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沈聽伸手攬過她的腰,將人往自已這邊帶了帶。
“沒關係,我們玩其他的。”
他盯著桌上那幾盒餅乾,不知道是誰帶來的,放半天了。
沈聽煜躍躍欲試。
紀扶庾壓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修長白皙的雙腿交疊著,高跟鞋在地板上磕著,她半倚在沈聽煜身上,問道。
“玩什麼?”
她身上大衣早就脫掉了,長裙綢質絲滑,蹭在胳膊上輕輕的,幾分酥麻癢意一瞬即逝。
沈聽煜不動聲色加重力道。
他下巴微抬,指向桌上各種口味的餅乾棒。
紀扶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腦子裡猛地蹦出一個大大的“pocky”,隨之而來就是各種曖昧拉扯……
紀扶庾動作頓了一下,僵硬的偏頭看沈聽煜,目光帶著難以置信。
他要玩什麼?
那玩意兒是現在能玩的嗎?
紀扶庾伸著兩根手指輕輕掐著他下巴,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漂亮的雙眸盯著他的眼睛,幽幽的笑了笑,“環視周圍,看看多少人?”
沈聽煜淡然的看了兩眼。
被他壓著的腿稍稍動了一下。
“挺多的。”
那你還玩兒?
紀扶庾恨恨瞪她一眼,胳膊一伸,從桌邊拿了一盒過來。
動作利落的拆開,取出一根,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聽煜,命令道:“張嘴。”
沈聽煜很聽話的微微啟唇。
“你喜歡吃?”
“那你吃,我看著。”
紀扶庾將那根塞進他嘴裡,頗有些得意的說。
沈聽煜仰靠在沙發上,紀扶庾坐在她腿上,長裙拉起褶皺,她精緻面容上帶著笑,那雙長腿垂在兩側,鞋尖輕點地面。
妖嬈嫵媚,格外勾人。
她動作間磨蹭兩下,嬌嫩的手還摩挲著沈聽煜的側頸。
他呼吸陡然急促,氣血有幾分上湧,昏暗燈光下那雙沉黑的眸子裡醞釀出別樣的情緒。
那些理智差點被拋到九霄雲外。
沈聽煜喉結輕滾,在紀扶庾的注視下,將那根細細的餅乾咬掉半截。
還剩下半截,在空氣中微微顫抖。
紀扶庾正想讓他把剩下的也吃了。
否則,沈聽煜可能還想著霍霍她。
紅唇輕啟,下一秒,未說出口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嘴裡被塞進了短短一截餅乾,巧克力的味道在唇齒間溢散。
沈聽煜微微傾身,左臂使力,將人往懷裡帶,右手覆在她後頸,將人帶過來接吻。
唇舌交纏,餅乾在動作間化為碎片,濃烈的巧克力味蔓延開來,紀扶庾呼吸灼熱,目光中還帶著驚訝。
身後不遠處,裴深他們正在玩遊戲,孟瑜大聲的叫喊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耳邊一切動靜彷彿都被過濾了一層,變得不怎麼真切。
只有兩人急促的喘息聲和一絲令人臉紅心跳的水聲清晰可聞。
沈聽煜吻的溫柔,一寸寸掃過目的地,放在腰上的寬大手掌力道不自覺加大。
紀扶庾感覺氧氣慢慢減少,有些呼吸不上來,她輕輕顫抖著。
心中感到無限羞恥,身後還有很多人,她不自覺的放輕呼吸,心臟劇烈跳動著。想抬手推開沈聽煜,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道。
好半晌,他才饜足般放開她。
“好吃嗎?”他輕喘著氣問。
紀扶庾被親得渾身發軟,雙手抵著他胸膛,防止他繼續,垂眸喘息著,面色緋紅,眼尾渲染著紅暈。
聽到他問,一時間不想理他。
身後動靜又清晰起來。
紀扶庾深切的感受到了羞恥。
她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好吃。”她兇巴巴說道,“都怪你。”
沈聽煜壓根兒不理後半句。
反而厚顏無恥的來了句:“怎麼會不好吃?”
“多吃點就好吃了。”
他語氣帶著幾分剋制,卻依然誘哄著。
算盤打得格外響亮。
“不吃。”
紀扶庾拒絕:“要吃你自已吃,多吃點!!”
她一股腦把那盒餅乾全扔他跟前,氣得抬腿就要下去。
沈聽煜連忙把人拉回來,嘴上終於有了點正形,把腦袋擱在她肩上,哄著說:“我錯了。”
紀扶庾偏頭,不理他。
“我錯了,寶寶。”
紀扶庾頓了一下,不理。
她其實也沒生什麼氣,就是覺得有些羞恥,這麼多人,她實在不好意思。
雖然他們應該都沒看見。
當然,沈聽煜動不動就親親,這個毛病可不好。
她嘴唇還腫著呢。
“……”
“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沈聽煜不知道哪學的這些話,說的一套一套的,腦袋在她頸側蹭蹭,短髮柔軟,有些癢。
“起開。”她推開沈聽煜的腦袋,向後從他腿上下來,坐旁邊不說話了。
好半晌,她又幹巴巴說了句。
“我沒生氣。”
末了 ,又補了一句:“你以後在外面,別隨便親我。”
“好的,知道了。”沈聽煜答應很迅速。
紀扶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這麼快就答應的。
果然。
沈聽煜輕笑一聲,有些不著調的說:“那在家裡就能隨便親了嗎?”
呵,她就不應該相信他。
“不行!”
……
生日會辦了半個晚上,氣氛格外熱烈。
孟瑜和他們玩了幾局遊戲,由於技術硬傷,決定拉紀扶庾墊背。
想象很豐滿,現實……
“臥槽,不能這樣啊!”孟瑜一臉震驚:“怎麼能叫外援呢?”
她看著對面,站在紀扶庾身後,幫她看牌的沈聽煜,目光中充滿了控訴。
“有物件了不起?”
裴深和孟猶夏默默偏頭看向她。
紀扶庾笑了笑,沒說話。
孟瑜心酸,她伸手拍桌,想抗議,結果,勁兒使太大了,疼得她迅速拿起來吹了兩下。
目光幽怨的盯著紀扶庾。
結局早已註定。
孟瑜輸了。
她遵守規則,喝下了三杯酒。
“不能這樣啊,來,校草坐這兒,和我們一起玩兒。”
她就不信了,這局還能這麼慘淡。
幾分鐘後,孟瑜沉默了。
“不是……”她喝了兩口,有些心酸,“小魚,你揹著我進化了?”
紀扶庾笑道:“哪有。”
孟瑜似乎終於認識到自已的短板,退出了遊戲,致力於給其他人加油。
“加油加油!”
“爭取讓他倆輸。”
其他人:你要不看看牌面再說呢?
一群人嗨到半夜,沈聽煜安排人把他們一個個送回去,宋絃聲自已打車去了醫院。
孟瑜臨走前,看著桌面上那幾盒餅乾,突然想起來,她想玩pocky遊戲來著。
結果太興奮了,忘了。
孟瑜摸著腦袋,有些疑惑的想著。
她記得她帶了四盒啊,怎麼就剩兩盒了?
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