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內,燈光暗下。

大螢幕上《我不是藥神》繼續播放:

觀眾們情緒隨著劇情深入而愈發緊張。

一年後,畫面一轉,來到一個繁忙車間。

程勇如今成了一家小型服裝廠老闆。

他身穿工裝,頭戴安全帽,一臉謙卑地領著李總及其團隊參觀。

車間內機器轟鳴,工人們忙碌地操作著進口裝置,一切看起來都那麼井然有序。

“李總,這邊請,這就是我們的縫製車間。”

程勇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努力保持著鎮定,希望能給李總留下好印象。

李總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滿意。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車間的寧靜。

程勇抬頭一看,只見呂受益的妻子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口,她眼神中充滿絕望和祈求。

“勇哥,我終於找到你了!”

呂受益妻子的聲音哽咽著,她緊緊抓住程勇的衣袖,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程勇心中一驚,他迅速回過神來,示意李總等人稍等片刻。

然後,他拉著呂受益的妻子走到一旁,低聲詢問起來。

“弟妹,你怎麼來了?老呂還好嗎?”

程勇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呂受益妻子搖了搖頭,淚水再次湧上眼眶:

“他不太好,勇哥,你還能搞到印度藥嗎?張長林跑了,警察把藥都抄了,已經很久沒藥了。”

程勇聞言,眉頭緊鎖。

他深知印度藥對於呂受益這樣的白血病患者意味著什麼,但如今的他已經洗手不幹,轉行做了服裝生意。

然而,看著呂受益妻子那絕望的眼神,他的心再次被深深觸動。

“印度藥不是張長林在賣嗎?他怎麼會跑了?”

程勇追問道。

“張長林把藥漲到兩萬,很多人都吃不起,就沒人護著他了。警察不知道怎麼知道了,把他給抓了。”

呂受益妻子急切地解釋道。

程勇嘆了口氣,他明白這一切的根源都在於高昂的藥價和稀缺的藥品供應。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等著他的李總等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矛盾。

“勇哥,我求求你,幫幫老呂吧!他已經動了好幾次手術,沒錢了,他快支撐不住了。”

呂受益妻子突然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程勇心中五味雜陳,他看了一眼手錶,又看了一眼呂受益妻子那絕望的眼神,最終咬緊了牙關:

“好,我試試看。”

他迅速安排好了呂受益妻子的事情,然後匆匆趕回李總身邊。

然而,他的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

他知道,自己必須再次踏上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為了那些像呂受益一樣的白血病患者,去印度購買藥品。

夜幕降臨,歌廳內燈紅酒綠,一片喧鬧。

程勇坐在包間裡,抽著煙,滿臉憂愁。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關乎生死的較量。

回到家中,程勇開啟電腦,開始搜尋張長林的資訊。

他發現張長林已經變成了逃犯,而理由是賣假藥。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將印度藥帶回國內,拯救那些像呂受益一樣的患者。

醫院裡,呂受益插著鼻管,滿臉憔悴。

他看到程勇出現在病房門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程勇走到床邊,看著呂受益那潰爛得不像樣的創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膽子挺大啊,你敢自殺了。”

程勇故作輕鬆地說道,試圖緩解病房內的緊張氣氛。

呂受益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吃個桔子吧。”

程勇接過桔子,剝皮後遞給呂受益。

他看著呂受益那虛弱的身體,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印度藥帶回國內,拯救這些無辜的生命。

然而,事情並不像程勇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聯絡了之前的渠道,卻發現如今的形勢已經今非昔比。

印度政府對藥品出口的監管越來越嚴格,想要將藥品帶回國內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程勇沒有放棄,他開始四處奔波,尋找新的渠道和方法。

他找到了劉牧師,希望他能幫忙聯絡印度的藥店。

然而,劉牧師卻告訴他,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即使能買到藥,也很難帶回國內。

程勇沒有氣餒,他決定親自去印度一趟。

他購買了機票,收拾好行裝,準備再次踏上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

在飛機上,程勇不停地看錶,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關乎生死的較量。

然而,當他抵達印度,走進藥房,準備購買藥品時,卻意外地發現藥房已經關門大吉。

他四處打聽,才知道原來印度政府已經對藥品出口進行了嚴格的管控,很多藥店都已經無法繼續經營。

程勇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落空。

他站在藥房門口,看著那些推著神像走過的印度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

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呂受益的妻子打來的,她告訴程勇,呂受益已經不行了,醫生說他已經進入了急變期,藥物已經起不了作用了。

程勇聞言,心中如刀割般疼痛。

他知道自己已經盡力了,但最終還是無法挽回呂受益的生命。

他結束通話電話,默默地站在街頭,看著那些忙碌的印度人,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當他回到國內時,呂受益已經離世。

程勇來到呂受益的家中,看著那個曾經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如今卻靜靜地躺在靈堂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痛。

他拿出一包錢遞給呂受益的妻子,卻被她冷漠地拒絕。

程勇知道,這筆錢無法彌補他內心的愧疚和遺憾。

他默默地祭拜完呂受益,然後穿過那些白血病人的人群,走出了房間。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彭浩。

那個曾經跟他一起奮鬥過的年輕人,如今也患上了白血病。

他正在吃著橘子,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堅韌和不屈。

程勇看著彭浩,心中湧起一股新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

他必須繼續尋找新的方法,拯救那些像彭浩一樣的白血病患者。

於是,他再次踏上了那條充滿未知和危險的道路。

這一次,他不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那些無辜的生命和那些絕望的家庭。

他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藥神,什麼是真正的英雄。

白血病病友們的臉冷漠無神,給他極大震撼。

彭浩的哭彷彿是一柄尖刀,一刀一刀紮在他心上。

......

