主討要半年的賃土錢的。”呼延贊怒目圓睜:“你我既以兄弟相稱,就該識趣點,趕緊退去,別傷了和氣;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定將你擒上山去!”羅清不屑地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何干,竟敢來多管閒事?”
說罷,挺槍躍馬,直刺呼延贊。 呼延贊毫不畏懼,舉槍相迎。兩人交手不到五個回合,呼延贊瞅準時機,輕舒猿臂,一把將羅清從馬上擒了過來,然後殺散了他的餘眾,將羅清捆綁起來,押回了山上,去見李建忠。 李建忠見呼延贊如此神勇,心中大喜,命人將羅清吊在柱子上,說道:“先把這逆賊吊在這裡,等我們慢慢收拾他。”接著,又吩咐擺酒慶賀。 沒想到,羅清的敗兵跑去給第五寨大王張吉報信。
張吉聽後,立刻點了二百人,全身披掛,吶喊著殺向新建寨,要救羅清。 此時,李建忠和呼延贊正在飲酒慶祝,聽到山下金鼓齊鳴,有人來報:“五寨主帶兵來救羅清了。”呼延贊聽後,怒火中燒:“那就讓我一併將他們擒剿,以除後患!”說罷,辭別李建忠,帶著眾人出寨迎敵。
呼延贊排開陣勢,威風凜凜地大喝一聲:“前面的賊寇是何人?”張吉一眼就認出了呼延贊,便惡狠狠地說道:“識相的就趕緊把羅寨主放了還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要是不答應,馬上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呼延贊聽了,怒火中燒,二話不說,挺起長槍就朝著張吉刺去。張吉也不甘示弱,揮舞著大刀前來迎戰。 兩人剛交手兩個回合,呼延贊眼疾手快,猛地一槍,就把張吉刺下了馬。張吉的手下們見主將被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紛紛丟掉手中的武器,四散奔逃。
呼延贊乘勝追擊,衝進了他們的山寨,把裡面囤積的金銀財寶搜刮得一乾二淨,最後還放了一把火,將山寨燒了個精光,這才凱旋而歸。 李建忠和柳雄玉看到呼延贊又打了一場大勝仗,高興得合不攏嘴,說道:“賢弟果然名不虛傳,威風凜凜!”於是,他們又擺開宴席,繼續飲酒作樂。李建忠還吩咐手下,把羅清的心肝挖出來,做成下酒菜。三人開懷暢飲,好不快活。 話說那些敗兵逃到了太行山,見到了馬坤,把羅清和張吉被呼延贊殺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馬坤聽後,氣得暴跳如雷,怒喝道:“不殺了這個小子,我難解心頭之恨!”他立刻命令長子馬華,率領五百精兵,氣勢洶洶地殺向新建寨。 新建寨的巡邏兵得知訊息,趕忙報告給了李建忠。
李建忠氣憤地說:“馬坤也太欺負人了,我親自出馬,定要把他擒住!”呼延贊卻攔住他說:“大哥不必動怒,小弟我明天自有計策,定能把這些惡徒一網打盡,為咱們出這口惡氣。”李建忠聽從了他的建議,下令眾人堅守寨柵,準備第二天出戰。 呼延贊回到自已的營帳,絞盡腦汁地思索著如何捉拿馬坤。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中,他突然看到一個火球滾進了營帳,便起身追趕出去。追著追著,來到了一個地方,只見這裡金碧輝煌,門窗都是金色的,宮殿巍峨壯觀。呼延贊徑直走了進去,卻不見了那個火球。這時,旁邊走出一個人,說道:“我家主人已經等將軍很久了。”呼延贊問道:“你家主人是誰?”那人回答:“將軍請隨我進去,自然就知道了。”
那人帶著呼延贊走進大殿,只見一位猛將端坐在那裡,目光如炬地看著呼延贊,說道:“你以為天下就你一個人會武藝嗎?”呼延贊謙虛地回答:“小人只是一介武夫,這點本事實在不值一提。”那員猛將說:“那我們去教場,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呼延贊跟著他來到教場的亭子裡坐下。那猛將吩咐左右,給呼延贊拿來鞍馬和兵器,說道:“你都有哪些武藝,演練一遍給我看看。”呼延贊領命,翻身上馬,把自已平生所學的本事都展示了出來。那猛將看了,笑著說:“這些還不算什麼。”他讓人牽過自已的馬,對呼延贊說:“我來和你比試一下,看看誰更厲害。” 呼延贊心想:“剛才我還留了一路槍法沒有使出來,正好藉此機會和他較量較量。”
於是,他上馬和那猛將在教場中比試起來。兩人戰了幾個回合,呼延贊正準備揮舞鋼槍進攻,那猛將卻突然轉過馬頭,一下子把呼延贊挾下了馬,還連聲說道:“賢弟,你要牢記這一招。”呼延贊猛地驚醒,原來是一場夢,低頭一看,自已身上的衣甲還在。 呼延贊覺得這個夢十分奇異,就把小卒叫進來,問道:“這附近有沒有神廟?”小卒回答:“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座古廟,因為年久失修,已經荒廢了,也沒人去祭祀。”
第二天,呼延贊帶著小卒去看那座廟,只見廟的牌額上寫著“唐尉遲恭之祠”。他走進殿內,看到裡面的神像和自已夢中見到的一模一樣,驚訝地說:“真是奇怪,看來是神靈在暗中相助啊!”於是,他立刻倒身拜了四拜,對著神像祈禱道:“如果我呼延贊日後能夠飛黃騰達,一定會重新修繕這座祠堂,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拜完後,他和小卒回到寨中,把這件事告訴了李建忠。李建忠聽了,高興地說:“這是神靈在保佑你,賢弟日後必定會有大富大貴的命運。” 兩人正說著,忽然有人來報,說馬華在外面叫陣。呼延贊向李建忠告辭,拿起長槍,翻身上馬,帶著眾人出寨迎戰。對面的馬華舉著鞭子,指著呼延贊破口大罵:“你這個殺不盡的狂徒!
