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藥假不假我還不知道?
那年華娛,相約1998 江北妖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電影院內,燈光暗下。
大螢幕上《我不是藥神》繼續播放:
觀眾們情緒隨著劇情深入而愈發緊張。
一年後,畫面一轉,來到一個繁忙車間。
程勇如今成了一家小型服裝廠老闆。
他身穿工裝,頭戴安全帽,一臉謙卑地領著李總及其團隊參觀。
車間內機器轟鳴,工人們忙碌地操作著進口裝置,一切看起來都那麼井然有序。
“李總,這邊請,這就是我們的縫製車間。”
程勇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努力保持著鎮定,希望能給李總留下好印象。
李總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滿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車間的寧靜。
程勇抬頭一看,只見呂受益的妻子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口,她眼神中充滿絕望和祈求。
“勇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呂受益妻子的聲音哽咽著,她緊緊抓住程勇的衣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程勇心中一驚,他迅速回過神來,示意李總等人稍等片刻。
然後,他拉著呂受益的妻子走到一旁,低聲詢問起來。
“弟妹,你怎麼來了?老呂還好嗎?”
程勇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呂受益妻子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湧上眼眶:
“他不太好,勇哥,你還能搞到印度藥嗎?張長林跑了,警察把藥都抄了,已經很久沒藥了。”
程勇聞言,眉頭緊鎖。
他深知印度藥對於呂受益這樣的白血病患者意味著什麼,但如今的他已經洗手不幹,轉行做了服裝生意。
然而,看著呂受益妻子那絕望的眼神,他的心再次被深深觸動。
“印度藥不是張長林在賣嗎?他怎麼會跑了?”
程勇追問道。
“張長林把藥漲到兩萬,很多人都吃不起,就沒人護著他了。警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把他給抓了。”
呂受益妻子急切地解釋道。
程勇嘆了口氣,他明白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高昂的藥價和稀缺的藥品供應。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等著他的李總等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矛盾。
“勇哥,我求求你,幫幫老呂吧!他已經動了好幾次手術,沒錢了,他快支撐不住了。”
呂受益妻子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程勇心中五味雜陳,他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呂受益妻子那絕望的眼神,最終咬緊了牙關:
“好,我試試看。”
他迅速安排好了呂受益妻子的事情,然後匆匆趕回李總身邊。
然而,他的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
他知道,自己必須再次踏上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為了那些像呂受益一樣的白血病患者,去印度購買藥品。
夜幕降臨,歌廳內燈紅酒綠,一片喧鬧。
程勇坐在包間裡,抽著煙,滿臉憂愁。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關乎生死的較量。
回到家中,程勇開啟電腦,開始搜尋張長林的資訊。
他發現張長林已經變成了逃犯,而理由是賣假藥。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將印度藥帶回國內,拯救那些像呂受益一樣的患者。
醫院裡,呂受益插著鼻管,滿臉憔悴。
他看到程勇出現在病房門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程勇走到床邊,看著呂受益那潰爛得不像樣的創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膽子挺大啊,你敢自殺了。”
程勇故作輕鬆地說道,試圖緩解病房內的緊張氣氛。
呂受益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吃個桔子吧。”
程勇接過桔子,剝皮後遞給呂受益。
他看著呂受益那虛弱的身體,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印度藥帶回國內,拯救這些無辜的生命。
然而,事情並不像程勇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聯絡了之前的渠道,卻發現如今的形勢已經今非昔比。
印度政府對藥品出口的監管越來越嚴格,想要將藥品帶回國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程勇沒有放棄,他開始四處奔波,尋找新的渠道和方法。
他找到了劉牧師,希望他能幫忙聯絡印度的藥店。
然而,劉牧師卻告訴他,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即使能買到藥,也很難帶回國內。
程勇沒有氣餒,他決定親自去印度一趟。
他購買了機票,收拾好行裝,準備再次踏上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
在飛機上,程勇不停地看錶,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關乎生死的較量。
然而,當他抵達印度,走進藥房,準備購買藥品時,卻意外地發現藥房已經關門大吉。
他四處打聽,才知道原來印度政府已經對藥品出口進行了嚴格的管控,很多藥店都已經無法繼續經營。
程勇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落空。
他站在藥房門口,看著那些推著神像走過的印度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呂受益的妻子打來的,她告訴程勇,呂受益已經不行了,醫生說他已經進入了急變期,藥物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程勇聞言,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最終還是無法挽回呂受益的生命。
他結束通話電話,默默地站在街頭,看著那些忙碌的印度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當他回到國內時,呂受益已經離世。
程勇來到呂受益的家中,看著那個曾經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如今卻靜靜地躺在靈堂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痛。
他拿出一包錢遞給呂受益的妻子,卻被她冷漠地拒絕。
程勇知道,這筆錢無法彌補他內心的愧疚和遺憾。
他默默地祭拜完呂受益,然後穿過那些白血病人的人群,走出了房間。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彭浩。
那個曾經跟他一起奮鬥過的年輕人,如今也患上了白血病。
他正在吃著橘子,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堅韌和不屈。
程勇看著彭浩,心中湧起一股新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必須繼續尋找新的方法,拯救那些像彭浩一樣的白血病患者。
於是,他再次踏上了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
這一次,他不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那些無辜的生命和那些絕望的家庭。
他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藥神,什麼是真正的英雄。
白血病病友們的臉冷漠無神,給他極大震撼。
彭浩的哭彷彿是一柄尖刀,一刀一刀紮在他心上。
......