電影院內,昏暗的燈光與巨大的螢幕形成鮮明對比,觀眾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方寸之間。

電影《我不是藥神》正播放到高潮部分,每一個細節都扣人心絃。

大螢幕上,程勇駕車緩緩駛入高架橋,周圍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城市的喧囂與他的內心形成強烈反差。

車內,老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是從心底發出的吶喊:

“他們說這裡是窮人的藥方,全世界都來這裡買藥。但瑞士諾瓦公司正在起訴我們印度公司,試圖阻止廉價藥品的生產。他們後臺強硬,沒有國家敢買我們的藥。”

程勇的眉頭緊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顯得格外迷茫:“如果官司打輸了怎麼辦?”

印度老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無奈和堅定:

“藥廠關門,印度格列寧從此消失。但程,你放心,我目前還能提供你的貨。”

程勇輕輕地吐了口氣,彷彿是在釋放內心的壓力:“謝謝。”

畫面一轉,程勇回到了家中。

夜深人靜,他悄悄走進兒子的房間,看著熟睡的程小澍,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輕輕地為兒子掖好被子,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第二天,程勇來到了屠幸場。

這裡是他曾經奮鬥過的地方,也是他重新開始的起點。

他穿過屠宰場的一地血水,走到彭浩面前。

彭浩正蹲在地上吃盒飯,看到程勇,他有些驚訝。

“我要重新賣藥了,回來幫我吧。”

程勇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彭浩站起身來,躲過程勇的目光:“躲開。”

程勇迅速躲開,同時抓住了彭浩的手腕:

“我是認真的,彭浩。我需要你。”

彭浩看著程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最終,他點了點頭,決定與程勇並肩作戰。

車間內,夜色已深。

程勇走進房間,諸多群主已經聚集在這裡。

他們曾經是病人,是程勇的戰友,現在他們再次聚集在一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奮鬥。

“人都到齊了。”

程勇環視四周,聲音沉穩而有力,

“我這有份舊名單,我知道這上面已經有人不在了。但誰還在,就請集中起來交給思慧。從下週開始,我們重新賣藥。”

“但我只能保證以前的病人有藥吃。大家不要聲張,我不想坐牢。”

一個病友站起身來,聲音顫抖地問道:

“你這次賣多少錢?”

程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兩個字:

“五百。”

海關外,程勇孤獨地將藥一箱又一箱地搬上車。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單薄,但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堅定。

當他轉過頭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彭浩站在那裡,接過了他的藥箱。

“你怎麼來了?”

程勇有些驚訝地問道。

彭浩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幫程勇搬著藥箱。

兩人之間,彷彿有了一種無需多言的默契。

海邊,黃昏的夕陽將碼頭染成了一片溫暖。

彭浩坐在碼頭上的垛子上,靜靜地看著海。

程勇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回家看過嗎?”

程勇輕聲問道。

彭浩搖了搖頭:

“他們以為我早死了,回去再嚇著他們。”

程勇嘆了口氣:

“你沒死,就應該回去看看。回家前把頭剃了,你這頭就夠嚇人的。”

彭浩笑了笑,突然問道:

“你是不是特別看不起我?”

程勇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以前是,但現在不是了。你是真正的勇士,彭浩。”

兩人相視一笑,彷彿所有的誤會和隔閡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們站起身來,朝著車走回去。

彭浩突然裝狗叫,要咬程勇。

程勇笑著躲開,罵了一句“神經,黃狗”。

夕陽下,他們的身影被拉得很長很長。

但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們都會並肩作戰,為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而奮鬥到底。

電影院內,燈光暗淡,只有大螢幕發出的光亮映照在每一張專注的臉上。

電影《我不是藥神》正播放到緊張刺激的情節,觀眾們彷彿被吸入了那個充滿糾葛與希望的世界。

海關日外,陽光熾烈,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停在檢查站旁。

保安的眼神銳利,如同鷹隼,一眼便鎖定了車身上的藥品標示。

他正要上前盤問,彭浩突然出現,眼神兇狠,彷彿一頭即將爆發的野獸。

“安糊弄,這車是你們的嗎?趕緊開走,擋道了不知道嗎?”

