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辦公室周應巡還有些不高興,要不是他躲得快,那人就真摸到願願了。

陳願被放到辦公桌上,直到這時,他才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胸口,他也是沒想到那位同事眼睛那麼尖,他只露出個腦袋都能看捕捉到。

辦公桌本來就大,正常體型的時候陳願都能躺在上面,更別說現在了,簡直就是“五百米的大床”。

他噔噔噔跑到桌邊,探著腦袋往下看了一眼,頓時發暈地“哎呦”一聲,啪嘰一下摔在周應巡手邊,枕著他的手掌說:“好高!”

感覺摔下去他能真成bjd娃娃。

周應巡手指蹭蹭他臉蛋,軟聲道:“你不要往邊上走,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願翻了個身,臉頰壓著他的手指:“要不你把我放休息室的床上去吧,正好床還軟和。”

“那我就看不到你了。”周應巡不是很願意。

至於陳願想在軟和的地方,也很容易,休息室有放毛毯,找了條幹淨的,摺疊兩下鋪在桌子上,再把陳願放上去。

舒服的陳願打了兩個滾。

“那好吧,我就在這陪你吧。”陳願好心腸地說。

周應巡笑了,低頭親了他一口。

離開時,眼裡閃過一絲遺憾。

只有巴掌大的願願超可愛,但因為他太小了,連親都只能蜻蜓點水地親一下,沒辦法把舌頭伸進他口中,更別提那種事了。

但他也能很輕易地舔遍願願全身,就很好。

如果兩種大小能中和一下就好了。

陳願並不知道周應巡的想法,單躺著很無聊,周應巡按照他的指示給他找了部電影看,手機距離他差不多一米距離的支架上。

雖然是手機,卻有種超大螢幕的感覺,陳願鹹魚躺地靠在他的小枕頭上,兩隻穿著白襪的腳一晃一晃。

他是穿著鞋子的,但一路都沒沾過地,只不過穿著鞋子不能上床已經刻進了DNA裡,所以還是脫了,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邊。

周應巡正處理著公務,扭頭看到這一幕,看了好幾秒,掏出手機來連拍了數十張,然後才繼續工作。

至於陳願,連看都沒看他,眼睛目不斜視地看著電影,中間還很沒有包袱地撓了撓肚皮。

當然,他根本不需要有包袱,因為周應巡也只會覺得可愛。

拍了一分鐘區別不大的照片,周應巡意猶未盡地收起手機,繼續工作。

就這樣,一個工作,一個看電影,截然不同的兩種模式,卻又莫名地相配。

中途有人敲門。

意思性地敲了兩下,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果不其然是韋丞。

除了他,估計也沒人敢這樣了。

之所以不算陳願,是因為陳願想進周應巡的辦公室,連那兩下意思性的敲門都不用,隨進隨出。當然,陳願還是很懂規矩的,從來沒這樣幹過。

見周應巡並未阻止,韋丞一隻手抄在口袋裡走了進來。

“聽說你定做了個陳願的手辦?”

一邊問一邊走近,然後就看到了辦公桌上的情況。

“嘿,還真像!在哪兒做的?不說我還以為是真人。”

韋丞隨手扯過椅子坐下,稀奇地打量著陳願,而陳願,則是一動不敢動。

韋丞又看了眼毯子和手機,好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童心,這是在過家家嗎?搞得還挺像那麼回事。”

周應巡把陳願拿過來面對自已、背對韋丞坐,陳願趕緊眨了眨眼,一直不眨眼真的好累!

還不讓看了,真是小氣。

周應巡問他:“你來幹嘛?”

韋丞:“聽說你帶著陳願的手辦來了,我過來看看啊。不是我說兄弟,就這麼愛嗎?定做了手辦也就算了,陳願只是今天沒來上班,你都要帶過來慰藉相思之情?”

周應巡點頭:“對,我愛死了。”

說得毫不猶豫,不假思索。

連韋丞都被噎了一下,本意是調侃他的,但怎麼感覺受傷的還是自已呢?

“你厲害。”

韋丞:“說真的,你這在哪兒定做的?真挺逼真的,我也去定做個。”

周應巡納悶:“你又沒老婆。”

“......”韋丞說,“誰說我沒有!”

陳願瞪大眼睛,把耳朵支稜起來,學長脫單了?

韋丞接著說:“只不過還沒出現而已。”

但這不代表沒有!

周應巡並不是很關心他有沒有老婆,說道“這不是找別人定做的,是我自已做的。”

他沒了解過這個,但想要做出來,想必一定需要長時間對著照片,周應巡只要一想到會有人盯著他老婆的照片看很久,就接受不來,即便這完全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真要做,他只能接受自已做。

韋丞一驚:“你還有這手藝?”

周應巡面不改色地應了。

既然韋丞的老婆只是還沒出現,他的手藝自然也可以還沒學會。

一個道理。

既然這樣,那就不好再要求了,韋丞便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

陳願坐在桌邊,百無聊賴地晃悠著小腿。

讓他自已往下看會恐高,但他現在是面朝周應巡的懷抱坐的,就算掉下去也是掉到他的腿上,所以就一點也不怕了。

仗著韋丞看不見,陳願去踩周應巡胳膊。

小貓踩奶一樣,踩了一下又一下,玩得不亦樂乎。

等韋丞走後,陳願就坐了回去,繼續看電影。

午飯周應巡是叫的外賣,兩人在辦公室吃的,依舊是隻吃一點就飽了的陳願趴在周應巡手上,兩隻手抓著他的大拇指。

周應巡只能一隻手吃飯,很不方便,卻也沒想著制止他。

吃完飯後,一大一小午休片刻。

周應巡本質是鬼,但畢竟現在是人的身體,所以偶爾也需要吃飯睡覺來補充體力,只不過不像真正的人類需要的那麼多。

醒來的時候陳願還在睡,大字形趴在他胸口。

周應巡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已可以看到他的臉。

就這麼一眼不錯地看了十分鐘,陳願醒了。

陳願眼神還迷濛著,看到他的臉,爬起來膝行幾步,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

“周應巡,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