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怒懟眾禽

李陽看著面前這一群人，一個個嬉皮笑臉，眼神裡全是對他手中肉的覬覦，沒一個是真心給他道喜的。

心裡冷笑，臉上卻漸漸沉了下來。

這些傢伙，真當他是好捏的軟柿子了？

猛地把手上的布袋往地上一擱，排骨和肉發出一聲悶響。

四周一下子安靜了，連棒梗都停住了蹦躂，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陽。

李陽冷冷掃了一圈，目光像刀子似的從賈張氏、秦淮茹、棒梗、易中海、何雨柱身上一一掃過，語氣毫不客氣：

“我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呢？誰告訴你們，我這肉是買來孝敬你們的？”

這話一出，院子裡頓時安靜得只剩下風吹樹葉的聲音。

賈張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尷尬又不甘心，乾笑著開口：

“哎呦，李陽，你這話說的！咱們四合院可是講究人情味兒的地方，過日子就得大傢伙互相幫襯。

你看你今天買了這麼多肉，咱們一起吃頓好的，也算熱鬧熱鬧嘛！”

“人情味兒？”李陽冷笑一聲，目光如炬，直接盯著賈張氏，

“賈張氏，你少來這一套！我記得我爸犧牲那會兒，你是怎麼在人後嚼舌根的？

說什麼‘李大勇死了活該’，‘賺了烈士撫卹金’，‘孤兒寡母就該被人算計’……

這些話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倒好，聞見肉味兒了，就跟蒼蠅似的黏上來了？還講人情味兒？你也配？”

賈張氏臉上的笑容徹底垮了，整個人氣得哆嗦，嘴裡結結巴巴：“你、你胡說什麼呢！我啥時候說過這些話？”

“怎麼？怕別人知道了？”李陽冷聲一笑，抬手指了指圍在院子裡的鄰居，

“你要不信，咱就問問旁人，看看有多少人聽過你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

賈張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你家棒梗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別再琢磨著往我家裡伸爪子。

我這人有個毛病——手裡的肉捨不得招蒼蠅蚊子，更捨不得喂貪心的老鴰！”

“你！”賈張氏氣得臉都漲紅了，嘴唇顫抖，半天沒憋出一句話。

棒梗站在一旁，眼睛一瞪，嘴裡嚷嚷道：“我奶才沒說過你壞話呢！你騙人！”

李陽直接冷笑一聲，俯下身子盯著棒梗，語氣森然：

“棒梗，我勸你別張嘴胡咧咧。

你那雙賊手要是敢伸到我家來，信不信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打斷你的爪子’？

別以為年紀小就能胡作非為，我可不是你奶奶護著的那幫人！”

棒梗嚇得一哆嗦，眼裡閃過一絲畏懼，連忙躲到賈張氏身後，不敢再吱聲。

秦淮茹見場面僵住了，連忙擦了擦手，笑著走上前打圓場：

“哎呀，李陽，你這話就太沖了。

咱們可都是一個院兒的鄰居，你這麼咄咄逼人，未免讓人寒心。

再說了，我也沒想吃你的肉，我就是想著幫你搭把手，省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秦淮茹，你這一套我也早看透了。”李陽冷冷盯著她，絲毫不給面子，

“你裝得再像個賢惠嫂子，也掩蓋不了你的小算盤！

我才回來幾天，你就巴巴地往我這兒湊，是真心想幫忙，還是想著以後有什麼事能讓我幫襯你？

秦淮茹，我勸你以後少來我這兒套近乎，我可沒興趣當你家的免費勞力，更沒興趣接盤你那些破事！”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倏地僵住了，眼中閃過一抹惱怒，但很快又擠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李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可是好心……”

“好心？”李陽直接打斷她，語氣冷得像刀子，

“別跟我提‘好心’兩個字！你家那點破事兒，整個四合院誰不知道？

賈東旭身子骨弱得跟風箏似的，你卻生了棒梗，還有一個在肚子裡。

秦淮茹，你要是真賢惠，就該老老實實在家伺候你男人，別整天在院裡裝可憐，藉著幾滴貓尿博同情！”

這一句話說得四周鄰居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連賈東旭站在正房門口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秦淮茹漲紅了臉，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眼裡已經泛起了淚花。

指著李陽，聲音顫抖：“你……你這是欺負人！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憑什麼？”李陽冷哼一聲，“就憑我不是你能算計的人！別拿你那點可憐勁兒往我身上試，我不吃這一套！”

易中海站在一旁，臉上的笑意已經掛不住了。

原本想著藉著“慶祝”的名義，把李陽手裡的肉弄過來，給院裡做個順水人情，沒想到李陽根本不給面子，還當著眾人的面把賈張氏和秦淮茹懟了個狗血淋頭。

他乾咳了一聲，走上前，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

“李陽啊，你這話可有點過了。

咱們四合院講究的是鄰里和氣，抬頭不見低頭見，你這樣把話說得這麼絕，往後大家還怎麼相處？

再說了，肉是好東西，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今天買了這麼多肉，咱們大傢伙一起吃頓好的，熱鬧熱鬧，不是更好嗎？”

“易中海，你這是在教訓我？”李陽冷冷看著他，目光鋒利得讓易中海心裡一顫。

“沒有。”易中海擺了擺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勸你多為鄰里想想……”

“行了，別演戲了。”李陽直接打斷他，聲音拔高了幾分，

“易中海，你打的算盤我還能不知道？你想借著‘鄰里和氣’的名義讓我出肉，傻柱出手藝，好讓你在院裡混個好名聲，對吧？我告訴你，不可能！”

這話說得易中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反駁的詞。

“你不是喜歡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佔便宜嗎？別再來我這套，我李陽不吃這一套！以後你要真有本事，就別往我這兒湊合，省得丟了你的‘一大爺’的臉！”

李陽掃視了一圈，看著這些人一個個被懟得臉上掛不住，心裡冷笑。

彎腰拎起地上的布袋，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今天這肉，我吃定了！誰要是敢再打這些歪主意，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他大步走向跨院，頭也不回。

身後，賈張氏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小子真是沒教養！狗東西，遲早有一天讓他吃虧！”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咬著嘴唇低聲嘀咕：“這李陽，太不是東西了！就等著看他什麼時候倒黴！”

至於易中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站在原地半天沒說話，最後只是冷哼一聲：“哼，死小子，翅膀硬了是不？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