電影院內,昏暗的燈光與巨大的螢幕形成鮮明對比,觀眾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方寸之間。
電影《我不是藥神》正播放到高潮部分,每一個細節都扣人心絃。
大螢幕上,程勇駕車緩緩駛入高架橋,周圍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城市的喧囂與他的內心形成強烈反差。
車內,老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是從心底發出的吶喊:
“他們說這裡是窮人的藥方,全世界都來這裡買藥。但瑞士諾瓦公司正在起訴我們印度公司,試圖阻止廉價藥品的生產。他們後臺強硬,沒有國家敢買我們的藥。”
程勇的眉頭緊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迷茫:“如果官司打輸了怎麼辦?”
印度老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
“藥廠關門,印度格列寧從此消失。但程,你放心,我目前還能提供你的貨。”
程勇輕輕地吐了口氣,彷彿是在釋放內心的壓力:“謝謝。”
畫面一轉,程勇回到了家中。
夜深人靜,他悄悄走進兒子的房間,看著熟睡的程小澍,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輕輕地為兒子掖好被子,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第二天,程勇來到了屠幸場。
這裡是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也是他重新開始的起點。
他穿過屠宰場的一地血水,走到彭浩面前。
彭浩正蹲在地上吃盒飯,看到程勇,他有些驚訝。
“我要重新賣藥了,回來幫我吧。”
程勇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彭浩站起身來,躲過程勇的目光:“躲開。”
程勇迅速躲開,同時抓住了彭浩的手腕:
“我是認真的,彭浩。我需要你。”
彭浩看著程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最終,他點了點頭,決定與程勇並肩作戰。
車間內,夜色已深。
程勇走進房間,諸多群主已經聚集在這裡。
他們曾經是病人,是程勇的戰友,現在他們再次聚集在一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奮鬥。
“人都到齊了。”
程勇環視四周,聲音沉穩而有力,
“我這有份舊名單,我知道這上面已經有人不在了。但誰還在,就請集中起來交給思慧。從下週開始,我們重新賣藥。”
“但我只能保證以前的病人有藥吃。大家不要聲張,我不想坐牢。”
一個病友站起身來,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這次賣多少錢?”
程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
“五百。”
海關外,程勇孤獨地將藥一箱又一箱地搬上車。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單薄,但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堅定。
當他轉過頭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彭浩站在那裡,接過了他的藥箱。
“你怎麼來了?”
程勇有些驚訝地問道。
彭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幫程勇搬著藥箱。
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需多言的默契。
海邊,黃昏的夕陽將碼頭染成了一片溫暖。
彭浩坐在碼頭上的垛子上,靜靜地看著海。
程勇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回家看過嗎?”
程勇輕聲問道。
彭浩搖了搖頭:
“他們以為我早死了,回去再嚇著他們。”
程勇嘆了口氣:
“你沒死,就應該回去看看。回家前把頭剃了,你這頭就夠嚇人的。”
彭浩笑了笑,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程勇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你是真正的勇士,彭浩。”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所有的誤會和隔閡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們站起身來,朝著車走回去。
彭浩突然裝狗叫,要咬程勇。
程勇笑著躲開,罵了一句“神經,黃狗”。
夕陽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但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們都會並肩作戰,為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而奮鬥到底。
電影院內,燈光暗淡,只有大螢幕發出的光亮映照在每一張專注的臉上。
電影《我不是藥神》正播放到緊張刺激的情節,觀眾們彷彿被吸入了那個充滿糾葛與希望的世界。
海關日外,陽光熾烈,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停在檢查站旁。
保安的眼神銳利,如同鷹隼,一眼便鎖定了車身上的藥品標示。
他正要上前盤問,彭浩突然出現,眼神兇狠,彷彿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安糊弄,這車是你們的嗎?趕緊開走,擋道了不知道嗎?”
