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院大會搞捐款

李陽剛吃完晚飯，正端著搪瓷缸喝水，就聽到門外傳來閻埠貴的嗓門：

“李陽啊！今天晚上全院開會！大夥兒都得去啊，別忘了！”

聲音裡透著幾分興奮和急切，聽起來就像是撿了什麼大便宜似的。

李陽抬了抬眼皮，心裡冷笑：“這老傢伙又被易中海使喚了，跑腿跑得挺勤快。

看來今晚這會兒又要整點么蛾子了。”

他掀開搪瓷缸的蓋子，喝了一口溫水，隨後不緊不慢地把缸子擱在桌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院子裡已經開始熱鬧了，四合院的鄰居們三三兩兩地從屋裡出來，孩子們在院子裡跑著玩兒，大人們則一邊收拾碗筷，一邊低聲議論著今晚的全院大會。

“聽說是為了給賈東旭捐錢，他那腰不是斷了嗎？這可得養好幾個月。”一個大媽壓低了聲音說道。

“哎呦，這捐錢的事兒，怎麼又輪到咱們頭上了？你說說，這賈家那日子，誰不知道個底兒掉？天天伸手要，咱們哪兒扛得住？”另一個女人一邊剝著毛豆，一邊搖頭。

“噓！別亂說，易大爺可是賈東旭的師傅，這事兒他一張嘴，那誰擰得過？”一個老頭嘆了口氣，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

李陽聽在耳裡，面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已經有了數：“看來這會兒，是衝著捐款來的。呵，真是好一齣鄰里互助的大戲。”

眼神隨意地掃了一圈，只見四合院中央已經擺了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放著三隻搪瓷缸，缸裡冒著熱氣，顯然是準備好的茶水。

易中海正坐在主位上，背挺得筆直，臉上掛著一副“長輩”的架勢，目光掃視著正在往院子裡聚攏的鄰居們。

劉海中和閻埠貴分坐兩側，兩人都端著搪瓷缸，像是易中海的左膀右臂。

劉海中低著頭喝茶，偶爾抬眼看一看周圍的人，眼神裡透著幾分得意；

閻埠貴則是一副殷勤樣，嘴巴不停地和旁邊的人寒暄著：“哎喲，今兒個天兒冷啊，趕緊多穿點，別感冒了！”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天色漸暗，鄰居們陸續圍攏過來，有的端著飯缸，有的拎著板凳，還有的乾脆就站著，三五成群地低聲交談著，整個院子裡漸漸熱鬧起來。

李陽從人群后頭慢悠悠地踱步過去，找了個靠後的位置站著，雙手抱胸，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八仙桌上的三人。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見人差不多到齊了，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端起搪瓷缸抿了一口茶，放下後站了起來，環視了一圈四周，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開口道：

“咱們四合院啊，一直講究的就是‘一家有事，百家幫忙’！咱這兒可不是普通的院子，是個講人情味兒的地方！這麼多年，誰家有點難處，咱們院裡誰不是伸把手，幫襯幫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賈張氏身上，語氣裡透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次，咱們賈家出了大事，東旭在廠裡出了工傷，腰斷了！這可是大事啊！東旭可是咱院子裡的人，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咱們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嗎？”

院子裡一片沉默，只有幾個小孩在角落裡小聲打鬧，被大人瞪了一眼後立刻安靜了下來。

易中海見沒人接話，繼續說道：“我知道，大家日子都不容易，家家都有難處。

可咱們賈東旭這情況啊，是大難！他這一倒，賈家可就塌了半邊天！

咱們這會兒不伸手幫忙，往後要是咱們自已家有點啥事兒，誰還會幫咱們啊？”

“所以啊，我提議，全院的鄰居們都伸把手，每家捐點錢，替東旭治病！這也是咱們四合院的傳統，是吧！”

易中海的話擲地有聲，院子裡的鄰居們面面相覷，有人低頭不語，有人小聲嘀咕：“這又是捐錢啊……”

“我帶個頭！”易中海忽然從兜裡掏出五張大黑十，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五十塊！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給東旭治病！”

院子裡頓時響起一片低低的吸氣聲，五十塊！

這可不是小數目，夠普通人家兩個月的開銷了。

“哎呀，還是一大爺仗義！”有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易中海目露得意，轉頭看向何雨柱：“柱子，你這做兄弟的，還不表個態？”

何雨柱早就準備好了，咧嘴一笑，同樣從口袋裡掏出五張十塊的票子放在桌上：

“我也捐五十！東旭哥的事兒，我不能不管！”

這話一出，賈張氏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哎呀，傻……柱子啊，還是你這孩子懂事兒！東旭有你這兄弟，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

劉海中見狀，臉色有些不自然，捏了捏手裡的搪瓷缸，咬了咬牙，也掏出三張十塊的票子放在桌上：“我捐三十，盡點心意。”

接下來就是許大茂和閻埠貴了。

許大茂面帶不情願，從兜裡掏出一張兩塊和兩張一塊的，慢吞吞地放到桌上：“我捐四塊，家裡開銷大，也只能盡點綿薄之力。”

輪到閻埠貴時，他乾笑了一聲，從口袋裡掏出兩張毛票，放在桌上：“我家人多，孩子多，最近日子緊，捐兩塊，也算盡點心意了。”

話音剛落，賈張氏立刻在旁邊陰陽怪氣地嘀咕了一句：“哎呦，兩塊錢啊，三大爺可真是大方！你這幾十年攢的錢，捨得掏兩塊出來，真不容易啊！”

閻埠貴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低聲嘟囔了一句：“咱家也不是開銀號的，哪能跟你們賈家比啊。”

周圍的鄰居們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稍微緩和了些。

不過，捐錢的事可沒完。

在易中海的帶動下，鄰居們紛紛掏兜捐錢，不過絕大多數都是幾毛錢、一塊錢的零頭，捐多了的不過兩塊三塊。

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這錢捐出去，十有八九是打水漂，誰也不願意往裡頭砸太多。

此時，易中海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後排的李陽身上，眼神裡帶著幾分得意和試探。

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聲音：“李陽啊，你可是東旭的鄰居，咱們四合院一直講的就是鄰里互助。東旭這事兒，你是不是也得表個態？”

院子裡的鄰居們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陽。

李陽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掃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知道，易中海這是故意給他下套，想借著全院捐款的事兒，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

但他偏偏不接這個茬。

“東旭的事兒，我聽說了，挺可憐的。”李陽淡淡地說道，語氣裡卻沒有半點要捐錢的意思。

這話一出口，易中海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得意，心裡冷笑道：“這小子果然不識好歹，今天我非得讓你在院裡丟了臉不可！”

他臉上卻掛著一副和善的笑容，語重心長地說道：“李陽啊，東旭也是咱院裡的人，你爸當年要是還在，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咱們做人，得講人情味兒，是不是？”

李陽微微一笑，目光如刀般掃過易中海：“一大爺，做人當然得講人情味兒，可這人情味兒，是互相的，不是道德綁架。”

這話一出，院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