趕緊把羅清放了,咱們還能好商量;不然,我今天就把你碎屍萬段!”呼延贊哈哈大笑,說道:“你也會和羅清一樣,死在我的手裡!” 馬華氣得滿臉通紅,挺槍就刺向呼延贊。呼延贊往後退了幾步,舉槍相迎。兩人還沒打幾個回合,呼延贊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馬華的槍梢,硬生生地把他從馬上活捉了過來,然後讓人把他押回山上,去見李建忠。 馬華的敗兵跑回去,向馬坤報告:“小將軍被呼延贊活捉了!”馬坤大吃一驚,說道:“這個賊子果然勇猛過人!”他立刻命令次子馬榮,帶領二百名精銳士兵,去救馬華。 呼延贊得知太行山的人馬又來了,便擺好陣勢。馬榮騎著馬,橫刀在手,大聲喊道:“快把我哥哥放了,咱們還能好好說話;不然,我讓你一個都活不了!”
呼延贊憤怒地說:“等我把你也抓住了,一起處置!”說完,他挺起長槍,縱馬衝向馬榮。馬榮揮舞著大刀,奮力迎戰。 兩人在山坡下大戰了二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呼延贊假裝打不過,轉身往本陣跑去。馬榮哪裡肯放過,騎著馬緊緊追趕。轉過一個山坳後,呼延贊突然停住,按住手中的神槍,等馬榮快要追上來時,猛地綽起金鞭,大喝一聲:“著!”一鞭狠狠地打在馬榮的背上。馬榮口吐鮮血,狼狽地逃回了山寨。
他見到馬坤後,說呼延贊實在是太厲害了,根本打不過。馬坤聽了,憂心忡忡,愁眉不展。 馬坤有個女兒叫金頭馬氏,看到父親滿臉愁容,便問道:“爹爹,您為什麼不高興呀?”馬坤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嘆著氣說:“如今被新建寨的副賊呼延贊捉去了你大哥,還打傷了你二哥,我實在想不出誰能打得過他,所以才這麼煩惱。”馬氏安慰道:“爹爹別擔心,女兒願意去會會他,把大哥救回來。”馬坤有些擔心地說:“這個呼延贊十分厲害,只怕你不是他的對手。”馬氏自信地說:“我自有辦法,先在山側埋伏好精兵,要是我打不過他,就把他引入埋伏圈,到時候他插翅也難逃。”馬坤覺得女兒說得有道理,就給了她七千人馬,讓她去迎戰呼延贊。
呼延贊得知訊息後,一馬當先衝了出來,大聲喊道:“你們要是識趣,就趕緊讓寨主投降,免得被我殺個片甲不留;不然,我定要把你們全部剿滅,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馬氏聽了,氣得滿臉通紅,揮舞著大刀,催馬殺了過來。呼延贊也拍馬迎戰。兩人大戰了三個回合,呼延贊勒住馬,追出了一里多地,看到山後隱隱約約有埋伏的跡象,便立刻回馬,不再追趕。雙方各自收兵回營。 馬氏回到寨中,對馬坤說:“這個呼延贊精通兵法,女兒實在是打不過他。”馬坤聽了,更加鬱悶了。這時,小卒來報:“山後有一彪軍馬開過來了,不知道是誰的隊伍。”馬坤聽後,立刻派人去打探,不一會兒,探子回來報告說:“是第一寨主馬忠。”馬坤趕緊出帳迎接。
馬忠和劉氏安頓好兵馬,走進寨中,和馬坤相見。馬坤感慨地說:“好久沒見到賢弟了,一直都沒有你的訊息。”馬忠說:“我也很想念大哥,今天特意來看望你。”馬坤吩咐左右擺上酒席,招待馬忠和劉氏。 眾人喝到半醉的時候,馬忠看到馬坤還是滿臉愁容,便問道:“大哥,你到底為什麼不高興呀,難道是覺得我來了打擾你了?”馬坤連忙解釋:“賢弟你誤會了,咱們兄弟就像一家人一樣,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只是第八寨新來的呼延贊,總是和我們各寨作對,最近還捉去了我的大兒子,一直救不回來,我心裡實在是煩悶。”
馬忠聽了,說道:“原來是這樣,大哥你別煩惱了,小弟我一定幫你把華兒救回來。”馬坤提醒道:“這個呼延贊可是個勁敵,你可不能小瞧他。”馬忠胸有成竹地說:“我自有辦法降伏他。”說完,他就辭別了馬坤和劉氏,帶著自已的本部人馬,來到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