保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程勇聞聲趕來,連忙打圓場:
“上車上車,我們馬上就走。”
他與黃毛迅速將車開離現場,而保安的目光卻並未因此移開,似乎在心中種下了疑慮的種子。
畫面一轉,警察局內,氣氛凝重。
曹斌與局長等人正圍坐在會議桌前,趙立忠作為旁聽者,神情專注。
“這是三月二十號靜安拍到的,四月八日,九月五日,這個人估計還在上海。”曹斌的手指在照片上劃過,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張長林的行蹤。
“我打算組織地毯式的排查,爭取在一個月之內抓住張長林。”
局長不悅地皺了皺眉:
“一個月?我給你多長時間了?半年了,人還沒抓到,現在假藥又冒出來了?你是怎麼辦案的?”
趙立忠突然站起身,打破了沉默:
“局長,我有個想法。張長林還在逃,就說明這個假藥肯定還有人在賣。”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假藥的源頭查一下呢?這樣藥販子身份一下子就清楚了。”
局長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印度政府對仿藥的態度,跨國辦案不現實。我們知道該怎麼辦。”
趙立忠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局長又轉向曹斌:
“還有,我已經破例讓你旁聽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斷我們的開會。曹斌,十五天,十五天內必須見到這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斌帶領警察展開了緊張的搜查行動。
他們穿梭於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終於在一次突擊行動中捉住了許多病友。
在白血病病友互助的聚會上,老奶奶顫巍巍地站起身,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我希望大家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更何況咱們現在還有這便宜藥不是嗎?謝謝大家。”
然而,曹斌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宣佈了搜查的結果,黃毛等人也被帶走了。
警察們開始逐一排查,尋找假藥的蹤跡。
拘留所內,夜已深沉。
所有病友聚集在房間內,沉默不語,彷彿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他們的抗議。
曹斌頭疼地看著這一幕,他試圖說服他們配合調查。
“我聽說你們大家不配合,我們辦案講證據。”
“在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搜出那種假藥,你們配合不配合,案子都一樣辦。”
“包庇犯罪也是犯罪,我只想提醒你們一件事,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曹斌的話音剛落,老奶奶突然站起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領導,求你個事啊。”
“我,我就是想求求你,別在追查這印度藥了行嗎?”
“四萬塊錢的正版藥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
“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你們非說它是假的,藥假不假我們不知道嗎?”
“那藥五百塊錢一瓶,藥販子根本沒掙錢。”
“誰家能不遇上個病人,你就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你們把我們都抓了我們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行嗎?”
老奶奶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曹斌的心裡。
他看著老奶奶那雙充滿懇求的眼睛,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
他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拘留所。
電影畫面在繼續,觀眾們的心也隨著劇情的起伏而波動。
他們彷彿親身經歷了那個充滿糾葛與希望的世界,感受到了每一個角色的喜怒哀樂。
而在這背後,更有一份對生命的敬畏與對正義的追求在悄然生長。
拘留所外,夜色如墨,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
曹斌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
老奶奶的話像是一記重錘,讓他無法釋懷。
他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調查,每一次抓捕,每一次審訊,都是為了打擊犯罪,維護正義。
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正義與生命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難以調和的矛盾。
他停下腳步,望向遠方那片燈火闌珊的城市。
那裡,有無數個像老奶奶一樣的病患,在生死邊緣掙扎,只為那一線生機。
他們沒有錯,藥販子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的不公與殘酷。
曹斌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鬱悶都吸入胸膛。
他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但至少,他可以為那些病患爭取一些什麼。
於是,他轉身回到拘留所,找到了老奶奶。
他的眼神堅定,彷彿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會盡力去查清楚這件事。”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作為警察,有責任去追查真相。”
“如果那藥真的是假的,我必須依法處理。”
“但如果是真的,我也會為你們爭取最大的權益。”
老奶奶聽著曹斌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她緊緊抓住曹斌的手,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謝謝你,領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們只想活著,就這麼簡單。”
曹斌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轉身離開,心中卻已經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為這些病患爭取到一線生機。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斌開始了更加深入的調查。
他走訪病患家庭,瞭解了他們的困境與需求。
他查閱了相關法律法規,尋找可能的突破口。
他甚至親自去了印度,試圖從源頭查清藥品的真偽。
經過一系列艱難的調查與取證,曹斌終於查清了真相。
那藥並不是假的,而是印度一家正規藥廠生產的仿製藥。
雖然沒有經過國內相關部門的審批,但療效卻與正版藥相差無幾,價格卻低廉得多。
曹斌將這一情況上報給局長和相關部門,並提出自己建議:
應該允許這些仿製藥在國內合法銷售,以緩解病患的經濟壓力。
同時,也應該加強對藥品市場的監管,打擊真正的假藥販子。
這一建議得到相關部門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