保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程勇聞聲趕來,連忙打圓場:

“上車上車,我們馬上就走。”

他與黃毛迅速將車開離現場,而保安的目光卻並未因此移開,似乎在心中種下了疑慮的種子。

畫面一轉,警察局內,氣氛凝重。

曹斌與局長等人正圍坐在會議桌前,趙立忠作為旁聽者,神情專注。

“這是三月二十號靜安拍到的,四月八日,九月五日,這個人估計還在上海。”曹斌的手指在照片上劃過,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張長林的行蹤。

“我打算組織地毯式的排查,爭取在一個月之內抓住張長林。”

局長不悅地皺了皺眉:

“一個月?我給你多長時間了?半年了,人還沒抓到,現在假藥又冒出來了?你是怎麼辦案的?”

趙立忠突然站起身,打破了沉默:

“局長,我有個想法。張長林還在逃,就說明這個假藥肯定還有人在賣。”

“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去假藥的源頭查一下呢?這樣藥販子身份一下子就清楚了。”

局長嚴厲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印度政府對仿藥的態度,跨國辦案不現實。我們知道該怎麼辦。”

趙立忠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局長又轉向曹斌:

“還有,我已經破例讓你旁聽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斷我們的開會。曹斌,十五天,十五天內必須見到這個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斌帶領警察展開了緊張的搜查行動。

他們穿梭於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終於在一次突擊行動中捉住了許多病友。

在白血病病友互助的聚會上,老奶奶顫巍巍地站起身,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力量:

“我希望大家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更何況咱們現在還有這便宜藥不是嗎?謝謝大家。”

然而,曹斌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宣佈了搜查的結果,黃毛等人也被帶走了。

警察們開始逐一排查,尋找假藥的蹤跡。

拘留所內,夜已深沉。

所有病友聚集在房間內,沉默不語,彷彿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著他們的抗議。

曹斌頭疼地看著這一幕,他試圖說服他們配合調查。

“我聽說你們大家不配合,我們辦案講證據。”

“在你們每個人身上都搜出那種假藥,你們配合不配合,案子都一樣辦。”

“包庇犯罪也是犯罪,我只想提醒你們一件事,你們這麼做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害他。”

曹斌的話音剛落,老奶奶突然站起身,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領導,求你個事啊。”

“我,我就是想求求你,別在追查這印度藥了行嗎?”

“四萬塊錢的正版藥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沒了,家人被我吃垮了。”

“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藥你們非說它是假的,藥假不假我們不知道嗎?”

“那藥五百塊錢一瓶,藥販子根本沒掙錢。”

“誰家能不遇上個病人,你就能保證一輩子不生病嗎?”

“你們把我們都抓了我們都得等死,我不想死,我想活著,行嗎?”

老奶奶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刺進了曹斌的心裡。

他看著老奶奶那雙充滿懇求的眼睛,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

他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拘留所。

電影畫面在繼續,觀眾們的心也隨著劇情的起伏而波動。

他們彷彿親身經歷了那個充滿糾葛與希望的世界,感受到了每一個角色的喜怒哀樂。

而在這背後,更有一份對生命的敬畏與對正義的追求在悄然生長。

拘留所外,夜色如墨,只有幾盞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

曹斌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上。

老奶奶的話像是一記重錘,讓他無法釋懷。

他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調查,每一次抓捕,每一次審訊,都是為了打擊犯罪,維護正義。

可是,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正義與生命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難以調和的矛盾。

他停下腳步,望向遠方那片燈火闌珊的城市。

那裡,有無數個像老奶奶一樣的病患,在生死邊緣掙扎,只為那一線生機。

他們沒有錯,藥販子也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的不公與殘酷。

曹斌深吸一口氣,彷彿要將所有的鬱悶都吸入胸膛。

他明白,自己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但至少,他可以為那些病患爭取一些什麼。

於是,他轉身回到拘留所,找到了老奶奶。

他的眼神堅定,彷彿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會盡力去查清楚這件事。”

“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作為警察,有責任去追查真相。”

“如果那藥真的是假的,我必須依法處理。”

“但如果是真的,我也會為你們爭取最大的權益。”

老奶奶聽著曹斌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她緊緊抓住曹斌的手,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謝謝你,領導。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

“我們只想活著,就這麼簡單。”

曹斌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轉身離開,心中卻已經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為這些病患爭取到一線生機。

接下來的日子裡,曹斌開始了更加深入的調查。

他走訪病患家庭,瞭解了他們的困境與需求。

他查閱了相關法律法規,尋找可能的突破口。

他甚至親自去了印度,試圖從源頭查清藥品的真偽。

經過一系列艱難的調查與取證,曹斌終於查清了真相。

那藥並不是假的,而是印度一家正規藥廠生產的仿製藥。

雖然沒有經過國內相關部門的審批,但療效卻與正版藥相差無幾,價格卻低廉得多。

曹斌將這一情況上報給局長和相關部門,並提出自己建議:

應該允許這些仿製藥在國內合法銷售,以緩解病患的經濟壓力。

同時,也應該加強對藥品市場的監管,打擊真正的假藥販子。

這一建議得到相關部門重視。