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目前好感度為零,無積分可用。】

“那之前怎麼能兌換?”

【之前兌換的那些已經超額,無法賒賬,宿主只能自已想辦法,溫馨提示,若是反派死亡,宿主就會進入無限迴圈裡。】

看來系統沒啥用!

沈清梨在腦海中不斷回憶,原主生活在桃花村。

桃花村裡好像有一位赤腳大夫,姓牛,平時鮮少外出,為人和善,村裡有點小病都讓他來。

思到此,她搜了搜陸煜身上,看看有沒有值錢的玩意,請大夫要花銀錢的。

原主一貧如洗,活活餓死,有銀子才怪。

不多時摸出了一塊玉佩,色澤光滑,一瞧便是出自達官貴人之手。

沈清梨手一頓,本想拿去做抵押,轉念又覺得這玉佩怕是陸煜的心愛之物,否則怎麼會放得如此隱秘。

罷了。

憑藉著記憶,她來到牛大夫家,此時夜黑風高,只能依靠著月光來辨物。

她敲了敲緊閉著的房門,牛大夫年齡大了睡得比較早,聽到敲門聲,還是點燃蠟燭,披著外衣慢慢的走出來。

“誰啊。”

邊走邊喊著,沒有絲毫不耐煩。

開了門,藉著蠟燭的光看清了人,招呼著沈清梨往裡頭坐。

“沈家丫頭,三更半夜來,有何事?”

沈清梨有些不好意思;“牛大夫,我來找你賒點退熱的藥材。”

“丫頭,我瞧著沒發燒,為何要退熱藥材?”

古代對於男女之事,還是避嫌得很,她只能隨意編造個身份。

“我其實是給遠房表哥抓藥,最近南邊乾旱,不少人餓死了,表哥一家準備去京城投靠親戚,卻不想路上遭遇山賊,一家人不幸喪命,表哥幸運撿回一條命,卻也傷得不輕。

巧好我去山上挖野菜,遇到了他,便將人帶了回來,傷口雖然止住了,人卻發了燒。”

“爹孃去世的早,我身上也沒有銀錢,所以想跟牛爺爺賒點草藥。”

牛大夫也理解,醫者仁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回屋拿出一包草藥和一些繃帶,遞給沈清梨。

“沈家丫頭,你拿著吧,這些值不得什麼錢,明日我再上山採點藥草就行了。”

沈清梨接過,道了謝,馬不停蹄地回了家,一到屋裡,拿出盆接了水,又拿了洗臉巾,擰乾水,放在陸煜的額頭上。

以此來緩解。

又忙不迭地去廚房打算起火熬藥,一切準備就緒,可是不會點火啊。

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哪裡幹過這些粗活。

立馬指著系統,理直氣壯道。

“來福,你來煎藥。”

【宿主,你沒搞錯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系統,怎麼可能會憑空起火。】

反正她不會,大不了擺爛,燒一燒不會死,變成智障又不影響用。

來福拿她沒辦法,沈清梨也摸清楚系統的尿性。

呵呵,小小系統,拿捏!

月亮高掛,一抹月光照進院子,煙囪冒出煙,若是青天白日,廚房裡柴火自已在半空中動來動去,怕是以為鬧鬼。

真愁人。

藥煎好,大反派抿著嘴,怎麼喝藥,總不能嘴對嘴吧!

嘴對嘴也不行,勺子喂不進去,嘴對嘴更喂不進去了。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個辦法,逼著系統給他兌換了一個漏斗。

漏斗粗魯的插進反派的嘴唇,沈清梨左手扶著漏斗,右手舀著湯藥。

一勺藥下去,男人喉嚨滾動,咕嚕咕嚕地流進去,很快一碗黑乎乎地藥便見底了。

沈清梨滿意地收拾好慘狀,順帶陸煜嘴角流出的藥擦了擦。

倒頭就睡在大反派旁邊。

·······

翌日。

陸煜睜開眼眸,渾身變得輕鬆,昨日他燒得模模糊糊的,意識卻清醒著,只是想開口開不了,想醒又醒不來。

處於混沌中,人輕飄飄的。

他伸手拿開額頭上的毛巾,只覺得身上被重物壓著,旋即側頭冷不防看見一張放大無數倍的美人。

美人抱著他的腰肢睡得正香,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下陰影,飽滿的唇不時響起鼾聲。

陸煜驚撥出聲,睡夢中的美人驚醒,剛好對上一雙柔情的桃花眼。

似乎與昨日不同,她不以為然。

淡定很多鬆開鹹豬手,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徑直下了床。

陸煜傷得不輕,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陌生的美人淡定地下床。

然後又見美人出了房間,良久拿著一碗藥端到陸煜面前。

陸煜沒有接,渾身緊繃,警惕看向少女,周身起了肅殺之氣,冷冷道;“你是誰?”

“有什麼目的?”

沈清梨乾脆說話單刀直入,像反派這種猜忌心強的人,說有目的,反而能打消他的懷疑。

“能有什麼目的,我不過一個鄉下農婦,上山偶然撿到你,看你長得好看便想著萬一救活能當夫君,入贅做做苦力罷了。”

“若是公子不願,我也不勉強,感情講究的是兩情相悅。”

陸煜在聽到沈清梨的話後,微微一愣,沒想到一個農婦也是個淺薄之人。

只看重皮囊。

不過人有目的才是正常的,人心最是貪婪,他反而不信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

陸煜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感覺到反派身上的殺意沒了,沈清梨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再次遞過手裡的藥。

“你昨日發燒,大夫說這藥每日兩次,趁熱喝了吧。”

本以為他會拒絕,沒想到卻接過碗,看著黑乎乎的藥,一口氣喝了下去,眉頭微微蹙起。

既然已經喝了藥,病就能恢復,養好身子,她就和他生一個孩子。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陸煜喝完藥,沈清梨接過,卻被大反派的一句感謝差點拿不住碗。

是她耳朵不好使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大反派居然會那麼溫柔說話,也不像昨天兇巴巴的,動不動殺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換作旁人我亦會救。”

才怪。

要不是狗系統,要不是生孩子能回家,她鳥都不鳥大反派,誰不知,路邊男人不能撿。

一撿一個不吱聲。

不是傅慎行就是李承鄞。

“姑娘,救下我?若是被人發現,恐怕對你的名節有損。”

“你不怕嗎?”

聽出陸煜話裡的試探,她淡淡道。

“怕什麼?浸豬籠嗎?其實公子不必擔心,我昨日取藥時,謊稱你是來投靠我的遠房表哥。

這樣,那天被人發現,也好有個說辭。”

“公子可安心住下,養好身子要緊。”

“姑娘,這……”

陸煜沒想到是自已心胸狹隘了,自已的救命恩人,他還要懷疑其用心,實在慚愧。

“也別姑娘來,姑娘去了,你喚我阿梨便可。”

話落,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果然男人對美人計欲罷不能。

只要她乖乖攻略反派,豈會怕勾不到床上去。

陸煜“嗯”了一聲,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格外好聽,讓人不禁想若是這般低沉的聲音。

在床第之事上,叫聲會不會更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